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府闹鬼之事,外面的人信不信都是一听而过,正忙着洗洗刷刷过大年。
但对于有人来说,可是好机会。
比如说石家的儿子。
当初贾家听闻我父亲有扇,就想买卖,可谁知我父亲不愿,便用莫须有的罪名抄了自个家……走投无路之时,是吴三公子施手相助。
吴三公子说道,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史家都被抄了,他家……如今连孩童都知,这宁国府怕只有门前的两石狮子干净了。”
“既然宁荣二府是一家,可不能厚此薄彼,得一视同仁。”石仁说道,“好借着这闹鬼之事,把水月庵的事掀开。”
名声可是个好东西,两家娘娘同时在宫中当贵妃,只有有了污名,才好借机生事。
“放心,你家父一事不久后并会沉冤得雪。”
石仁冷笑一声,“我等着”,看他家塌。
两人分别各自回家后,吴三公子把今日之事,及京中种种大小事写上,传至千里之外的东郡……
很快在一片闹鬼之中,便传出其他的流言 ,‘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好声名。’
“这小子也是倒霉,管水月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平时都没事,偏偏二老爷刚回来就有事。”
站门的小厮们闲聊道,“活该,他来管后,好好的水月庵都成了娼窝,依我看啊,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被桶了出来。”
“哎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死了人,怨鬼怒气太大才把他的罪恶给现报了出来。”
真这样岂不会闹人命官司!
“瞎说什么,肯定是这小子倒霉呗。”
要是在平时或许没事,可偏偏二老爷回来的原因是被参了一本,停职回京叙述。
圣上本来就对贾家有个不好的印象,自己都得小心翼翼的,可没想到家中子弟却做出这样的事。
这小字被二老爷看见后,立马命人把水月庵给封了,把贾芹叫回来臭骂一顿,撸了一身职,回家反思去。
“那水月庵的那些人呢?”
“还能怎么样,遣散了呗。”
“咱府上最近倒霉事也太多了,一个个的接着来,”在这一片倒霉事中,唯一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宝二爷没死,被救回来。
幸好被救回来了,不然今年可就过不成年了。
“别说了,别说了,人出来了……”
京中的年过的热闹不热闹,王夏至是不知,但自己过的年,可就闲了。
不用走亲访友,不用吃席看戏,除了整理一些要送的年货,每日是在新家爬上爬下到处溜达,方圆十米之内草都被踏平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到大年三十。
众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杀鸡宰鱼祭祖宗,贴花窗粘对联,热热闹闹过新年。
起来贴了对联之后,王夏至就在松木枝上挂棉线穿铜钱,做‘摇钱树’。
做好了两对要‘摇钱树’供案前,然后便去祭堂祭祀祖宗神明。
上午忙完,到了下午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冷荤、大件、清口菜、咸菜凑齐十盘,寓意十全十美,团团圆圆。
吃完年夜饭,李延年拿着压岁钱,笑道“新的一年,希望你来年顺顺利利。”
“谢谢。”王夏至接过压岁钱,也笑着拿出自己准备的压岁钱,“新的一年,也希望你来年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好”
给众人分发完红包,两人回到厅内听风烤火守年夜。
到了十一点时,李延年带着人,举香向院内四个方向叩拜请神。
王夏至跟着叩拜完后,便将神像、黄纸、元宝一并请下,与松木枝、芝麻桔一起焚烧。
在焚烧的同时,李延年在院门外把鞭炮给放了,两人在噼里啪啦中互道新年。
放完鞭炮还没完,就在十二点到来之时,要到大门口铺上芝麻桔,撒上刚才焚烧的香灰,然后踩上去,象征‘踩岁’
“我们接着守岁。”牌都没还玩完,当然是要接着守岁。
“好。”这小家伙不赢一把是死心了,李延年笑着陪人玩通宵。
不知不觉,天色渐浅,很快就要天亮了。
也不知是打牌时喝多了酒,还是被整晚火炉烤的,王夏至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是热乎乎的,有点燥热难受,于是把门窗打开了。
吹着冷风,喝着酒,看着窗外晨雾渐渐弥漫,在醉意朦胧间,俊俏少年郎翩翩而来。
高挑的身材修长的腿、纤长的手相握之时……
“芙蓉帐暖度**,君可与吾共余欢”
“你醉了”
“没醉,来呀……”
窗外亮光晃入眼中,翻身间带来的顿感,一下子让人想起全部。
完了,酒后兽.性大发……
脸虽红了,但,感觉不错……
“醒了。”
轻快的声音听的让人心跳加速,
红着的脸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见满是笑意的人。
“喝点醒酒汤。”
“我不醉了”说着便见旁边还当着一个盒子,“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人伸手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后,啪的把盒子盖上,推开,“这,这东西哪里的”
“乖,”李延年笑着俯身低语,“这东西含着对身体好。”
人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瞬间脸红到了耳朵上。
太犯规了,这人居然使用美男计!
