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于是世界噤声。
加速沉没的世界已经到了终结的时刻,垂死挣扎引来了更多的不可控现象。
某种程度上,最初哄骗大多数异能者的谎言已经成了现实。
“是,站在事前或者事后看,你们是有很多种选择。”
“一旦人面临死亡的威胁,强烈的求生意识和理智结合一定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对自己暂时最有利的决定,而这并不受我们自己的思绪控制,因为我们的思绪……没那么快。”
“那是我们的本能。”
“就像是你看见有东西朝着你的眼睛飞来时,本能会让你在一瞬间闭眼来保护自己,然后才是身体做出闪躲的反应。”
“事后你当然会说,在那个时候你闭上眼睛是一种巧合,你完全可以不闭眼,可你真的觉得……那是巧合吗?”
“森茉莉”颇为优雅地提着裙子转了个圈:
“此时此刻,你们就是一群没有目标的蚂蚁。”
“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生路却没有一点头绪。”
“当真相藏于重重迷雾之后,任何流传开来的流言都会让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面对一个疑似真相的目标,你们不会去考虑真假。”
“——你们没有选择了。”
“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会拒绝我的提议吗?”
现场,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最后,夏目漱石接受了这份提议。
和他的弟子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的腰仿佛弯了不少。
为了人类、为了世界。
大半辈子汲汲营营,最终还是成了命定的砧板。
这是他们能够垫付的价值。
请你……成为我们理想中的神祇。
【我们愿奉您为神明,以求得到您的庇护和怜悯。】
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地相逢又离别。
像是麻绳一样,相逢后紧密的缠绕在一起,离别的瞬间又要用刀锋迅速将紧紧缠住的联系全部切断。
在剧痛之后,各自只带着对方或多或少对自己产生的影响,继续前行。
去寻找下一个相逢。
虽然是常态化的事情,但因为那个瞬间的伤感和痛楚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才没办法直面。
英雄会变成负赘,没有东西是永恒的,没有人敌得过时间。
怎么不懂呢?
**是装不满的,难道咬一小口甜苹果就是罪吗?
一次不成,那就再来千次万次。
“害怕吗?”费奥多尔问。
“我们还真是……自私。”夏油杰自嘲道,“这是活人该考虑的事,不要问一个死人。”
“以前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以后……他们可以了。”
埋下的所有楔子已归位,开始生根发芽,树上面错综复杂,交错着所有人的命运——不是抽象的急需“革命”拯救的符号,而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过着各自精彩生活的人。
命定的男主角安静地躺在那里,跟命定的反派boss进行最终的搏斗。
“把他给我,现在你可以休息了。”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很久:
“越鸣。”
他的表情,就像是半张脸在笑,半张脸在哭,很是扭曲。
“原谅我。”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说是神应该去理所应当的承担某些责任或者义务,除非ta获得了相应的权利或者利益。
可我没办法帮你。
这是你的选择吗?……五条老师。
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善意。
“……谢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真正的冲突往往只在瞬间爆发,短小精悍,像是一个小火苗引爆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
结界开始发生动荡。
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这是无声的反抗,是残酷的反抗,也是绝望的反抗。
站在最高处,现任乐团长白濑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羁:
“横滨的夜晚,由我们来奏响狂欢的乐章!”
他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其实跨出那一步很容易,但是为了跨出那一步,他们做了很多事。
你不该来的……
【会为了整个世界选择一个人的牺牲吗?】
越鸣希望的回答是“是”。
看着他们好不容易从痛苦中挺直腰板,开始努力爬出这段阴影,又怎么忍心看到他们再跌回那个大坑里?看着乐团慢慢的伸展枝条,积蓄力量生出嫩芽,为凝结花苞做准备,又怎么忍心把他们带进那黑暗中?
他们会枯萎的。
流浪乐团的答案呢?
不会的。
无论他们想不想要她救,她都会这样做。
天平两端从不是选择题,而是填空题。
她听得出来,这些成员里,有些人是想把她当做一面旗帜,拿出来摇一摇。
但,有些人是真的因为自己而伤心,是真的打算为自己而战。
越鸣仰头看向天空:
“沙子不小心迷住眼睛了。”
真是一个绝望的世界啊。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身体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在恐惧还是在笑。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绝望恰好是诅咒的养料。
如果平静的现实注将被倾覆,那她也只能背负一个又一个死者的绝望,承载着他们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们更好的活下去。
一路切瓜砍菜,会让她有种割草无双的错觉。
“怎么,这样就结束了吗,太无趣了吧。”她继续前进,眼中没有一丝胜利者的自得,一直走到芥川龙之介近前,“我该走了。”
没有结束!
怎么可以这样就结束!
只是自己的最强手段,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破灭,他久久不能从这种巨大落差中脱离,如果不能阻止你的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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