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徐子林的事情还没处理利索,徐备明那边不知道怎么的,被我妈抓到了“奸情”。
他的电话总是有号码打过来,响两声就断掉。
从徐子林出走的那天开始,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妈沉不住气,质问徐备明,“到是底谁,一直给你打电话?”
客厅里,我被拉来观战。
“嗯?”徐备明的表情既慌又懵,他说接听了几次,但那边没人说话,他也不知道是谁。
就在这时候,他心虚地关机,被我妈发现,手机被抢过去。
徐备明:“哎,你别乱拨。”
我妈:“徐备明,我看你是不要脸。”
我妈把电话拨回去,“嘟嘟嘟……”,没人接听。
我妈叉着腰,在客厅里来回走,又将电话拨过去,这次接通了,我妈:“喂?”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徐备明:“没人接,就是骚扰电话。”
我妈:“你不用心虚。”
徐备明:“我心虚什么?我行得正不怕影子斜。”
我妈:“来,你拨回去,我不说话,我看她接不接。”
徐备明:“你拿走,我没闲工夫跟你扯。”
我妈把电话拨过去,开免提,放到徐备明面前,他俩撕扯的工夫,电话通了,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笑声。
我妈眼神凌厉,徐备明被赶鸭子上架,问:“你是谁?怎么总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女人,“你猜。”
徐备明:“你是不是你打错了?我这边是酒水公司。”
电话那边,“我没打错,我找徐备明,就是你。”
那声音很腻,但听着有点耳熟。
徐备明开始坐不住,“我不认识你,你别再给我打电话……”
我妈拿起电话,“你是谁?你找徐备明干什么?”
我妈的声音一出,电话秒挂断。
我妈:“徐备明!你在哪认识的小婊子?”
徐备明好似冤枉,“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认识!”
我妈:“你放屁!你不认识,她怎么知道你名字?”
徐备明:“名片上有,她没准就是乱打的。”
我妈:“谁乱打电话,整这个贱动静?”
徐备明:“她贱不贱关我什么事?咱俩去查,行吗?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穿衣服。”
我妈:“徐奕洋,你一会去接徐嘉与他们,我今天必须跟他去把这个人找出来,我看看是谁?还你猜……这个贱!徐备明今天事儿弄不明白,咱俩没完!”
没等我应声,他们两个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插着口袋,站在客厅纳闷,难道别人家也像我们家一样,每天这么多荒唐事吗?
感觉自己的情绪阈值一直在被无限拓宽。
我靠到沙发上,把电视机打开,看了一会,起身去接徐嘉与和徐浩文放学。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妈和徐备明已经在家了。
我妈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讲电话,“我寻思是谁呢?昨天我就听见你二姨夫手机响……”
徐备明看到我,“是你雨晴姐。”
我看向我妈,她可谓强颜欢笑,“你这孩子,没事,我没跟你二姨夫生气……”
徐备明挤过去,冲着电话,“孩子给二姨夫打电话,闹着玩呢,你看你这个舞,不够你嚷嚷的,还要跟我离婚。”
我妈推开徐备明,“嗯,我俩让人家给查户主姓名,人家不给查,你二姨夫跟他说交话费,他问户主是金雨晴吧,我一听,那不是你嘛。”
我皱起眉头,“她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
我妈摆手;徐备明扭过来,冲我嘶气警告。
我:“二十五六的成年人,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徐备明:“你妈打电话呢。”
“我知道她打电话呢!”
我妈把电话挂了,表情尴尬,对我说:“你别嚷嚷。”
徐备明问我妈,“这回你还急眼吗?你侄女,我说我不认识你还不信,这孩子也是,还让我猜,你跟她说,你因为她要跟我离婚了。”
我妈:“你给我滚一边子去。”
徐备明:“你信吗?咱俩不查出她名字,这孩子不可能承认。”
我妈一脸厌烦,“她有什么不承认的。”
徐备明笑嘻嘻,“她换号码给我打的。”
我妈:“你美什么?人家就是耍你玩呢。”
徐备明:“这孩子,耍我连她二姨都一起耍了。”
金雨晴是我大姨家的女儿,十六七岁到我们家,在我们家住了七年,直到结婚才搬出去。
徐备明在那边摇头摆尾,我:“你不觉得金雨晴玩笑开的很没分寸吗?”