见人点点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别怕,咱们从最小的开始。”
红着脸的人只是点点头。
鬼迷心窍,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现在好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哪哪都变扭。
幸好这几天不用走亲戚之类的……
“那个……要多久啊,”见人进来了,别扭的说了这句。
“除了洗澡,最好别拿下来。”
“啊,这样?”
“只有长时间含着,才能吸收药效。”李延年说道,“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过了明儿会好些的。”
见人还有点扭捏,捧着脸认真的说,“答应我,别取下好嘛。”
“知,知道了”不取就不取,反正,也不是很明显。
见人答应了,李延年笑着把边上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从俄国弄来的,刚到,小小巧巧很适合你。”
“火.枪!”
居然有热武器了!
“前朝就有了,不过普及的不多。”李延年说道,“闲着没事可以练练,放在身边防身挺合适的。”
“好。”
“那这个呢?”除了上面的盒子,下面还有两个,王夏至现在很期待。
“章玉阁新出的簪子,柿子簪,看看喜不喜欢。”
“前几天不是才给了吗,都还没用呢。”自从笄礼之后,这人就喜欢上了送簪子,三天两头送一支,现在多的都能凑齐摆摊了。
“多几支更好选,一天换一支看着新鲜。”李延年笑道。
“好吧,”收起簪子,王夏至拿起火.枪,道,“咱去练练枪吧。”
“大过年的就别听响了。”李延年阻止道。
“那你给我干嘛。”放着不用,不是让人心痒痒嘛,从来没有摸过枪的人兴趣极大。
“还能为啥,瞧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提前把东西拿出来,给你分分神。”李延年说道。
这一说,王夏至才觉现在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了,注意力完全没在上面了。
“那这个呢?”王夏至说着最底下的盒子。
人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
戒指是没什么稀奇,但内圈有一尖尖齿轮,一戴就扎手的哪种
“不……”我下面遭罪完,你就让我上面疼,太惨无人道!
“真的……疼?”某人靠前在耳畔低语。
“咳,”红了脸的人表示,也不是……疼,“那个,你别,转移话题。”
“乖,涂了药没感觉,一下下子就好。”李延年说道。
“可是”为什么?
因为,“想与你戴一生一世。”
“你帮我戴,可好……”
“好”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是接姑奶奶回家的日子。
王夏至带着年礼便回陈家。
“你的小院子还留着呢,若得闲了就回来住一住。”四姑娘出来迎接道。
“好。”王夏至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挽着手的四姑娘道,“我大姐姐回来了,还有一位表姐,待会介绍与你。”
“好。”王夏至想起大姑娘是嫁到老太太娘家,那那位表小姐不就是张娘子家的亲戚。
四姑娘点点头,“正是,她是我表姐的姑姑。”
“原来是一家人。”
来到老太太院里,先见给老太太请安后,然后又去见了太太,给太太请安后,又倒回老太太院里,在哪里与大姑娘与表姑娘见面说话。
刚见面时,要不是看着这位爽朗的大姑娘梳着头,王夏至还以为这就是那位表小姐。
这位表小姐不是王夏至想的英姿飒爽的模样,而是有一种江南水乡的温婉。
后面聊起来才知道,表小姐在京定了亲,正好大姐夫与表小姐的三哥要进京赶考,索性三人先进京适应适应。
如今是路过东郡,便回来看看。
再一聊发现这位表姑娘定亲的人家,是三公主家的二公子。
转来转去,两家又成了姻亲。
这让王夏至感觉世界真小,也更加喜欢这位表小姐了。
聊了一会后,在府里吃了午饭,人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夏至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一见她就觉得亲切,好像前世认识一样。”
终于能体会到宝黛初会时的感觉了。
“你前世认识的人还挺多的,就是有点可惜没认出我。”
这……家伙是不是吃醋了。
好吧,当初的确没认出来,
啵~
亲了一口吃醋的男朋友,笑道,“所以我们是天定姻缘,两世重逢。”
这话到是没错。
见人舒展眉眼,王夏至又接着道,“你是不知道,与她定亲的是你二外甥,我与她又成了亲戚,这世界真小。”
李延年说道,“京城就这么大,贵族就这么些人,真翻家谱出来,个个都是亲戚。”
一说到亲戚,“要是咱俩以后成亲,岂不是要背好多族谱。”感觉有脸盲症的自己,想想就头疼。
“咱家族谱能有多少人?其他的记不记都无所谓。”李延年说道。
王夏至笑道, “这可是你说啊,要是我以后认错人了,可别说我的不是啊。”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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