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田溯的报复

萧洌被夏云深强拉着出了南风馆,又被他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很久,总的意思是让他放下心底的痴心妄想,不要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夏云深,他笑道:“阿夏,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先生?我觉得先生...挺可爱的。”特别是生气的时候。

夏云深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顾宴安可爱了!那是个深藏不露的大杀神好不好!

“阿洌啊,你要知道越好看的花它就越带毒,哥哥也不能说太多,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还有,哥哥送你一句话,看男人不能光看脸!”

萧洌眨巴眨巴眼,这话里似乎有话,顾宴安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夏云深此时已经心力憔悴,第一天认识的世交兄弟让他操碎了心,“阿洌,哥哥这一天可太累了,咱就先回吧。”

萧洌听着夏云深话里近乎恳求的语气,不禁好笑,“那就回吧。”

总归,来日方长。

翌日,学堂内。

“哎,想什么呢?”夏云深将书袋随意扔在书桌上,对着支着脑袋发呆的萧洌问道。

萧洌左手支着下巴,眼都没抬,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想先生啊。”

夏云深眼角一抽,这人真是不听劝,竟然还不死心,“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你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说完脸一撇,眼神扫到不远处某个身影,待看清那人是谁,眉心不由一皱,“田溯?”

他竟然真的来上学了。

“嗯。”萧洌今日一进学堂就发现了气氛不对,他是被田溯一路瞪着走到课桌前的。

夏云深脸色一沉,“阿洌,以后当心点,田溯那人心狠手辣,昨天没让他讨到什么好处,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咱们。”

萧洌微微转过眼,正好看见田溯毫不掩饰射过来的阴鸷眼神,他嘴一扬,眉一挑,回了一个无畏的笑,对方冷笑一声,转开了眼。

“我倒是挺好奇他要怎么报复我们。”

“你别小看他,这个人和他爹一样阴毒,他们定国公府的人一向出手狠辣,势必致人于死地才肯罢休。”

“这么猖狂?咱们两家都是一等侯爵,他还敢真的对咱们下死手?”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咱们,但是暗地里一定会下黑手。”

“定国公府就这么势大?”萧洌好奇,虽然定国公府爵位比他们两府要高,但也不至于敢这么猖狂。

“谁叫定国公府是皇后母族,如今朝堂上立太子的呼声越发高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占嫡占长,呼声最高,要是...哼,到时候说不定比现在还嚣张呢!”

原来如此,既是公侯又是外戚,所以权势滔天得很。

“圣上有几位皇子?”他问。

“圣上现有四子,二皇子乃田皇后嫡子,三皇子...是夏贵妃养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乃姜贵妃所出。”

夏贵妃?姓夏?

“夏贵妃是?”

夏云深一顿,“是我姑姑。”

怪不得了。

永安侯府和定南候府两家是世交,田皇后和夏贵妃因为立储之事各有立场,所以田溯针对他们两人也是理所当然,加上昨晚又结下了梁子,依田溯平时的行事作风恐怕不会那么好翻篇过去。

“总之,对田溯你要留个心眼,这人不是善类。”夏云深郑重道。

“好,知道了。”他倒要看看田溯能出什么幺蛾子。

......

国安院背靠青山,学院在青山脚下圈了十几亩地专门给学内的学子作射御练习,此时,学子们换上了干练的骑马装,每人手里或拿弓或牵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田溯身边围着几个和定国公府交好的学子,他低声道,“刚刚和你们说的记住了吗?”

围着他的几个学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身穿蓝衣的学子犹豫道:“田公子,那个萧洌毕竟是永安侯府的嫡公子,这样会不会...太过得罪永安侯府了。”

田溯眼一横,“怎么?你怕得罪永安侯府,就不怕得罪我们定国公府!”

蓝衣公子连忙否认,“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溯看过几人的脸色,心里冷哼一声,一群废物!

“又不是让你们弄死他,就是让他摔下马,顶多断个腿脚!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永安侯府又能拿我们怎么样!真要追究起来,有我们定国公府挡在前面,你们怕什么!”

几人见他脸色不善,不敢再推脱,“好好好,我们一切以田公子马首是瞻!”

