第6章 第 6 章

一吻……定情?

纪宴晚嘴角抽了抽,这种场合,和别人的未婚妻一吻定情,不太好吧。

她转过身看着还牵着自己手的人。

傅岁和的个子不算矮,可是站在自己身边时就显得格外娇小。

放眼全场,哪怕傅岁和现在正面无表情地发着呆,都是十分惊艳的存在。

她不似纪明陶美的那般锐利,也没有纪禾颂身上那种破碎感。

纪宴晚想起孟家峪说过的那些过往,再看向傅岁和的眼神时,多了几分探索。

傅岁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目光里的探索不加掩饰,傅岁和察觉到她的目光时。

也抬起头与纪宴晚对视。

二人视线再一次交错。

纪宴晚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刚刚抬脚亲自己时如星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光亮。

她的笑意同样僵持在嘴角,表情是难掩的茫然和委屈,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站在十字路口处惶然无措。

好事的记者迅速捕捉到二人僵持,镜头一转就对了过来。

可是赶在快门按下前,傅岁和主动松开了紧握住的手,默默后撤了一步。

她这一步,把所有的视线和镜头全都从纪宴晚身上带走了。

视线和流言如潮水般汹涌,将她给紧紧包围。

纪宴晚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个动作,看着离开自己的镜头全都对准了她。

看戏的宾客们窃窃私语着。

“程家这是要毁约?”

“没发现么,傅家主事人一个都没来。”

“要是今天要联姻的人是傅云开,肯定不是这个结果吧。”

“傅岁和本来就是个棋子吧,傅家看重过她?”

“抛头露面用的小丑戏子罢了,看捞不到好,自然就舍弃了。”

“白瞎了那张脸,谁知道娱乐圈的人还干不干净,程家毁约也正常。”

“准备的本来就不认真,你看她的鞋都不合脚。”

被邀请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一定资产和能力的,来时也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所以评价起来时也是不掩厌恶和恶意。

就连声音都懒得压低。

纪宴晚顺着视线看去,藏匿在礼服裙下的白皙脚踝处有若隐若现的红。

傅岁和的鞋跟很高,大量的行走再加上不合脚的鞋码,现在已经破皮渗血了。

鲜艳的血珠沾在纯白高跟鞋上格外刺眼。

纪宴晚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被包围着的人。

记者们的提问更加犀利,好事者直指程默已经有对象的事实。

“请问,傅小姐在这段感情里是第三者么?”

“傅小姐在明知道程家二小姐已经有对象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答应订婚呢?”

黑色的镜头像是一个张着大嘴的妖魔,站在妖魔旁举着话筒的人与妖魔无异。

被问询的人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眼神里满是无助。

纪宴晚冷笑一声,把视线挪到自己身后的订婚立牌上。

立牌上的两个人像是被强行凑到一起的陌生人。

刚刚还在这边维持秩序的程祈这会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牵着女友的程默也已经跑远了。

唯独留下傅岁和一人,接受一遍又一遍带有侮辱的审视和流言。

眼看着傅岁和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一双明艳勾人的桃花眼在此刻失去颜色,眼眶里隐有泪意。

纪宴晚有些坐不住了。

坐在她边上的纪明陶察觉到身边人渐渐紧握的手,alpha的情绪有了波澜,冷杉味的信息素有些外溢。

纪明陶皱了皱眉,轻轻碰了下纪宴晚的肩膀。

被打断思绪的人征了征,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后,回过了神。

纪宴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因为用力紧握已经有了些浅浅的青痕。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纪宴晚摇了摇头,强压下心头的怜爱感。

傅岁和只是自己要攻略的对象而已,通俗来讲她只是个NPC,所以不能对NPC产生感情。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纪宴晚说了声抱歉。

察觉到她的情绪,纪禾颂微微附身在纪明陶耳边说了些什么。

纪明陶站起身:“她们戏也唱砸了,走吧。”

纪禾颂冲她笑了笑,轻声说:“走吧,回家。”

清醒过来的纪宴晚决定试一试不做任务,点了点头,跟在两个姐姐身后走了出去。

被人群包围的人看着离开的三个人的背影,眉头紧紧皱了下。

傅岁和眼底的委屈茫然一下就收了起来,她的视线一直随着纪宴晚消失,不再收回。

为什么,刚刚明明在那个alpha眼底看见了怜惜感,甚至自己还闻到了她因失控而外溢的信息素。

怎么突然就离开了,是自己露馅了么?

傅岁和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被改良过的裙摆刚好可以看见自己受伤的脚踝啊,难道是血液还不够明显么?

围着她的记者们还在提问,傅岁和只好压制住情绪,继续扮演着可怜。

跟着程默一起追出去的程家主事人程祈,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门口。

紧皱着的眉头表示着,她并没有追回已经跑远的程默。

傅岁和心下了然,冲离自己最近的记者使了个眼色。

很快,刚刚齐刷刷对着她的镜头一转,都对焦到了门口处。

程祈看着冲她来的镜头,下意识就想皱眉,但还是强撑着笑意走了过去。

“请问程傅两家定亲的事情,是否只是个噱头?”

“傅家无人出席,是否这场婚事只是程家一厢情愿?”

