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诀没察觉时透兄弟暗地里面的兄弟情深,他和自己脑海里的两个非人生物聊完,便和时透无一郎聊起来,一边默默地往躺在床上的时透有一郎输送魔神之力。
两人没聊多久,听说红诀来蝶屋的蝴蝶忍也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过来。
刚一碰面,红诀就感到蝴蝶忍那双紫眸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让他浑身上下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默默后退了半步。
穿着蝴蝶羽织的少女个子和半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却给人的感觉更加收敛了些。她似乎刚从研究室出来,身上的白衣服还没脱下,眉眼间夹杂些许暴躁的情绪。
不妙,阿忍现在像座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红诀现在才后知后觉,宇髓天元在知道自己要来蝶屋时,那几声保重带着什么意思了。
他又想起不久前义勇给自己写信时提及蝶屋的变化,一向含蓄的深蓝发少年难得和不死川有共同话题,都觉得这段时间要尽量别受伤,离蝶屋远一点。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红诀愣愣地想着,他连忙搜罗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蠢事,但好像就之前珠世的事情了。
已经解释清楚了啊。
红发少年觉得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惹阿忍生气的事情,浑身的鸡皮疙瘩又平复了下来。
而蝴蝶忍看红诀那犹如动物受惊吓的样子,扑哧笑了一声,“有时我真是羡慕你的直觉。”她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进门时暴躁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一边听不懂的时透回头看了自己的同僚们,疑惑地歪了歪头。
“没事。”蝴蝶忍走近病床拍了拍时透无一郎的肩膀。
“你怎么看?时透的哥哥还有多久会醒?”
知道蝴蝶忍在问自己,红诀也讪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有一个月左右。”
“那就是一个月了,是个好消息。”
时透也非常欣喜,“真的吗?”
薄荷发色少年带着平日难得的雀跃,双眼有些发亮地看着红诀。
“真的。”红诀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蝴蝶忍照常给有一郎做了一些检查,她手脚麻利,动作又轻又快,嘴里还一直说着话。
“你是为了祢豆子的事情来的吧?”
“阿忍,你知道阿。”
“当然。”
蝴蝶忍这段时间虽然忙碌,但对于自己手头上接手的病人她都了如指掌,即使她只照顾祢豆子一段时间,对于定期检查的时间她还是知道的。
听红诀提起灶门兄妹,提前来蝶屋的时透无一郎自然知道他们在哪里,之前因着一同疗伤的原因,他也和灶门兄妹那一届相识,还和灶门炭治郎交起了朋友,充当了一段时间的笔友。
不过嘛……
时透那双透亮的眼眸小心翼翼瞥了眼蝴蝶忍,炭治郎他们正在水深火热地训练之中,而训练的内容安排,全由蝴蝶姐妹一手操办。
时透还去观望了一下,只看了两眼便匆匆离开,连招呼都没打。
想到这,薄荷发色少年默默握紧了自家哥哥有一郎的手。
对不起,炭治郎哦。
时透在心中对自己的笔友深表抱歉,自己没能从地狱中拯救好友。
连炭治郎都苦不堪言,而且自己那些同僚们都怕触蝶屋的眉头,自己能在这个时期待在蝶屋平安无事,真的要多亏了哥哥这个好理由。
哥哥,多谢你了。
时透虔诚地感恩,下一秒却又被哥哥的手劲疼得皱起了脸。
好疼!
只能说无一郎还是忘记了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和自家哥哥的不吃亏的性格。
昏迷但清醒的有一郎:活该!
另一边蝴蝶忍和红诀还在聊。
“他们兄妹俩在后山训练呢。”
红诀不解:“他们受伤了?”