“那就按照之前我说的去办!”田溯恶狠狠道。

他看着不远处围着萧洌和夏云深的一群人,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哼,看你们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萧洌一身玄衣劲装悠闲地骑在马背上,夏云深打马在他身旁,“还是骑射课舒服自在,阿洌,要不咱们去跑两圈。”

萧洌骑术一般,也不喜欢颠簸,“你们去吧,我一个人溜达溜达。”

“行,那你在这儿等我们,哥哥先走一步了!驾!”

夏云深说完,鞭子一扬,策马飞了出去,几个同行的少年也欢笑着追赶着跑了出去。

萧洌身下的黑马似乎受了影响,鼻息呼呼作响,他低下身子抚摸着马背,“小黑啊小黑,我可没有他们那样的骑术,你就委屈委屈陪我溜溜弯吧。”

他轻夹马腹,黑马温顺地驮着他缓缓前行。

萧洌沿着围场边缘遛了一圈回来,刚想下马歇歇,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小心!”

萧洌闻声看过去,目光一凝,只见一匹无人驾驭的白马朝着他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撞上,他赶紧夹紧马腹,勒紧缰绳,使劲一扯马头,黑马受到惊吓,前腿高高扬起,长嘶一声,险险避过撞过来的白马。

但黑马受了惊,开始躁动不安的上下颠簸,萧洌差点被颠下马来,他俯下身子贴在马背上紧紧抓着缰绳维持平衡,这时又一声惊呼响起来,“小心!”

萧洌全副心神都在控制躁动的黑马上,对于第二声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听身下的黑马似是再次受了惊,长鸣一声,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

围场上顿时一片混乱。

萧洌死死抓着缰绳,夹紧马腹,不敢放松心神,如果被摔下去,恐怕不死也要残。

黑马受了惊吓,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冲撞,不知怎么竟然冲破了栅栏,一路朝着青山深处飞奔而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衣短褂的男人见状,犹豫片刻,翻身上马,扬鞭追了上去。

“顾先生,顾先生!不好了!”

学里的书童急急忙忙来到教所禀告,“不好了,顾先生,围场出事了,萧家的小公子出事了!”

顾宴安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册,好看的眉头不由地皱起,“怎么回事?”

小书童气喘吁吁地回道:“刚刚围场传来消息,萧家小公子骑的马受了惊,马儿冲破了栅栏带着萧小公子往山上奔去了,李先生已经带人去山上找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李先生特地让小人来回禀先生一声。”

顾宴安撩开衣袍起身,脸色微凝,“随我一起去看看。”

萧洌若是出了事,学里恐怕不好对永安侯交代。

夏云深跑了一圈马回来听说萧洌出了事,他第一反应就是找田溯。

“是不是你干的!”

田溯一脸冷笑,“夏云深,说话当心点!什么叫是不是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田溯,你最好祈祷阿洌没事,否则别说永安侯府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们定南侯府也不会跟你们定国公府善罢甘休!”

田溯闻言脸色一沉,“夏云深,你别乱给别人扣帽子,谁都看到萧洌的马是因为受了惊才跑了出去,马儿受惊谁能控制得住!你别拿定南候府和永安侯府的名头吓唬人,凡事讲证据,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否则这事儿就是到了圣上面前,我们定国公府也不怕!”

夏云深气得脸色铁青,“田溯!你!”

“先生来了!”

顾宴安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沉声道:“吵什么,今日惊马的事情,学里会调查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学里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同窗现在下落不明,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无谓争吵。”

他看着夏云深道:“你带着大家一起上山去找人,其他事情等找到萧洌再说。”

“是,先生。”该死的田溯,这笔账之后再跟他算!

夏云深转身带着一群人策马往山上去。

萧洌伏在马背上被黑马带着一路横冲直撞,他看到马儿带着他跑进了深山,周围到处是灌木树枝,他死死攥着缰绳不敢松手,等到察觉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缓缓起身准备制住黑马,没想到刚一抬头,当头便撞上一支横出来的粗壮枝干。

只听砰的一声,萧洌摔下马来,失去意识之前,他忍不住心里骂街,特乃乃的,要不要这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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