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用一根指头,按着嘴唇,“你把桃儿嘴巴亲肿了。”
这地方光线昏暗,顶灯坏了一盏,外面的路灯光也没有滤进来多少。
谢道石捻着佛珠,仔细端详苏桃片刻。
“谢寻有这样亲过你吗?”
苏桃点了点头。
“他经常亲。”
谢道石脸上浮现个亲切的笑容。
“谢寻性子偏激,你还是少来往罢。”
苏桃接着问。
“我一会是去中都上学,还是去哪?”
“你自己决定,想上学,我还是送你去。”
苏桃转了转眼珠,比起上学,他更愿意去抢占财产。
“不了,我还是跟你回去。”
苏桃感觉嘴唇上一点冰凉。
“谢探戈,这是,下雪啦?”
谢道石抚摸苏桃的观音痣,缓慢地应他。
苏桃长在温暖如春的地方,从未见过下雪。
他望着落下的雪,无法移开目光,只觉天空黑茫茫,雪花却白闪闪。
脑子里装满雪声。
谢道石瞧着小破孩,只看对方脸蛋雪白,被雪洗过似的,便觉得今天天气,也格外可爱。
他们离开游乐场,穿过起起伏伏的街道,坐车去了酒店。
谢道石开了两间房,洗完澡吹过头发,听见小破孩的拍门声。
谢道石拉开滑动移门,看到裹着浴巾的小破孩,头发湿漉漉,肩膀,脖子上都是水珠。
夜晚也变得湿漉漉的。
“先回去穿好衣服罢。”
苏桃挤进房间,“还说衣服呢,桃儿行李都落机场了,都怪你,害我没衣服穿,新内裤都没有。”
“所以,我里面就啥也没穿。”
他挂在树上时,也不穿衣服,偶尔有农民伯伯给他套个黄色纸袋,让他免受虫害和雨水的侵袭。
每次被套上纸袋,苏桃都会摇头晃脑,左右挪动,把纸袋弄到地上。
第二天,就会听到伯伯们怀疑地自言自语。
—不对啊,我记得每个桃子都套上了,怎么还漏了一个
苏桃正怀念挂着的日子,就听见谢道石说。
“过来,给你吹一吹头发。”
苏桃握住发尾,“不要,不喜欢吹风机声音,让头发自然晾干多好呀。”
“那你先穿睡袍,干净衣服我叫人送了,片刻就到。”
“我不,睡袍好热,我要换衬衫。”
苏桃缓缓解开浴巾,扔下去,穿上谢道石的衬衫。
谢道石斜倚在低矮的扶手椅子里。
“怎么在这换衣服。”
“不然在哪?”
苏桃一歪身,蹬掉拖鞋,侧坐在谢道石大腿上。
衬衫薄透,映出鲜明的身体轮廓,青春热情的腰肢弯,微膨的腿根儿,黏人的皮肉。
“我要喝苹果汁。”他说。
那缓缓压在他腿上的重量,让谢道石身体后仰。
谢道石按下点单屏,点了一杯苹果汁,一杯黑咖啡。
热腾腾的鲜桃味儿,往外乱蹿。
晚上才尝过的桃子味,直钻到鼻子眼睛里去。
谢道石凝神望着苏桃,温和道。
“你跟谢寻,到哪一步了?”
苏桃拎起衬衫,指了指大腿上面。
“这里。”
小破孩不知被谁教坏了,明明不懂情爱,冥顽不灵,却对亲密界限不敏感,毫无戒心,对谁都腻腻乎乎,挨挨蹭蹭。
谢道石移开目光,不疾不徐地拉下苏桃的衬衫,遮住。
声音又添了一些冷静的意味。
“千思千肠热,一念一心焦,但当把手子,暂借可怜腰,腰肢一遇勒,心中百处伤,但若得口子,余事不承望,即今输口子,余事可平章。”
“知道这诗什么意思吗?”
苹果汁和咖啡通过传送台,到达桌面。
苏桃咬了一下嘴唇,神情专注。
谢道石知道他在思索。
“这几句诗意思是,一开始只求牵手,等牵了手,抱了腰,又要求接吻,保证亲完嘴就算了,既然被亲了,那么其他事也可商量。”
“这些个**流程,古今中外都一样,得寸进尺,步步深入。”
“由手而腰而唇,接吻在**里是很关键的一步,到了接吻这一步,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谢道石轻轻拍了下苏桃侧腰,教导他。
“你年纪尚小,还不知道,拥抱,亲吻,确认关系,并不等于忄生同意。”
“我们确认了关系,不代表我可以对你胡作非为。”
“以后,要是有人征询你亲嘴,搂腰的意见。”
“原也不用答应,尤其是顾斯文。”
“不管到了哪一步,不乐意就拒绝。”
“万事以你自己的意愿为先。”
“明白没?”
“奥,明白啦。”苏桃说。
他笑起来,伸手去端他的苹果汁。
苏桃咬住紫色吸管,往上吸苹果汁,懵懂地望着谢道石。
嘴里一股苹果味,嘴巴也跟红苹果似的。
大腿皮肤上极小的两颗红痣,犹如参星坐标,肉眼瞧熟悉了,便能找出确切位置。
喉咙也紧了起来,好像囫囵吞进了块桃肉。
谢道石静静地回望他,已是情-热。
一点鲜红观音痣与他的眼睛对视。
谢道石闭了闭眼睛,拿起佛珠。
“太晚了,快回去罢。”
北州下雪,梅州下雨。
立遗嘱、遗嘱公证、职位任免,这些事有条不紊地进行。
书房外头有一个走廊,走廊外面,便是葡萄架。
隔壁茶室内,焚着檀香,有时候被风吹着过来,又微微地夹着一阵脚步声。
砰。
谢道玉拉开房门,看到一扇杉木屏风。
压抑的怒火几乎穿透厚厚的杉木,弥漫在茶室。
“谢道石,听说你立遗嘱了,还做了遗产公正,是谣言吗?”
谢道石倒水进茶壶里,温壶烫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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