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字架

斜斜的朝阳射入长廊,被裁剪出了这个房子想要她们呈现的形状印在地板上。娜莎亚是一个严谨、优雅的女仆,伯爵夫人也很欣赏她,让她成为了教习卡蒂生活习惯的老师。

但夫人不知道的是,娜莎亚和卡蒂从小就是朋友。所以娜莎亚并没有听从夫人的教导对卡蒂的生活进行过多的干预,所以卡蒂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活泼、对世界富有好奇心、具有较强的自主意识。

娜莎亚端着一盆温水踩着光滑地板上,穿过回廊,停在一扇门前。她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内,天蓝色的床慢下金黄发发丝稍稍掩着一张绝美的面庞。那个小人此时还在轻轻地呼吸。

娜莎亚将盒放下,她转身向窗子走去,抬手吧窗帘拉开邦好,走到床过附身细细的打量了一会躲在被子里的可爱“生物”。

这个小东西看起来和棉花一样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娜莎亚将手放在被子上,隔着被子轻轻的摇晃卡蒂,试图唤醒这个小东西。“卡蒂,卡蒂,起床了。”

卡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晴,看清了娜莎亚。她举起了双手,像往常一样搂过娜莎亚的脖子给了她一个拥抱,道:早上好。亲爱的娜莎亚,今天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你。

娜莎亚无奈地:“你每天都这样说。好了,好了,不要耍赖了。快起床。”她把卡蒂拉起来坐好,就转身去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服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娜莎亚觉得衣服里少了很多衣服。她仔细地数了一遍,少了几件华贵的礼视。她皱着眉对正在洗脸的卡蒂道:“卡蒂,你的衣服少了几件,你知道去哪了吗?”

洗过脸的卡蒂脑子已然清醒,她稍愣了一下,立即道:“好,那些衣服坏了,我让人将它们扔掉了。”娜莎亚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只是留了一份心,并没有再说什么。

娜莎亚将挑好的衣服捧了过来,卡蒂见到那些繁重的礼服,整个人都不好了。“今天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不能不穿吗?”

娜莎亚帮她把衣服换了。“不行,今天的宴会是夫人帮你收的邀请函,没有人能阻止。而且这是莫尔兰小姐为她的儿子举办的生日宴会,身为她妹妹的你不应该缺席。”

“哦。”卡蒂一脸生无可恋,莫尔兰举办的宴会,更可怕了。

娜莎亚将红宝石项链为她戴上,又为她服饰方面的细节一处一处的处理好,最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抬头对上了那双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道:“小姐,您的年龄不小了,如果再不加人小姐们的圈子,您会被排挤的。乖,听夫人的话,她是为了您好。”她说完就像一个仆人应该的那样向卡蒂行了一礼,欠身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真的好讨厌娜莎亚啊!一会叫人家卡蒂一会叫人家小姐的。”她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却没发现自己攥紧的手掌和发红的眼圈。

城堡的另一边

伯爵带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进了书房。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着,他示意其他人也坐。但他们还没坐起来就又站起来说明自己的来意。

一个人怒气冲冲地道:“一群奴隶竟敢干出这种事,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的脸上围着一大圈胡子,使生气的他想一只杂毛狮子有点恐怖。

有人开头,很多人也开始诉说自己想法。“对啊!对啊!我抓住了几个,却让另外几个跑了。埃迪伯爵请将您的军队借给我们,我们会让那群奴隶付出代价。就算为了我主,我们也应该快点将他们处理掉。”

几人闻言,纷纷大声地道:“为了我主。”

场面十分混乱,像极了喝醉后大声吵架的绅士。埃迪伯爵端起了仆人递过来的红茶喝了一口,看戏般地看着他们说来说去。最后只留下一句“嗯,我会好好考虑的。”就将他们请了出去。

卡蒂从长廊的一端托着裙摆急冲冲地向书房走来。当她看到有其他人走出来时立即收好了情绪,向他放行了一礼,就绕过他们走进了书房。

刚出书房地人们看到了一个极不真实的场景。一个如仙子般美丽的少女带着一身金色的阳光向他们走来,向他们微一笑并献上了一声问侯,然后带着阳光离开。直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才使他们回过神来。

“那位是谁?”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一个女仆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礼貌性的句答了他的问题并赶他们离开。“那是卡蒂小姐,托立曼家族的贵女。请各位收起自己的心思,离开这里。”

娜莎亚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阴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各位绅士一脸尴尬。

尽管去宴会的路上,有很多的有趣的事物。但卡蒂的兴致都不是很高,耳边是马蹄和车轮的声音,这使她迷迷糊糊的就靠着车马的窗子睡着了。

娜莎亚坐在她的对面,为她盖上了一条毯子。

这一次,卡蒂被吵醒是因为路过中央广场人们的叫骂声。

卡蒂睁开眼就刚好透过窗子看到了,广场里立起的十字架上邦着两个男人,一大群举着火把将他们两个围在中间。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卡蒂,立刻大叫了一声“停下。”马车夫瞬间拉紧了僵绳,马车还没有停好,卡蒂就抓着裙摆跳下了车。

娜莎亚什么也没想就跟着她跳了下去,把车夫都吓了一跳。

卡蒂鲜艳的裙摆拖在了布满水渍的路面上,鞋子也在奔跑的时侯将了。她努力的想要靠近,却被人们推倒在了地上。

她不死心地再一次冲向人群,但她弱小的衣可能撕开人海,她尖锐的叫喊也敌不过千万人合成的一语。

她是弱小的,但她足够勇敢。

“他们违背了神的旨意,身我神忠诚的信徙。我们应该将他们烧死,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将化作飞灰。”站在高台上的教徒手里捧着人们的信仰,用着鼓舞人心的语气,随意得判定了两条生命未来。

十字架上的两个人用尽力气挣扎直到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他们放弃了挣扎。

突然,其中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温声道:“索尔,你知道吗?在十字架上死去的不一定是罪人,也有可能是神。”

他笑着回道:“嗯,我知道。”他们相喔地手更紧了些。

他们被高高的邦在十字架上,俯视着人间百态。他们紧握着,沉默着,消失在火红的光芒中。

剩下的时光是他们俩个人的,不会再有人将他们分开。这就像辰光握紧了他的玫瑰,闪耀地为他永远停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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