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日之呼吸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红诀也将自己和蝴蝶忍的研究告诉了产屋敷耀哉,对此产屋敷耀哉没有什么意见。
在那之后,等义勇宿醉清醒,红诀和锖兔义勇三人也离开了产屋敷宅邸,前往狭雾山看望鳞泷。新年伊始,鳞泷门下的弟子也齐聚一堂,红诀也终于见到了他的师妹真菰,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鳞泷门下已经出了三个柱,这是他从未想过的荣誉。现在他可是培育士里头最有名气的存在,一众已经退休的小老头们利用鎹鸦隔着距离彼此阴阳怪气,但谁都说不过鳞泷,毕竟他三个徒弟都成为了柱。
只有不死川和粂野匡近的师傅有底气和鳞泷斗嘴,毕竟他门下也出了两个风柱,可是一点都不愿落于下风。热热闹闹的斗嘴也让鳞泷近来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弟子还一起齐聚过年,让他面具之下总是满脸笑容。
柱的任务比较多,新年过后,红诀几人也没有久留,很快便又投入到任务中去。红诀也恢复到日常的斩灭恶鬼的工作中,万世极乐教近来都是销声匿迹的状态,沼田那边也找不到线索。
提起沼田,远在东京府的他消息依旧灵通,冈名町的事情他也是从头到尾都在跟着。在冰雾海出现时他还安排人手前去帮忙维持秩序,才阻止了无辜群众到危险的寺庙里去。当然,红诀受伤的消息也没有瞒过他,为此他还特地从繁忙的上流聚会中抽空了一天,跑到狭雾山来看望已经痊愈的红诀。
沼田鸣是自己一个人偷溜过来的,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狭雾山时,红诀一下没认出来。当时红诀正在院中和锖兔他们围着炉火烤着热乎乎的年糕,就听见院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出去一看,原来是背着超大行李的沼田鸣。
沼田鸣回到家中成熟了很多,原本的刘海还抹了发胶梳到头上,而且还胖了些。以前作为剑士的精瘦身材有些圆润了,虽然沼田一直嚷着自己只是畏寒多穿了点,但坐下来突出的肚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沼田带来大批礼物来,真菰和鳞泷都有份。许久未见的沼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同期们,还上手检查身体情况,到头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几人之中身体最虚的一个。搞得他兴冲冲地来,垂头丧气地回去。
那颓废的模样,让在沼田家门口蹲守自己离家出走弟弟的沼田刚次看到时,愣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只是安慰地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便背着手回到了自己房间。
卖了一波惨的沼田鸣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心理活动,只是在繁忙的交际中给自己又加了一项每天清晨锻炼的事项,还寄信给自家师父,让老人家为自己指点一番。
沼田鸣的师父是修习雷之呼吸的佐藤齐也,是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的师弟。虽不是柱的他对自家弟子的教授也是费劲心思,沼田转去后方的时候还被佐藤痛骂了一顿,师徒俩搞出的动静引起了来串门的桑岛慈悟郎的注意,一通安抚才把这对师徒分开来。
当然,在沼田鸣道明自己转后方的理由和主公大人的同意的文书之后,佐藤齐也的态度才发生转变。小老头倚在自家师兄的身上,慢悠悠地说:“既然是主公大人准许的,那你就好好干吧!”
主公大人的文书实实在在地挽救了沼田鸣的师徒关系。这层师徒关系虽然塑料但意外维持得很久,起码逢年过节都有书信来往。
至于沼田后续锻炼的结果如何,红诀就不得而知了。新年过去之后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来到夏日,换去冬装的红诀穿着鬼杀队的短款队服、此时正坐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纳凉。
万世极乐教调查无果,红诀又接下了帮助调查日之呼吸的任务。产屋敷耀哉在新年之后顺利和炼狱杏寿郎联系上了,与日之呼吸关系紧密的炎之呼吸果然有记载。炼狱一族世代传承炎之呼吸,族内的相关记载很是完善。
炼狱杏寿郎更是在自家父亲的手中抢救了一本典籍,很久没参与柱合会议的炎柱起先对杏寿郎的逾越之举非常不满,在得知是主公大人有事相求之后便沉默不语,没与炼狱杏寿郎再起争执,只是摆了摆手,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喝闷酒去了。
得到炼狱杏寿郎所寄来的复制稿,产屋敷耀哉对日之呼吸立马展开研究,但毕竟不是剑士,在这方面他了解甚少,交给柱来研究也难有收获,只能继续从寻找传承人入手。
红诀蹲在屋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清凉的井水,手里还拿着一张地图,边喝边看。
这个地方?
