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月往后退了一步,再往后就要碰到墙了,她小声说道:“那还是算了……”
“逗你玩儿呢,你怎么可能说出去呢。”历弦笑了笑,放开了她,他向远处走去,“宴会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半个时辰。”
“还有这么长时间啊,嗯……你们宴会上都干些什么?”
“今日是母亲的生辰,除了献礼之外,也有演奏乐曲、跳舞和一些男子舞剑。”
“如此说来,的确不错,那本尊是不是也可以吹一曲笛子,哈哈。”历弦笑着说,他当然是开玩笑的了,不过若是真的能演奏一曲,也不错。
天庭的气氛很是活跃,最高的地方有一个宝座,那自然是给天帝和帝后坐的,在宝座的两侧有两摆桌子,上面都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宴会开始,各路神仙都纷纷前来献礼。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此人眉目清秀,长得极其俊美,是天庭的第一美男子,号称“离原战神”。
“弘卓见过帝君,见过娘娘。”随后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人走了上来,那人手中抬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副画卷。
这应该就是弘卓的书童了。
弘卓道:“听闻帝后娘娘喜爱书画,这是一副清河山海图,献给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战神为我天界立下赫赫战功,辛苦了,那本宫便收下了。”
弘卓走下去的时候,仿佛风中都带着甜味,两侧的仙女们,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她们都在笑,是因为能看到战神而笑。
这第二位上来的就没有离原战神那么有风度了,仿佛也不招女子喜欢。他一头的白发,眉毛以及长长的胡子都是白色的,脸上还泛滥着一丝丝皱纹。
虽然气度不如离原战神,但他可是天庭上的老人家了,自初代天帝时一直到了现在,是整个天庭最老的人了,所有的人,也包括天帝在内,都对他有三分敬仰。
“老夫不懂什么风流,愿为娘娘献上木雕,刻的是整个天庭全景。”
“甚好甚好。”
一个又一个的人上来下去,也送了这么多礼,眼睛亦是看麻了。
也不知道钦月是第几个了,只记得前面已经走过很多人。
比起他们送的奇珍异宝,钦月的礼物显得更有心意,盘中是一件折叠整齐的女子服饰。
那件服饰由白色和粉色构成,上面有着细致的花纹,里面的布料极其柔软,外面则是一层纱,上面有着少量的珠宝修饰。
那是钦月亲手做的,花费了她整整三个月。
“母亲,这件衣服是由钦月亲手缝制,还望母亲喜欢。”
“月儿真是心灵手巧啊。”
历弦见到钦月竟然会缝制衣服,不免嘴角上扬,至于他为什么嘴角上扬,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的感觉。
“好了,诸位都送完了吧,那么接下来……”天帝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
一个身穿华丽黑衣的男子从中间走上来,他的气度也不亚于离原战神。
“且慢,天帝,是不是忘了还有本尊啊。”
话语刚落,整个天庭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内心慌张、震惊、焦虑无所不有,可能也就只有钦月冷静了。
“鬼尊贵驾,有何要事?”天帝坐在上面,不慌不忙,一手慢慢抚摸着胡子。
可是下面早已有人坐不住了,有人站起来说,“你不在你的地盘呆着,到我天界干什么?”
有了带头的人,便会有很多人附议。
“是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鬼尊赴宴,天界从来没有此先例啊,还望帝君谨慎处理。”
“鬼尊大人还是回去吧,若是想参加宴会,在你的鬼界举办一场不就好了。”
历弦笑了笑,他笑得很轻易,这笑声中仿佛含着对世界的轻视,仿佛是对天庭的嘲笑,又仿佛像是在对天庭宣战一样。
“本尊能来,已是对你们最大的尊重,本尊若是献礼,那便已经达到了极限,你们不要自以为是。要知道,如果开战,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历弦一甩衣袖,目中无人地站在这儿。
见此场景,天帝勉强的笑了笑,“既然鬼尊有诚意,那可否看看?”
“不过本尊是有条件的,本尊想借天庭的复灵灯一用,这礼物就当是交换了。”
“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一个长胡子老头站出来说。
历弦指着他,“哎!你这老头,我怎么就不怀好意了,怎么你们天庭只准收礼,不准交换啊?”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天帝连忙安抚,“不知鬼尊借复灵灯,要做什么,可否告知?”
