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触及到路颂时时,那双手忽然痉挛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惊吓,飞速撤了回去。
“我来。”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路颂时感觉身后有一人俯在他了耳边。
清冽的冷木香将他覆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路颂时扭过头,看到了一个身材悍利高瘦的人。
那人站在光影的交界处,吊缀在肩颈处的金链散出一抹雪色,印在了他眼角那颗极欲的泪痣上。
细薄的镜片后是走势冷淡的眉眼,睫毛恹恹地搭垂着。他的骨相偏冷,还缠缚着一缕病气。
路颂时眨了眨眼,脑袋里冒出一句话——
“沃伦镇分布了许多密码机,破译后可得到一条关于诺子的线索,但要留意旁边看守的怪物哦。”
“——看守的怪物。”
路颂时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别人。
那这个人就是......
路颂时:“......”
男人伸过瘦长的手指,从他手中接过密码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会用?”
路颂时下意识应了声:“嗯。”
男人嗓音低沉:“等一会。”
他偏过头,按上了密码箱,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每按下一个键,就会有对应的键亮起。
片刻后,男人把一张牛皮纸递给了路颂时:“这是破译后的内容,你可以回去看。”
路颂时接过纸,觉得挺有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这样给我走后门,boss不会炒了你么?”
男人话很少:“不会。”
路颂时顿了顿,随即笑了声:“你叫什么?”
男人嗓音冷而淡,像冷洌的雪松:“南衍舟。”
路颂时唔了声:“我自制力很差。”
南衍舟困惑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路颂时:“所以别再对我放电了。”
南衍舟:“......”
路颂时懒懒挥了挥手:“回去了。”
·
路颂时回到了居民楼。
其他人也回来了,只不过像遭了灾荒似的,浑身狼狈不堪。
金链男人肿成了胖子,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液纵横。花贝两根马尾脏成了拖把,插了不少根稻草。其他人像是滚成了煤球。
路颂时:“......你们背着我去打仗了?”
金链男人被打掉了几颗牙,含含糊糊地骂道:“杀千刀的,再让我碰上那怪物,我非把他打到妈都不认得。”
路颂时:“现在看起来你更像妈都不认得的人。”
花贝麻木道:“我回去休息了。”
花贝一走,其他人也都跟着上楼了。
路颂时挑了间相对干净的房间住了进去,他把镜子放到枕头底下,很快陷入了困倦里。
第二天,路颂时从床上起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镜子,慢吞吞地洗完漱下了楼,然后迎面撞上了金链男人。
路颂时扬了扬手:“早。”
金链男人鼻孔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气音,翻了翻白眼,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路颂时:“......”
导演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长桌上摆放着六份餐具,瓷盘上是肉质鲜美的牛排,浓稠的酱汁沿着牛肉纹理滚滚滑落。
醇香诱人,引人食指大动。
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上面了,他们的表情透着一丝古怪和茫然。
路颂时不动声色地坐下,听他们的对话。
“好奇怪啊,昨天我明明记得我把窗户锁上了,但今早起来一看,它是大开着的。我活活被冻醒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我睡前喝完水,水杯是放在桌子左边的,可今早我看见它放在了右边。”
“有人进来过?”
“不可能啊,我的门是锁住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
那铃声震颤不休,像是一张催命符。
金链男人被吓得膝盖磕到了桌底:“谁的手机不开静音?!”
没有人回答,路颂时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花贝呆若木鸡,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恐惧,犹如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路颂时:“你这个表情搞得好像死亡来电。”
“在这个游戏里,玩家们一般不会互相打电话。”花贝颤抖地从兜里掏出了镜子,像是烫手山芋般扔到了桌子上,“铃声响起有两种情况,一种是npc打来的,第二种就是玩家打来的,后面这种情况意味着......”
“有人要死了。”
每个字都像锤子般重重敲在了心脏上。
金链男人颤抖着说:“要、要不别接了。”
然而在他说话间隙,已经有一只手先一步点下了接听键。
金链男人:“!!”
传声筒里传来了嘈杂、忙乱的电流声,那边足足安静了一分钟,才有急促的喘息声传了出来。
路颂时:“喂?”
没有人回答他,但他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声音,好像是木头一顿一顿、颇有规律地踩在枝叶上的声音。
喘息声嘶哑剧烈,时不时带上短促的颤音,像是主人恐惧到了极点。
又一阵变调的喘息后,路颂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嘎吱——嘎吱——”
是皮靴踩断枯败树枝的声音。
路颂时能明显感觉到主人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了。
传声筒里那脚步声悠然、随性,带着不急不缓的韵律。
他似乎在兴致勃勃地寻找猎物。
落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喘息声也越来越发颤。
“嘎吱——”
喘息声变得沉重、发闷,像是隔了一层膜,似乎是主人把嘴巴捂住了。
“嘎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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