“程二小姐的女友突然到访,是否是程家早就设计好的?”

一连串发难的问题涌向程祈,本就不悦的人更加不悦。

程祈的视线与站在记者后面的人对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表情可怜无助的女人似乎勾起了唇。

记者没得到回答,举着话筒和镜头不放。

坐在一旁的宾客们也纷纷看起了热闹,看着这场闹剧会如何出场。

面对来势汹汹的记者,程祈轻轻发笑:“是啊,这场联姻我程家尽心尽力,为什么会闹成这种局面呢?到底是谁有二心?”

“程家姐姐,我不明白。”傅岁和低垂下眸,表情可怜:“为什么要瞒我程二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的事情。”

程祈没想到她会直接说这个事情,皱了皱眉:“现在这个时代年轻人恋爱自由,婚前恋爱,我也不好干预。”

傅岁和接话:“那既然要与傅家定亲,为什么又会叫人来抢婚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程家姐姐安排的?”

“傅小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程祈被她彻底激起了火,怒道:“那傅家无人出席又是什么意思?是看不上我程家?”

“还是说,傅小姐本就有了更加好的选择?早已经找到了比我程家有势的大树?”

傅岁和错愕地摇头,狠狠咬住嘴唇,眼眶已经有了湿意:“我......我只是觉得程家姐姐不该瞒我......”

看着她这幅样子,又看了眼正拍摄的记者。

程祈一时间也开始不加遮掩:“那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你和纪家三小姐的照片不也是传得纷纷扬扬?谁知道今天是不是你和纪三做的局。”

“和谁做局?”

女人声线冰冷,语气里听不出起伏。

听到声音的镜头立马投射到门口,倚在门口的女人长发散落了几分在胸前,一双眼藏匿在金属镜片下,叫人看不清表情。

程祈猛地回头,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表情有几分错愕。

察觉到她的视线,纪宴晚缓步走向室内,“要不是回来拿我掉的东西,还真不知道会有这么大顶帽子扣给我纪家。”

站在记者堆里的傅岁和看见重新折返回的人,眼睛亮了亮。

她用力闭了下眼,同时把受伤的脚用力往外一扭,原本磨出来的血痕变成伤口,鲜血不断往外涌着。

痛感一下传遍全身,傅岁和轻轻喘息了一声。

纪宴晚已经走到了记者面前,轻蔑一笑:“那你说说,我纪家做这个局欲意何为?”

冷静下来的程祈自觉说出了话,张了张口刚想要解释,身后传来一声微弱地轻叹。

在熟悉的苍兰香轻轻飘过来时,纪宴晚的视线也落在了这个信息素主人的身上。

不知道傅岁和被怎样刁难了一番,她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一双唇也被她自己咬到泛白。

傅岁和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像路边不起眼的流浪猫,任谁都能踩一脚。

纪宴晚的视线向下,刚刚还只是小磨损的伤口,现在正在不断出血。

不知道是信息素的诱激,还是她无助地样子勾起了心底地怜爱感,纪宴晚推开记者朝着孤立无援地人走去。

等她站定在傅岁和身边时,她明显感觉到眼前的Omega松了口气。

是把自己当成了靠山么?被信任和依靠的感觉让纪宴晚莫名有了几分责任感。

程祈看着门口并没有纪家人跟过来,她大着胆子继续问:“纪三小姐说没做局,那你这回来又是什么意思?你敢说你和傅岁和清清白白?”

“呵。”纪宴晚冷冷一笑,“在要求别人清清白白前,是不是应该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那你是回来干什么的?是要向我程家示威么?”

纪宴晚刚想开口,衣摆就被人轻轻扯了扯,一回头就对上一汪泪朦胧的眼。

傅岁和声音轻轻,“程家姐姐,你何必要把脏水也泼到阿晚身上呢?有什么火对我来就好了。”

“呵,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程祈讥讽道:“装什么柔弱,除了魅点无脑粉丝外还有谁吃你这套?”

被怼回去的人垂了垂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纪宴晚的屁股传来酥麻感,系统再一次在她脑子里发出了提示声。

看着眼前可怜的人,纪宴晚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微微侧过身抬起傅岁和的下巴。

看着傅岁和已经被泪水沾湿的眼睫,还有她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胆怯,纪宴晚觉得她真的很像只初生的猫崽。

于是她微微弯下腰拯救了那双被主人牙齿折磨到充血了的唇瓣。

两唇相接时,微弱浅淡的苍兰香气也似有若无地萦绕了过来,长时间被咬住的唇有些发烫,信息素的催使下原本准备浅尝辄止的人突然更进一步。

被撬开的牙关闯入陌生的气息,胆怯的舌尖轻轻往前试探了几分就被另一个舌尖给缠绕住。

在场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对眼前发生的一幕做不出反应。

任务完成的提示已经响起,可是纪宴晚却有些舍不得离开。

她的舌尖扫过唇齿,闯入傅岁和的口腔,强势地在里面肆虐一番后才松开。

唇瓣离开时,傅岁和极其小声地嘤咛了声,像是被卸掉力气般轻轻滑落几分又被人给搂住。

纪宴晚搂住她,抬眸对上程祈的眼睛,挑衅一笑冷冷地说。

“还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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