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风从四面八方来,哭泣声和树叶晃动声融合在一起,沐浴在昏暗光影中的厚实肩膀显得僵硬。
言峻亦的手指收紧,面色浮现出纠结局促两种神情,这种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地方不隔音,周围人听见声时不时往这里投来探究的目光。
心莫名地慌乱。
言峻亦垂眉,冷色调的瞳孔倒映出前面的大哭包。
189的身体微微蜷缩,哭泣而颤抖的身躯隐隐约约展示出肌肉线条,宽大的领口处,能看见起伏的胸膛和漂亮的锁骨。
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高大健壮,与弱小并不沾边,但哭起来并不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心生厌恶。
他有一张好看的脸,漂亮精致,少年感的气息强烈,哭起来,反而显得可怜。
言峻亦心里叹一口气, “你跟我来。”
他抓住还在哭的疏彦,将人往丛林深处拉,心里不踏实。
言疏彦不是白长个子的,身体练得扎实,重量不轻。
他泪眼婆娑地被言峻亦拉着走,跌跌撞撞,不躲避,乖顺极了。
不过一会,两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田哲荆担忧地看着,“阿疏怎么哭了,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最疼小言的就是他了。”骆临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话接住,狐狸眼流动着狡黠的光。
阮风月听声看了眼前方,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转移话题道:“这周围有能止血的草药,收集一些。”
骆临维眯着眼睛,“已经派人在收。哎,我心怎么这么慌呢,越往里走,我就...”
他没有接着说话,只是盯着前方幽暗的树林,这是一条没有人知道结局的路。
寻神宫。
神吗?
这边。
言峻亦带着大哭包走到一个角落,在密不透光的巨大树叶下,他的眉眼也没有松懈。
松开手,目光落在前面的高大个身上。
对方哭了一路,眼睛里就像是有泉水般,源源不断,这会眼泪还在掉,长长的睫毛下,卧蚕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别哭了。”言峻亦低声哄着,哄前面人的日子多了,他这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铁汉,也柔和不少。
“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说,错了改了就成。”
言峻亦伸手想要拍拍对方的肩,手刚抬,双眸就撞上一双氤氲的眼。
言疏彦抓住他的衣角,“言哥,我一定改的,别不要我。”
虽然演的成分占大多数,但是他的确很没有安全感,他想要对方,渴望得越多,越害怕失去。
他的确是看到言峻亦才哭的。
情况越是危急越要智取,这是对方教的。
言峻亦对言疏彦改称呼有些不习惯,皱着眉审视对方,对方平日很乖难得慌张,如今怎么慌成这样。
伸手按在对方肩膀上,像小鸡崽子一样,将对方身体提正,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好好说话,我教过你的。”
言峻亦说要带这个人,那就绝对不是说漂亮话,擒拿格斗他教,礼义廉耻他也教。
言疏彦在他的培养下,不输给贵族里培养出来的孩子,教得极好。
他允许孩子哭泣,但不允许孩子只顾着哭泣。
“平复心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言峻亦板起脸说话时,声音都透着威压。
“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黑色的头发垂下,剑眉上扬,如大山般的他,让人害怕也让人信服,相信他永远会是依靠。
言疏彦小声哽咽着,手擦着眼泪,腰板却挺直,像个小奶狗似的,呜咽呜咽地哭泣,却还努力地站稳。
他努力调整状态,脸时而红时而白,跟变戏法似的。
双手捂住脸,又想起言峻亦的教导,骨节分明的手又放下。
“我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做了一些坏事。”言疏彦的目光开始游离,飘忽几秒后,又连忙去看言峻亦的眼睛。
言峻亦颔首,示意他继续。
言疏彦在他的注视下,也不敢有别的小动作,喉结动了又动,鼓起勇气发出嗡嗡的小声。
“偷看你,闻你头发,摸你手。”
言疏彦有很好地反省自己,回忆着并不需要努力,便能立马浮现在脑中的记忆。
“摸腹肌,碰你身体,蹭颈部...”