闻言蝴蝶忍顿了下,面不改色地说,“啊,受了点伤,所以需要好好训练更加了解自己。”
红诀不知道蝴蝶忍已经从珠世那里知道灶门兄妹当时冲动的行为,心里还对兄妹俩所受的伤担忧。殊不知自己这次来蝶屋找灶门兄妹算账的事情还没开始,兄妹俩就被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率先教育了一番。
看红诀面露担忧,蝴蝶忍也没有出声。
她当然也猜到了红诀找灶门兄妹俩除了处理鬼血还有其他事情。这段时间和珠世的相处以来,她也摸清了一些那个女人的性格,珠世是一定会告诉红诀灶门兄妹的事情。
估计和给自己的说辞大差不差。
刀子嘴豆腐心的蝴蝶忍没有说轻伤势打消红诀担忧的念头,现在灶门兄妹在自家姐姐手里,她可管不了。而且其他人不了解姐姐,她还不了解。
灶门兄妹俩如果不转变思想,姐姐那可不会放人。
受了一回教训,下一回就轻一些吧。
蝴蝶忍内心嘀咕道。
病房内,四个人心里各怀心思,互相都不透底。
听闻灶门兄妹在后山,红诀也没有留下来的念头,他在蝶屋本就待不了多久,现在还是赶紧解决祢豆子的事情为先较好。
这样想着,红诀就跟时透和蝴蝶忍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的红诀顺着长廊往后山方向走去,路过道场时,他下意识往里面一看,但正好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
道场内,一名瘦高的少年迎面朝着红诀走了过来,紫衣少年一头深黑发高束在脑后,右脸上还有一道伤疤,有些凶恶的神情带给红诀非常熟悉的似曾相识感。
见到来人,红诀和少年都停下了脚步。
不同于红诀对少年的陌生,对面的少年在一打照面的时候便认出了红诀是谁。
拥有亮丽红发,并且身穿蓝色短打羽织,以及那非常有标识性的上挑眼线,金色双拐。
不死川玄弥不认识都难。黑发少年看着眼前大名鼎鼎的沙柱大人,耳廓一下就红了。他强装镇定,有些害羞地朝红诀点了点头,“沙柱大人。”
玄弥打招呼的声音有些小,耳廓上的红色随着说话声蔓延到脸颊,带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好。”
玄弥的声音虽然小,但红诀很快便做出回应,他的眼神仍在玄弥的脸上打转,眼神中的疑惑越发浓重。
察觉到红诀不加掩饰的强烈视线,不死川玄弥更加不安,下意识开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在玄弥的不安快要达到顶峰时,红发少年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玄弥指了指自己,他原本想直接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的,因为眼前是他崇拜的沙柱大人在问话,而且沙柱大人和自己哥哥关系还很好。但他又想到之前自己和哥哥那不愉快的见面,一下便踌躇起来。
两人之间沉默了数秒,不死川玄弥不安地看了红诀好几眼,却只看到红发少年那清澈透亮的双眸,没有丝毫不悦,也没有催促,只有等待。
犹豫再三,玄弥在红诀的眼神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我叫不死川玄弥。”
闻言,红诀猛地敲了下自己的手心,高兴地握住了玄弥的双肩。
“你就是不死川的弟弟吗?”
“玄弥,玄弥,是个好名字啊。”
“沙柱大人认识我吗?”玄弥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雀跃。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和沙柱的关系不错,但他没想到红诀会认识自己。
或许……或许哥哥在沙柱面前提起过我!
他不安又紧张地想。
“当然!”红诀看着眼前难掩兴奋的少年,语气温柔了些,“你哥哥跟我说过,还有风柱粂野匡近也说过。”
“不过没想到你也加入了鬼杀队,怎么样,适应得如何?”
红诀压低声音地问,手却一直没离开玄弥的肩膀。
而玄弥正被猜想成真的喜悦冲晕了脑袋,他脸上的红色开始大面积蔓延,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他说话声音都变大了,晕乎乎地跟着红诀的问题回答。
“嗯,我适应得不错,岩柱大人和花柱、蝶柱大人也很照顾我。”
红诀犹如邻家哥哥地问着自己的近况,让玄弥更晕得找不到方向,不知不觉就将自己加入鬼杀队以来的情况都抖得一干二净。
只不过自己和哥哥的矛盾,他是一点也没说。
他怕哥哥知道后对自己生气。虽然哥哥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
红诀也敏锐,察觉到玄弥对不死川的回避,他也不问。
一不小心,两人在道场内聊得高兴起来,直到负责不死川玄弥的神崎葵来找玄弥,两人才停下来。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
看到神崎葵有些生气的样子,不死川玄弥原本红彤彤的脸更红了。
“没事,不过我们要赶紧走了。”
神崎葵看到红诀在旁边,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不死川和红诀聊天忘记了时间。她和红诀也是熟人,在和红诀说了声沙柱大人后便带着不死川玄弥离开。
两人脚步一轻一重,逐渐离红诀越来越远。
而红诀的眼神却还停留在不死川玄弥离开的方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死川兄弟俩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大。
红诀没有说谎,不死川实弥确实提过弟弟玄弥,不过是在不恰当的话题里面提及的。按他的了解,不死川要是知道自家弟弟加入了鬼杀队,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
“岩柱大人也知道,看来我错过了很多消息啊。”
红发少年的鼻尖略微动了动,鼻间那股属于恶鬼的血腥气还淡淡萦绕在空气之中。从见到玄弥开始眼底泛起的金光也彻底沉浸下来,和深邃的红色融为一体,消失无踪。
[你这同僚的弟弟所采取的战斗方式可不轻松。]
[他是噬鬼者。]
噬鬼者,通过吞噬鬼的血肉来短暂提升自身能力,是特别的存在。
“有些难办了,不死川知道怕不是要爆炸。”
回想起刚刚借助魔神之力所看到的情况,红诀觉得自己怕是又要去蝴蝶忍那里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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