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宝珠是假的?
林琬的瞳孔猛地缩小,连乔寻真的凑近也顾不上,完全被对方若说的这个消息给摄住了心神。
本来南疆流传甚广的神农宝珠就是林琬的目标之一,早在扬州的时候,她就托镖局的徐叔打听神农宝珠的消息,知道宝珠正收在安南国的国库。
攻打安南国之后,其国库自然逃不过大雍军队的搜查,林琬因为职务的原因也有了机会近距离一睹神农宝珠的真面目,结果却大失所望。
宝珠虽然珍贵,但却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跟传言中更是相差甚远。
她本以为传说都是以讹传讹的,现在听乔寻真的话,这里面还有其他内情。
安南国的宝珠是假的,相对的,神农宝珠是真实存在的,那真的又在哪里?
她下意识地想要追问,却发现乔寻真早已飘然而去,没了踪影。
“这消息真的是出乎意料……”
她苦笑一声,却也找不到人解答自己的疑惑,无奈只能带着翠竹回转。
而另一边乔寻真离开这处树林,脚步一转,又向着长乐王府去了。
越过高墙,他轻松地躲过一队队巡逻的侍卫。
“哇哦,这府里的侍卫真是越来越多了……”
嘴上这样说,他却没有惊动任何一人,很快就找到了位于内院的王爷寝室。
悄声靠近窗前,听着里面的动静,嘴唇轻轻翕动,细如蚊蝇的声音穿透窗棂飘入正靠坐在床榻上欣赏室内一个做旦角打扮的男子唱戏的司徒琰耳中。
他不免有些分了神。
这乔寻真,又招惹了什么麻烦,躲到自己这里……
他心中暗骂,故意不理会对方声音中的催促,假装入迷的样子,对乔寻真的讯号充耳不闻,故意将对方晾在了窗外。
却不料窗外那个没有耐性竟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推开窗户,探进来半张脸,大大方方地向自己打起了招呼。
司徒琰额头青筋蹦出,手指捏紧几乎将手中的酒杯都给捏碎了。
他装作喝酒的模样,暗中将托盘中的另一个酒杯捏进手心,借着低头的功夫,手指弹动,将酒杯从手中射出,直向窗棂处飞去!
面对激射而来的酒杯,乔寻真不得不低头躲过,酒杯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悄没声息地没入窗外的草丛中。
“好了,我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怕乔寻真继续搞事,司徒琰叫停了室内的表演,让作花旦打扮的男子出去。
男子出去的下一秒,乔寻真就翻身从窗子中进来,端起塌边案几上的酒杯微敛双目深深嗅闻,嘴中啧啧有声。
“不愧是王爷,吃的用的就是比常人好上无数倍……外面的酒水不是兑水就是入口酸涩,简直不是人喝的……”
“你来有什么事?”
才将人打发出去的司徒琰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了,这次师傅交代下来的事情可是让我们两个一起做的,你最近整天躲在王府内吃香的喝辣的,让你柔弱的师兄在外面东奔西跑,风餐露宿的,偶尔进来找你一趟,还要被你如此质问,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
“既然如此,要不我们两换换?”
司徒琰悠然自得地继续啜饮着杯中的酒,十分诚恳地建议道。
“这还是算了吧,你那么多的相好我可应付不来,说起来,今日我可是找到你那个小将军的秘密了……”
此话一出,司徒琰的手一顿。
“哦,是吗?你又不做正事,四处乱跑了?”
“什么叫乱跑,我可是无意中路过,谁知道正好听到了,你知道吗?林琬她很快就要娶亲了!”
司徒琰一惊,手中的酒杯微不可查地一抖,溅出一滴酒液,在衣服上晕出了一个深色的圆点。
“这就是你口中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假作不在意地回复道。
“哦——真的吗?即使林琬真的要娶那个不知所谓的葛萍儿,你也不在意?”
“林琬是朝廷命官,成亲是迟早的事情,他和我只是有些交情,至于成亲一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琰假作不在意,可捏紧的指尖已经泄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真是嘴硬啊……你连师傅赐下的宝物都赔给我,换取我不向师门通报他的事,现在却还嘴硬不承认你对他有意思?”
乔寻真玩味地笑着,没心没肺地调侃着。
“你来就为了这件事?这么闲……不如在这里顶替我两天。”
实际上,司徒琰心中十分在意却不想在乔寻真面前表现出来。
“当然不止啦……”乔寻真眯起了眼睛,笑得如同狐狸一般,“我来还想问你一件事情,跟林琬在南疆那么久,你有没有发现她可能是个女子?”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霆将司徒琰震得目瞪口呆,他先是一喜,随即又想起当初在温泉山庄中和林琬一同泡温泉的经历,心中狠狠一沉,断然开口否决道:“不可能,我亲眼见证过,林琬他虽然面若好女,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你又是在胡说什么?”
乔寻真见司徒琰语气坚决,面色不似作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司徒琰说着又狐疑地看向乔寻真,不悦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你这可冤枉我了……”乔寻真忙大声喊冤,“我这还不是想将你导回正道,若是林琬她是个女子,你应该应该能改掉你那好南风的毛病了吧?”
司徒琰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回怼道:“我到底好不好南风,你还不知道吗?”
似乎觉得这话很有意思,乔寻真笑得直打跌,却又怕引起外面的注意,只能强行将笑声压在喉咙中,发出轻微的“斯斯——”声。
这怪异的声响还是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力,不一会两人就看到一道身影紧贴在房门上,似乎是在听着房内的动静,随后就听到善财在外面小声询问。
“王爷,你怎么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司徒琰几句话打发了对方。
乔寻真在一旁看着好笑,等司徒琰故意吩咐对方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离开之后,甩着袖子不悦道:“今天真是倒霉,居然是这只小老鼠当值,你那父皇还真是死心不改……”
闻言司徒琰也沉下脸。
善财这个人是父皇的特意赐下来的人,已经是放在明面上的棋子了,至于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
“父皇他年纪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好,又不愿意就这样老去,现在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
对于司徒琰的话,乔寻真难得没有开口挑刺调侃,反而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我父亲那样的,已经算是厉害的,没想到这次碰到你父皇,啧啧,当真是当帝王的人,手段可比我那山里长大的父亲要强过一座山去……”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再扮演司徒琰的原因,他假扮他人是因为好玩,可不是为了帮别人解决麻烦,尤其像师兄家里这样的麻烦,更是沾都不想沾上一点。
“不过,应当也快了……
“什么快了……”乔寻真初时还有些懵懂,不知对方在说什么,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被逼急了,想要弑父吧?”
司徒琰一个玉枕摔了过去。
“别瞎说,只不过是见我这边没了指望,又找到其他的‘高人’了……”
这下,乔寻真可算是心领神会了,这世间哪来这么多的“高人”。即使有,命理寿数这等事,又事关皇室中人,寻常修行之人哪敢轻易沾惹,要知道这些可都是禁忌,哪里还有人敢接这茬。
皇帝老儿这次怕是碰上“骗子”了。
“那柔太妃娘娘呢?”
心中对老圣人的结局已有了数,他不禁想起上次在宫中见到的“母妃”,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徒琰奇怪地扫了一眼乔寻真,见对方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也没在意,沉吟了一会,才回答道:“母妃已经自请入冷宫,皇兄怕上皇怪罪,一直压着没让搬,不过,也就这两天了……”
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乔寻真早知对方的计划,当下大方表示:“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毕竟,你的母妃也算是我的母妃……”
没等他的胡话说完,就被司徒琰扯着领子扔进了密道,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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