越往下,局势越不可控。
“等等。”
慌张粗重的男音打断言疏彦的自我检讨。
言峻亦虹膜放大,淡墨色的琉璃珠倒映出认真反省的小奶狗,喉结滚动,因为震惊而无法遮掩住的经脉浮现在颈部。
“你什么时候做的?”言峻亦冷静下来问道,鹰眼定在前面人身上,对方此时因为他突然地大声,不安地颤抖。
言峻亦没有他现在展示出来的这般沉稳,此刻他内心慌得一批。
这都哪里到哪里。
要不知道对面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崽子,他还以为是什么猥.琐男犯案检讨,这越听越像变态,他一定是误会对方了。
对方那么乖巧懂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况且,他一个臭男人,对方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
还有,他警惕性那么高,对方怎么能对他下手。
肯定是个误会。
言峻亦思考得很认真,眉目的威压加重,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活判官。
言疏彦的小脸又白又红,白是因为被吓的,红是检讨时想到他的言叔叔给羞出来的,都到这种时候了,他居然想起了言峻亦的腰。
言叔叔看着壮实,但是腰却出奇的细,他能单手将人给搂住。
他要是伸手将人给抱住,言叔叔的脸上肯定会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也许会红着挣扎一下也不一定。
言疏彦的视线落到言峻亦的腰上,泛着泪水的狗狗眼,此时闪烁着这种场合下不该有的兴奋与激动。
他的目光虽隐晦,但还是被言峻亦察觉到。
“你在看什么?”话脱口而出,以至于言峻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带出来的异样感。
对方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居然有了寒意。
言峻亦出生在荒唐的时间点,城外民不聊生,城里歌舞升平。他贵为将军嫡子,却未有办酒席,高调地出生,却低调地现世。
他无疑是幸运的,乱世出生在钟鸣鼎食家族,祖父明事理,对刚出生的顶级A也并没有区别对待,让他和家族别的小孩一起历练成长。父母爱他,却并没有像有些贵族家庭那样溺爱孩子。
给他最好的教育,树立正确的三观,言峻亦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沉稳自信又充满魄力,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果决与冷静。
贵族早已经**不堪,连带着贵族的孩子也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迷失,到言峻亦这一代,能混出头的小辈已经寥寥无几,多是一群混日子的贵族“无赖”,何等的悲哀。
言峻亦是当下最拿不出手小辈,却已经脱离“小辈”那一桌,坐在了主桌上,开始自己牌局,不断换洗自己手中的牌。
他的威严,早已经让大家在听到他的名字,不会联想到他的同龄人,反而对待他,同对待他父母辈一样。
父母做事,低调不失力度,孩子大多数像父母,言峻亦是这样的做派。可他再怎么低调,那实打实的战斗,帮国家夺回来的领土,解救的人群,都将他推上了高位,推向中心。
他常年在部队,见过形形色色的敌人,多次与死神打交道,身上是数不清的伤痕。又因为他出现让一些贵族感到害怕,明里暗里出现不少针对他的人,背后搞小动作对付他的也不在少数。
敌人,其他贵族,想要置之死地的多的是。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别人一个眼神感到发寒。
准确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怕意。一种从心底蔓延,身体无法背叛的恐惧感,不安。
让他感到荒唐的是,这个眼神不是想要他命的虫族,也不是想置他于死地的权贵,而是他心中如同小羊羔崽崽的小孩给的。
绵羊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言疏彦被他的声音惊醒,焦急忙慌地退了一步,眼中的泪水顺势滑落下来,小兔子似的。
大脑却疯狂地想着那一抹小麦色的腰窝,无意中看见,却一直记在心中。
言疏彦是真觉得自己错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急。拥抱、摩挲这些举动,他做时并不清楚后果会如此严重,他不想被言峻亦讨厌。
他真的谴责自己。
可是,他还是想触摸对方,让对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言峻亦可没有读心术,他只能看见哭得眼睛发红的小兔子颤抖着,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过激。要是他能听见言疏彦大脑那激烈的争辩声,多少得拔出自己的剑砍下去。
言峻亦轻咳几声,为自己找个台阶下,心里寻思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也许对方不是那样的眼神。
“你都什么时候做的。”
预收文:《怪物盯上的美人【无限】》
怪物也有喜欢的人。
棠怜池被拉入无限流世界,周围都是恐怖的怪物,他病弱胆小,形貌昳丽,眼角下有一滴红泪痣,害怕无助的他只能寻求帮助,却不知道自己抓住的是怪物的手。
副本中,别的玩家都在积极的解决问题,棠怜池也很积极,积极寻求帮助,只可惜每次都找错了人。
【嫁人】
棠怜池被迫进了傅家,不愿意嫁风流多情的傅少爷,翻墙跑了出去,却迷失在了傅家的庄园。
他在花园遇见了一位客人,他请求对方带他出去,对方同意了,并且告诉他,和他结婚就不用嫁给傅少爷,棠怜池心动了。
结婚之后,他发现他的丈夫好像是傅家已经去世多年的掌权人。
【租客】
大学毕业的棠怜池找不到工作,靠着爷爷留下来的一栋老房子收租为生,这天,老旧的房子迎来了一位温柔得体,身穿西装的租客。
租客很温柔,对他也很好,会给他带他爱的小蛋糕。
棠怜池认为他真是一个好人,决定将晚上自己被骚扰的事情告诉对方。
直到有天,他在爷爷的相册里发现了男人,男人还是和现在一模一样。
以及, 晚上出现在他房间的人,好像是那位租客。
-怪异的童话故事。
-副本片段。
-伪无限流模式。
漂亮笨蛋美人X偏执邪神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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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明的爱意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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