“说了也无妨,本尊只是想复活一棵朋友的树,那棵树对朋友而言,意义非凡。”
“既是如此,可否看看鬼尊的礼物?”
历弦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挥,左手上出现一个木箱,他打开木箱,里面是由宝莲玉打制的一座小塔,只是……只是怎么会冒着黑气呢?
此刻,天庭上的人都惊呆了。
刚刚送礼的那个白发老头站出来,指着盒子里的东西发出的气体,“这不是兮泉族的劣气吗?”
此话一出,各路神仙都开始窃窃私语,连历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劣气?这不是兮泉族的吗?可是他们早就在千年灭族了啊。”
“这可怎么办啊?”
那白发老头继续道:“这劣气乃是兮泉族独有的一种功法,早在数千年前,他们就使用这劣气为祸人间。这劣气啊,只要接触到便会双目失明,五感尽失,最后流血而身亡。”
那边的神仙都已经开启了屏障,来防止劣气流入体内。可是历弦他不相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在防着劣气,只有他傻傻地走过去,他看着那个盒子,看着盒子里的那座塔,看着从里面流出来的劣气,他突然伸出手,摸着里面的玉石,“哈哈,哈哈哈,有人想陷害我。”
钦月见此场景,也是急了,她忘了她是天庭怜花殿下的身份,仿佛以一个友人的身份,大声喊道,“历弦!”
历弦已经晕倒在前方,可是那些在屏障里的神仙没有一个出来,一来没必要,二来出去了也是和历弦一样的下场。
钦月想出去将历弦扶起,可是就这样出去,不但救不了人,而且会适得其反。
当务之急,唯一的办法是将那个盒子封锁住,让里面的气体不再流出。
钦月戴上面纱,走出了屏障,她对着那个盒子施了法,盖子缓缓得合上,随后,盒子外围生出一个结界,盒子被护在里面。
见此场景,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都把屏障解除了。
可是没有人关心倒在地上的历弦,除了钦月之外。她扶起历弦,让他躺在她的怀里。
“诸位,我先带他去疗伤。”
刚说完,历弦和钦月两人便齐齐消失了。
有人小声嘀咕着,“那儿也有几个小仙官受伤,她怎么不救他们呢?”
“就是啊。”
此时一个紫色衣服的男子出现在天庭,他大步走上去,他对天帝及诸位仙官行了个礼,以表尊重。
“在下是无尽渊的丞念,常年在鬼尊大人旁边行事。”说完前半句,他故作停顿,咳嗽了两声,又继续道,“不过,我与鬼尊可不是一伙的,他用劣气害了诸位仙官,我这里有解药。”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他们已身中剧毒,不如让我一试,若没用,再拿下我也不迟,若是有用,那自然是好。”
不需要天庭的人回答,丞念便上前,将药物灌到那些仙官的嘴里,仅仅过了一刻钟,那几位就醒了过来。
“怎么样?”
这人确实是救活了,只是他为何要救他们,有何目的,无从得知。
下面有人站出来,“人虽然是救活了,只是敢问阁下有何目的啊?”
真可谓是一身演技无处用,如今可当真是派上用场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家母年事已高,唯一的愿望就是我和妹妹能好好活下去,可是不知道妹妹如何招惹了这历弦,竟死在了他的宫殿门口,我只想用复灵灯复活妹妹,还望诸位成全。”
他又接着说,“历弦杀死了我妹妹,我与他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都不会帮他的。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刚刚献的玉石中有劣气,这分明就是要复活兮泉族人的征兆啊,难道要等他成功了,诸位再后悔吗?”
下面有人附和道,“有道理啊。”
又有人说,“只是怜花殿下为何要救历弦啊,莫非……”
见到场景不妙,弘卓连忙上去说:“救历弦是为了查出证据,若是历弦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如何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啊。”说完,他瞟了一眼旁边的丞念,笑了一声,又继续道,“此外,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做出决定,这件事情还是等历弦醒了,再做商议。”
丞念假装和善地一笑,“诸位不相信我是自然的,那便过些时日再说。”
床上的这位美男子还真是诱人,明明此时受了伤,嘴唇都泛着白,一副无力的模样,却比平日里没病的时候要好看许多。
钦月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毛、眼睛、耳朵、鼻子以及嘴巴,心里道:长得真好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这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被上还露出一点青筋。
“喜欢上本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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