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外陡生

19,意外陡生

金喜月怒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若你说的聪明只能明哲保身,不能惠及他人,那这种聪明又算得了什么?”

“惠及他人?”常安宁像听到了笑话,“你现在以金家大小姐的身份来探望新娘子,新娘子丢了,你金家还回得去吗?惠及他人的前提,是先保全你自己吧?”

金喜月还想再说,花意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眼泪落下:“娘子,你今日能来看我,我感激不尽,永念在心!但你为我做到这一步就够了,花意卑贱之身,不值得娘子再搭进去更多。”

清泪落在金喜月的手背上,凉润又灼烫。

金喜月心头微痛,而常安宁不等她有所反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拖。经过大牛身边时,常安宁盯了他一眼,那一眼冷锐刺骨。大牛自知理亏,赶紧收拾了下衣服,狼狈地跟着一同出了厢房。

“放开我,你放开我!”金喜月使劲挣扎,却无法挣脱。常安宁将她钳制得更紧,不容他反抗。他扫视院子一周,厉声道:“给我严加看管!明日吉时,务必让大婚如期举行!”

“是!”

常安宁拽着金喜月走出院子,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是金喜月来时乘坐的。他拽着她上了马车,一把将她推倒在座垫上,语气强硬:“上次没把你投入大牢,你还变本加厉了?”

“常安宁,你现在维护的是谁,到底明不明白?”金喜月坐起身,一双黑眸不甘地瞪着他,“花意是我的贴身丫鬟,她若被你继母利用,散播了什么谣言,坐实了什么事情,往后金家和常家还有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常安宁面色波澜不惊,只淡淡地说:“这么说,你也不是为了什么主仆情谊,是为了金家的利益才来的。”

“倒也不是,我今日来,肯定是情谊在先,利益其次!只是对你这种善于钻营的人来说,我得把利益要害阐明一下。”金喜月毫不客气地说。

“利益要害,呵呵。”常安宁笑了两声,“那你担心花意散播谣言,是什么样的谣言?比如我俩在这马车里斗得像乌眼鸡似的,传出去就是男女私相授受,是吗?”

金喜月扭头不看他。

常安宁又走近一步,弯腰靠近她,继续问:“还是说,你我尚未完婚,便已不顾伦常,偷会多次?”

马车里尚未掌灯,只有外头的一缕微弱月光,将这一方天地照出了些许轮廓,也隐隐照出了他的身形。她和他的距离不足二寸,狭小空间内呼吸相闻,加上方才这两句问话,空气中莫名生出一些暧昧。

“你都知道,还说出来?”金喜月羞恼,“既然你都明白,就阻止这场婚事,放花意自由。”

常安宁坐到金喜月的对面,道:“有我在,你别想动什么手脚。”

“你!你怎么油盐不进,冥顽不灵?”金喜月气得跳了起来。

常安宁依然丝毫不让:“宋先生曾是我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会加害于我。再则,我的继母温良慈爱,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金小娘子,是你思虑过重,以为旁人都要加害于你。”

金喜月冷笑,这个曾被暗杀过的人,这个曾被人下了药还被扔到井里的人,居然告诉他周围的人都是善良无害的?

“愚钝!”她懒得废话,起身就要往外闯。常安宁早有防备,一手骤然横拦,阻挡她的去路,另一只手啪的按中她脊椎后的穴位,将她重新扔到坐垫上。金喜月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你快放开我!”

“明日大婚之后,我自会放开你。”常安宁在旁边坐下,“还有你的大牛,到时候我也会一并放了。”

“今天晚上,你我不会就待在这马车里吧?”

常安宁点头:“对啊,我亲自看着你,省得你再有什么花招。”

少年背后是一片月光,轮廓清晰,清俊中带着不可预知的力量,像一块刚铸成的新盾,也像是一柄刚开完刃的利剑,尚未沾血,却也寒气逼人。

金喜月无奈,蜷缩在坐垫上,咬牙切齿:“常安宁,你愚不可及!将来你若遭难,那就是活该……”

常安宁再次出手,二指并拢,在她的脖子上一点,金喜月顿时失了声。

这个混蛋!

她这边恨得牙痒痒,常安宁那边仰着头,将小半边身子浸润在月光下,已经开始了闭目养神。看起来,他对自己的点穴内力很自信,认定她一整晚都动不了。

果然,一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金喜月仍然觉得浑身酥软,没有力气。

远处隐隐传来了锣鼓声,迎亲队伍就要来了。金喜月只觉得绝望,而常安宁则面色如常,命人将马车驱到胡同更深的地方,才说:“再过一个时辰,你的穴位就解了,我也会放了大牛。”

“混蛋!无耻!”金喜月咒骂。

常安宁听着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温然一笑:“我是混蛋无耻,但我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桩婚。”

“对,成婚是喜事,不过都是男子的喜事!对于女子而言,成婚就是所有苦难的开始,生子、管家、劳作……这是奴役!”金喜月说到激动处,眼眶都红了。

常安宁愣了愣,蹲下来平视着她:“我倒没想到你脑瓜子里这么多古怪言论。生子是为了绵延子嗣,管家是为了家中兴旺,劳作是为了养命糊口,怎么到你这里就是奴役了?”

“那让家族姓氏换成母姓,你们可愿意?”

常安宁面上一红:“无稽之谈!自古以来家族都冠以父姓,何来母姓?乾上坤下,这就是阴阳之序,祖宗规矩不可轻废!金喜月,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你别不知好歹!”

金喜月啧啧两声:“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就一定是对的吗?那也只能说明,男子自古以来便欺压女子惯了,如今见不得女子反抗半分。”

常安宁还想再说,忽然发觉远处的吹锣打鼓的喜乐声忽然消失,接着隐隐传来一阵人声喧嚣,顿觉不妙!

再看金喜月,她似乎没了刚才的愤怒,而是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隐秘的笑意。

“你做了什么?”常安宁意识到了什么。

金喜月不回答,就是笑呵呵地躺在坐垫上,像是等待某种结果。这时,一名侍卫匆忙来报,隔着车帘道:“大人!大人!新娘子不见了!”

常安宁只觉得头皮发麻,阔步出了马车,厉声问:“怎么不见了?你们昨天不是盯得紧吗?”

“我们亲眼送新娘子上了花轿,结果迎亲队伍刚把新娘子抬到半路,轿子里就冲出一阵白烟。我们上前查看,才发现新娘子——没了!”

常安宁握紧了拳头,心头浮现出金喜月略带诡异的笑容。

一定是她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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