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横滨。
[A]加入港.黑后,顺理成章的,黑手党开始从他身上着手调查有关[厄运袖扣]的来源。
然而据[A]所说,拍卖会的商品大多由卖家通过秘密手段交付,作为拍卖方,他们通常只检验商品价值,并没有探查卖家的身份。
也就是说,对于[厄运袖扣]的来源,他并不知情。
不过看着问话人阴沉的脸色,[A]又勉强补充:
虽然无法提供卖家信息,但对方交付的货物显然不只[厄运袖扣],对那同批的货物,与买下它们的买家,拍卖会倒是略知一二。
于是,为了验证是否还有更多的[厄运物品],黑手党开始根据[A]提供的信息回收拍卖品。
最先发现的便是,今天,四个街区外的巷子里,一个疑似在拍卖会上买了什么的人被掉落的花盆砸死了。
听起来就很可疑,雾岛栗月决定去看看。
*
到达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雾岛栗月顿了顿,没有停下脚步。
他径直出了电梯,穿过空旷的停车场,来到自己的车前,
光线在地下变得稀薄,成排的节能灯幽幽地亮着,却总有几处照不到的角落。
没什么警惕心,也没有遵守规范地绕车查看一圈,他就这么面色如常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随着[嘭]的一声,一个东西在他眼前炸开。
是个礼花筒。
五颜六色的彩色纸条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纷飞乱舞。
“太宰先生,我以为,您至少会藏在后座,”雾岛栗月露出略显无奈的神情,
他一边说,一边挨个从自己头发上把彩条扒拉下来。
“反正你都发现了,不是吗?”弯了弯眉,太宰治道。
他笑起来,温润如玉,鸢色的眼眸里盛着浅浅的暖光,
比起过去那些年来,一直充盈却深藏在这个人体内的温柔与美好,在如今,似乎终于慢慢渗透了躯壳,
展现于人前,并不夺目,只像是初春掠过树梢最轻缓的一阵春风。
“但这里是本部啊...”被看得有些懵了,雾岛栗月嘟囔着,没了言语,
这个人,还有织田作,怎么这样啊...
他迟疑着,在心里努力发出小小的抱怨,就这样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心大啊...
太宰治噗嗤一声笑了,带着点小得意:“他们可抓不到我,我可听说——,”
他慢悠悠地拉长了声音,目光像是星星未醒时枕下的澄澈黄昏,
“黑手党集体上班摸鱼,沉迷抽卡游戏,怎么,你们现在这么玩儿都不扣工资了?”调侃着,语气轻快又熟稔,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在一切发生以前。
但,一切都发生了。
“啊,那个啊,”雾岛栗月作势想了一下:
“因为有游戏运营商委托我们测试来着,听说是概率方面的计算模型出了问题。”
笑意不减,太宰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栗月,两年不见,胡扯的功力见长嘛。”
于是,雾岛栗月也微笑起来,若是两年前,他会因为这个人的碰触而欣喜,因异能无效化而放松,然后袒露自己的所有...两年过去了。
他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毕竟也过了这么久了嘛。”
鸢眸静静地注视他。
“你抽到SSR了吗?”
“没有。”雾岛栗月耸了耸肩。
“所以,你现在住这儿?”
“嗯。”
“和变态医生同居的感觉怎么样?”那声音仍是愉悦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上下班很方便吧。”
停车场的白炽光被车窗挡在外面,照不亮车内的晦暗,隐没在阴影里的那只眼睛,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黑发白肤的青年缓缓笑了起来,
很温柔,温柔又残忍,残忍得像是温柔。
“其实,那时候,本来打算带你走的。”他随手将礼花筒剩下的[筒]抛到了后座去,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
“啊,是吗?”雾岛栗月怔了一下,进而回想,
是那个时候吗,织田作离开的时候,还是,后来,太宰治选择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
“不会相信了吧,”盯着他的眼睛,太宰治笑得温和戏谑:“是骗你的哦。”
薄唇开合,艳丽得像一首诗。
雾岛栗月自然地露出了微笑:“嗯,我猜到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都不动声色,
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像是两片不愿服输的羽毛,轻飘飘的悬挂在天平两端,摇摇欲坠,却谁也不比谁更重一点。
“做了吗?”又凑近了一点,太宰治微笑着,他仍握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像是通过脉搏倾听对方的心跳。
雾岛栗月疑惑了一下,然后回答:“做了哦。”
“阿啦,你做了什么?”
“做了...”
还未等雾岛栗月想出个具体来,太宰治已感到厌烦,寂寂的一刹里,鸢眸颓然冷了下来:“因为什么?依赖一个人,还是...”他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更多。
心跳漏了一拍,
——每当这个人不再作出表情的时候,就像是褪.去外壳,露出其下某种无法描述的非人内里,一如深渊下的未知,潜藏某种骇人的死寂。
但雾岛栗月没有慌乱,他不再为这些而慌乱了,只垂下了眼睛:“因为身体很愉悦吧...”
他看向一旁的挡风玻璃,语气淡淡的,仿佛理所当然,对此毫不在意,并等待着,——等待话题被跳过,抑或对方离去。
“那,要试试吗?”
“啊?”
呼吸擦过了耳畔,他抬眸,才猛地发现——对方不知在何时凑了过来,原来,他们已经这么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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