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是人类的语言,连在一起,温舒愣是听不懂了。
哦对了,四海不是人类,他是狐狸精,男狐狸精,长相平平无奇,总喜欢戴着粗框眼镜的男狐狸精……
温舒尴尬到了极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他手忙脚乱的从高脚凳上下去:“我、我去趟洗手间……嗬!”
说着,因为腰软,被高脚凳一绊,差点跪在地上,温舒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因为他并没有跪在地上,而是被苏骨一把捞住。
苏骨冰凉的大手搂住他的腰身,和温舒的燥热不同,苏骨整个人凉丝丝的,透露着一股温舒渴望的凉意。
不好,反应更大了,温舒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往洗手间跑。
苏骨看了一眼温舒逃窜入洗手间的狼狈背影,对四海说:“你留在这里,看着张枕。”
“是,大人。”四海干脆利索的说。
苏骨站起身来,同样往洗手间而去。
吱呀——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温舒站在洗手台前,将水管拧到最大,接了凉水往脸上泼,试图缓解自己的燥热。
如今是冬天,气温凉的很,冷水直冰手,如此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温舒却没得到一点点的缓解,反而越来越急切了。
温舒见到苏骨进来,更是尴尬,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地缝,他一定钻进去,为了避免尴尬,温舒决定进入隔间,这样把门一关,谁也看不见。
啪!
就在此时,不知怎么的,洗手间的吊灯闪烁了两下,竟然突然憋掉,四周变得漆黑无比,温舒本要进入隔间,但四下漆黑,他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差点撞在隔间门上。
苏骨的眼睛常年适应黑暗,黑暗和光明对他来说都毫无区别,他抬起手来,扶住隔间门,以免温舒撞上去。
温舒没有撞在门上,但是撞在了苏骨的手臂上,又是那种凉丝丝的感觉。
黑暗。
背光的地方,让温舒莫名的胆大起来。
温舒额角有汗滚下来,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忍不住了。”
苏骨注视着温舒,平静的说:“你想怎么做?”
温舒没说话,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抬起头来看向苏骨,苏骨的面容还是那么冷漠,眼神还是那么平静,但黑暗中,他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倒影的满满都是温舒。
温舒突然一把勾住苏骨的肩膀,嘭一声,“恶狠狠”的将人推进隔间,反手将苏骨抵在隔间的门上,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苏骨没有反抗,手指轻轻一勾,“咔嚓——”将隔间的门锁落下……
四海坐在吧台边上,此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端着酒杯,似乎在研究杯中的酒水,却透过酒杯注视着众星捧月的张枕。
四海等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洗手间的房间,又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了,大人和老板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四海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的发情期,对老板影响很严重。”
他正说着,突然瞥到洗手间的方向有两个人,举动十分暧昧,亲的滋滋有声,踉踉跄跄的进入了女洗手间之中。
四海推了一下厚框眼镜,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男一女,女的分明是之前不久见过的人,就是张枕的未婚妻周小姐,而这个男的,四海也做了一些功课,应该是张枕的弟弟张锴。
其实天禄集团就一个继承人,张枕是独生子,张锴是张家领养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虽然也在天禄集团工作,而且是高管,但实际上在这个家庭企业里面,张锴没有继承权。
周小姐已经和张枕订婚,却和张枕的弟弟搞在一起。
四海立刻拿起手机来,拨打了苏骨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几乎就要自动挂断,这才被勉强接了起来。
“喂。”
苏骨的声音很低沉。
四海歉意的说:“打扰了大人。”
四海将看到周小姐和张锴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而且我怀疑张枕今日不是来庆生的,他还安排了人在跟拍周小姐和张锴。”
好一出大戏,看来张枕也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枕到底是谁,还有那只消失的左眼。
四海正在打电话,卡座上的张枕突然站起来,起身离开了酒吧,四海立刻说:“大人,张枕离开了,不知道去哪里,我现在跟上去。”
苏骨的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紧跟着竟然传出接吻的声音,四海淡定的挂断手机,也跟着离开酒吧。
张枕离开酒吧,就他一个人,横穿马路,直接走进了对面的酒店。
四海立刻跟上去,也进了对面的酒店,大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是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一个黑色的风衣衣角没入电梯厢,是张枕上了电梯。
四海走过去,正好看到电梯上行,他默默的站在电梯间等了一会儿,眼看到电梯升到22层停下来,这才按了电梯,让另外一部电梯下来,也按了22层。
叮!