他看向不远处的山林,突然发现之前产屋敷耀哉所说的那户剑士后裔的人家就在这附近。从新年之后,产屋敷天音便减少了去时透家的次数,毕竟哥哥的排斥感是肉眼可见的,她也不好再去打扰。
他看了眼天色,下午两点多,烈日暴晒。阿黑所传达的下一个任务点也在这个附近,少年提拉了下自己的领口心里决定等任务结束之后可以到那里看一眼。月之呼吸,是什么样子的呢?
另一边,与红诀相隔几百米的山林之中,一对兄弟正前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之间。他们背上都背着一框木材,斧头别在身侧,黑色带绿色发尾的长发束在脑后,面容上非常相似,俨然是一对双胞胎。
“……”
走在后头的少年看着前方的哥哥,心底里一股闷气堵在喉咙。少年名为时透无一郎,自从父母死后就一直与哥哥时透有一郎相依为命。这两天因为产屋敷天音的事情,弟弟无一郎对自己哥哥的言语彻底生气了。
两人已经冷战了四天。
少年中的哥哥时透有一郎对想要让他们加入鬼杀队的产屋敷天音很是不满,父母双亡的他们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去参加什么斩杀恶鬼的鬼杀队,去过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他眼尾的余光看着生着闷气的弟弟,也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他知道他自己说话难听,但他的道理是正确的,他是不会道歉的。
夏日炎炎,两兄弟一前一后回到家中。兄弟俩虽然生着闷气但还是有条不紊地做好了家务,准备了饭菜。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用说话也明白彼此的意图,配合默契。
是夜,夏日的夜晚是难得的凉爽,冷战了四天,终究还是无一郎率先沉不住气,他把被子拉到自己的下巴处,赌气地开口:“哥哥还是不道歉吗?”
“我道什么歉,为什么要道歉?我说的都是事实,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抱着拯救他人的幻想。”
被弟弟提到道歉,嘴巴毒的有一郎还是用难听的话语反驳无一郎。
“我说的是哥哥说话难听的事情!不管对不对,哥哥都不能对天音大人说这么难听的话!”
无一郎看着背对着他的哥哥,难得大声反驳着。狐狸精什么的,实在太过难听了!哥哥和我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我……”
有一郎被堵了一下,他自己说话难听这件事其实他自己也有意识到,但被弟弟直接就这样指责,让他心口的怒气骤然爆发。
兄弟俩的气氛再度僵持下来,火药味在彼此间弥漫。啧地一声,有一郎不屑地撇了下嘴,正准备和自家弟弟一番舌战时,玄关处突然发生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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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间飞鸟成群惊起,惊慌中的鸟翅扑腾声引起了在寂静庭院中擦拭刀刃的红发少年的注意。
红诀把自己双拐刃身上的血迹小心地擦干净,现在的双拐是之前负责他的锻刀师重新定制的,原本那把被他钉在了上弦贰身上,遗留在那座空间之城之中。
负责红诀的锻刀师名为铁洞井峰岩,是锻刀村新派传人,追求讲传统技艺再度革新的理想而不断努力。红诀在新年之后在蝶屋受到这位匠人的痛骂,虽是革新派,但对刀刃的喜爱和珍重和锻刀村的匠人们一模一样。
被灌输了一大段要爱护自己的刀刃、自己的半身之后,红诀也不敢随意对待了,现在每次战斗完都要把刃身上的血液擦干净,不敢有一点差池。
被不远处的动静引起注意的红诀抬头看向盘旋在空中的阿黑,却没有什么意外的指令。接收到红诀的信号,阿黑又立刻就往那处山林奔去。
它现在可是能从上弦手里逃脱的乌鸦,前途无量。最近在族群中耀武扬威的阿黑执行任务都带着风,浑身带劲。
跟在自家阿黑的后头,红诀穿梭在山林之中。夜空之下,看着一点点拉近的距离,红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阿黑指引的方向逐步与那处时透的人家重合。
视野飞速掠过的同时,红诀注意着自己脚底下狼藉的草丛,鼻间浓郁的血腥味,还有引入眼帘,已经失去理智对着恶鬼狂砍的少年。
属于恶鬼恶臭的气息遍布四周,模糊的血块和四分五裂的躯体,都在告诉红诀,眼前这滩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就是食人的恶鬼。
天还未亮,看着眼前的一切红诀愣了一下,他从树下跃下,金色的刀光掠过,将恶鬼瞬间湮灭成灰烬。
他伸手抵住少年毫无章法的斧头,带着冷意的右手摁住了少年浑身都是血的肩头。
金色的魔神之力通过接触传递到少年身体之中。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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