徐备明:“那是你姐。”
我:“她不是我亲姐,你们保持距离。”
徐备明嬉皮笑脸,手肘怼我妈,“你看你儿子。”
我妈脸上挂不住,“行了,别说了。”
我强迫自己不把事实摆出来,免得让我妈难堪。
二十几岁的人开这种玩笑,不是蠢就是在故意挑逗。
我看得出,这份难以言明的暧昧令徐备明自我感觉良好。
比他蠢一些的,还有我那精虫上脑的小姨夫。
几年前,金雨晴还在我们家住,那时候我姥爷住院,我妈和我小姨去医院陪护,徐备明出差在外,家里剩下三个孩子、金雨晴还有我的小姨夫。
可怜我小姨,指望不上她的废物老公,小姨夫天天在我们家喝得烂醉。
记不清具体是哪天晚上,金雨晴在房间里叫嚷,我听见声音,去她房间,看见我小姨夫一身酒气,对躺在床上的她连搂带抱。
金雨晴裹着被子冲我叫:“徐奕洋你快点过来,我里面没穿衣服。”
我当时很气愤,要我小姨夫马上出去,他醉醺醺的,说什么都不肯走。
我掏出手机给我小姨打电话,接通了,小姨劈头盖脸将他骂出去。
我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后面是怎么圆的。
只记得我把人撵出去之后,告诉金雨晴以后锁门,她点头答应了。
那次之后,我对小姨夫为人极不看好。
后面,好几次看到他徘徊在金雨晴洗澡的门外,都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我十四五岁,金雨晴二十出头,我还完全看不出成年人的“隐晦”**。
直到后面,徐皓文惊恐的跑来告诉我,金雨晴当着小姨夫的面说天气热,突然将胸前的衣服撩起来,我才后知后觉,她那时候,跟小姨夫眉来眼去,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无一不在暗示和挑逗。
包括她今天不恰当的行为,和过往种种对徐备明超出边界的言谈举止,我相信凭着女人的直觉,我妈不可能没发现什么,她只是故意在回避着不说。
只有在徐备明主动炫耀出来的时候,我妈才有机会打击他自作多情。
徐备明围着我妈取笑,我妈让他滚,他转过来对我说:“你看你妈多小心眼,连侄女的醋都吃。”
我看他得了便宜卖乖,不知持重的样子,问:“你能自重一点吗?”
徐备明横眉立目,“跟谁说话呢?”
我:“跟你。”
徐备明:“蒋丽芙你看你儿子,有这么跟他爸说话的吗?”
我“你有长辈的样子吗?”
徐备明:“我怎么了?”
我:“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徐备明语塞,我妈在旁边看着不出声。
徐备明:“我跟你妈闹着玩呢,你们都上一边去。”
被人家当鱼钓还沾沾自喜,看着徐备明,我想起哈巴狗似的小姨夫。
心里面羞愤交加。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到底是这个世界上奇葩多,还是这些不知廉耻的人都聚集到了我们家!
……
回到房间,眼瞅着假期结束了,感觉自己的事情一件都没做成。
书桌上摆着沈席儒送来的葫芦丝。
拿起来,摆弄了一会,脑子里乌烟瘴气的画面被清除,思绪也不知道飞到了哪。
想起从外地刚回到燕城那会,和沈席儒重逢,我们双方都没能认出彼此。
那时我们家刚搬回来没多久,我考入了燕城的一所重点中学,就是在那所学校里,我和沈席儒遇见,当时还以为他欺负了我们班的女同学,想要跟他算账,幸亏被老师发现,班里的同学把我拽走了。
后来知道,他那天出现在学校门口,被我们班的女同学抢走了书包。
彼时,我们正好在分担区打扫卫生,那女生暗恋沈席儒许久,抢他的书包是为了帮他避开教学楼门口抓迟到的老师。
女生动用人脉,击鼓传花似的,避过险要地段,将他的书包送到教学楼里面。
沈席儒却不领情,他姗姗来迟,对那个女生说:“没人抓我迟到。”
被这么一说,女生的行为显得可笑又多余,参与“击鼓传花”的其他同学被惹恼,将沈席儒围住,正好被我看到,过去问:“怎么了?”
同班同学回复,“他欺负咱们班白晨曦。”
我看向他沈席儒,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你为什么欺负她?”
沈席儒:“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我靠,他当时真的很欠揍,我有点想动手,不过后面老师来了,我们人散了,回到班级,才知道事情原委。
我只好安慰那女生,“帅哥有的是,你换一个暗恋,非抱着那茅坑里的石头当什么宝贝?”
后来的某天,我回家,我发现“茅坑里的石头”竟然坐在我们家的客厅里。
我妈欣喜着冲我介绍,“徐奕洋,你看看这是谁?”
旁边有女人插话,“徐奕洋都长这么高了。”
我打量沙发上的沈席儒,旁边的女人对我妈说,“他不认识了。”
我纳闷,转向那个女人,她的样子几乎一点都没变,是沈席儒的妈妈。
我:“江姨?”
我妈:“你看,他认得出来。”
我又看向“茅坑的石头”,“你是沈席儒?”
他笑起来,带着揶揄的意味,“好久不见啊,徐奕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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