“22层,到了。”
甜美的女声报层,四海从电梯里走下来,酒店十分高档,楼道里铺着厚厚的红毯,四周都是精美的装饰,一路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四海一路往里走,并没有看到人,看来是跟丢了,他拿出手机来,刚要给大人打一个电话报备一声,突然……
四海感觉到后背有风声,有人站在那里,那人突然从楼梯间冲出来,一把拧住四海的胳膊,“嘭!”将四海面朝墙,抵在酒店的房间门上。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靠近,在四海耳畔轻笑:“你是张锴派来的人?”
这声音……四海不用回头也猜得出来,绝对是张枕。
大意了,四海心里想着,一定是发情期要到的缘故,四海的警戒力多少有些受影响。
四海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张枕冷笑一声:“在酒吧里,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吧?你是张锴派来的人,药也是你下的,想要拍我的照片,对么?”
四海听不懂,但也并非完全听不懂,稍微一思索便懂了,因为张枕虽然冷笑着,但是他的呼吸略微粗重,似乎忍耐着什么。
原来张枕突然离开酒吧,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阴了。
“你拍了什么?”张枕一捏四海手腕,将他的手机缴械下来。
四海皱眉说:“先生,你真的误会了。”
“到现在还嘴硬。”张枕一手桎梏着四海,另外一手突然捏住四海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酒店走廊的光线很昏暗,微微的泛着昏黄,四海厚厚的眼镜因为刚才的冲撞掉在了地上,四海被迫抬起头来,厚重的刘海向后滑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日里缩在镜片后面的五官也袒露了出来。
岂止是平平无奇。
这和平平无奇,没有半点关系。
张枕的唇角一挑:“长得还不错。”
四海别开目光,不和张枕对视,说:“先生,请不要看我的眼睛。”
张枕说:“为什么?怎么,你心虚了?”
他说着,偏偏捏住四海的下巴,强硬的逼迫四海与自己对视。
四海张了张嘴唇,因为自己是狐狸精啊,狐狸精的眼睛都有蛊惑作用。
张枕对上那双眼眸,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深深的陷了进去,简直不可自拔,他的目光阴沉下来,一把将四海打横抱起来,“嘭!”踹开酒店房间大门,将人抱进了房间。
……
温舒睡得很深沉,因为他浑身都不得劲,酸软的厉害,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朵里好像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温舒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不由“嘶……”了一声,比跑了一千米还要酸疼。
温舒的脑袋里混混沌沌的,还没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咔嚓——”一声轻响,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原来是浴室的门打开了,苏骨从里面走出来。
苏骨披着白色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横在腰间,头发向后背起,露出深刻的五官,慢慢朝温舒走过来。
温舒这才惊觉,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应该是苏骨的房间!
轰隆!
他的脑袋里登时被丢下了一颗核弹,把温舒的理智炸得稀巴烂。
在酒吧,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还疼么?”苏骨突然说。
“啊?啊……没事儿……”温舒支支吾吾。
苏骨说:“你之前哭了。”
温舒:“……”我现在也很想哭!但那的确不是因为疼才哭的,具体是什么,温舒不想说!
苏骨又说:“我给你清理过了。”
“啊……”温舒又意义不明的答应了一声。
温舒把心一横,做都做了,还没表白,这像话么?温舒之前考虑了好几天,一直没下定决心,现在鼓起勇气,一咬牙,豪气的说:“苏骨,我……”
“我喜欢你。”
不等温舒说出这四个字,苏骨已经走到温舒的跟前,开口说出这句本是温舒酝酿了很久的话。
因为温舒坐着,苏骨干脆半跪下来,单膝点地,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温舒,慢慢俯身过去,在温舒的耳边,沙哑的低声说:“温舒,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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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繁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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