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花.其十一》王冕.诗
已是傍晚时分,王冕依旧坐在门前,仍然没有走的意思。
杏儿急忙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二姐蕙兰。
蕙兰很是惊讶,生气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说求亲就来求亲……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
杏儿怯怯地说:“他长的,还行吧!”
她是生怕姊妹们笑话她----看上她的,都是一些凶神恶煞。
“行什么?那满脸的胡须……”蕙兰白了三妹一眼,纳闷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家住在这儿?”
杏儿眼泪婆娑地委屈道:“这谁知道~”
四妹英英却说:“三姐,你先别哭,人家也不一定是来向你提亲的!”
杏儿抹了抹眼泪,抬头问道:“你怎么这么说?”
英英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不是把二姑介绍给他了么……”
蕙兰惊问:“怎么,他以前还来过?”
英英淡定回道:“是呀,三天前。”
蕙兰瞅着杏儿,审问:“你们都见过面,说过话了?”
英英抢答道:“三姐没有,我和梅香与他见了一面,便把二姑介绍给了他。他可能回去想了想,觉得还行,就上门求亲来了。”
蕙兰琢磨道:“不可能是为二姑来的。”
英英问:“怎不可能?我跟他说,我家二姑长得很好看!”
蕙兰道:“好看有什么用!”
“呵!有什么用,”英英好像很有经验地说,“这男人吧,看见美女啊,就像女人看见衣服,就是不想买,也想试一试。”
“试一试?”蕙兰问,“四妹的意思,他只是想来与二姑先见个面?”
英英道:“是啊,他是想验证一下,二姑是否像我说的那样美。”
一直不说话的杏儿,听四妹说长须男前来,不一定是为了他,便松了一口气,说:“那,不能算是求亲,只能说是相亲。”
蕙兰道:“不管什么亲了,咱们先羞辱他一番。”
杏儿问:“怎么羞他?”
“这你甭管了,你们且等着看光景吧!”说着,蕙兰便领着丫鬟和妹妹们来到后东门。
蕙兰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前,先把脸靠在门板上,侧耳倾听。
只听听得门外的那个男人念念有词道:
“湖上春何在?罗浮梦已空。
清香入书屋,不是杏花风。”
蕙兰赶紧车身回来,并示意姑娘们撤回到甬道。
【二】《松风阁诗抄》儿歌
待众姑娘都撤到了离大门有五六丈的距离,蕙兰示意她们停下。
她轻声安排道:“杏儿,你领着她们跳索,我与英英来唱词……”
说罢,姑娘们就各自行动起来:凝秀和香草摇绳,杏儿和梅香就开始跳索。蕙兰把英英唤到自己身边,耳语了几句。英英边听边乐,随即就站在她们跳绳的边上,一边拍手,一边扭着小屁股,大声地唱:
“大叔好,大叔坏,
大叔有时也可爱;
就是脾气有点怪,
是个美女他都爱!”
正跳得欢实,只听背后一声喊:“英英呀,你跳索就好好地跳么,你那张嘴儿‘溜地拉着’干什么?”
于湉看着蕙兰领着一大群姑娘往东门而来,便也抱起艾艾,过来看看。
一见二姑奶奶来了,丫鬟们丢下绳索,撒腿就跑,只剩下了蕙兰姊妹三人。
英英与二姑于湉一向是没大没小的,她跑到二姑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二姑,二姑,我给您说件好事。”
于湉不屑道:“你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好事?”
英英神秘地说:“我给你介绍了一男子,哎呀,长得可好了……”
“呵,我说没有好事吧!”于湉说,“怎么,嫌弃二姑碍眼了,也学着你们那些表哥,想把我赶出去?”
蕙兰顺手接过二姑怀里的孩子,说道:“哪能呢,我们是娶他进门,陪伴二姑。”
于湉笑道:“你们能有这样的好心?”
“怎么您还不信了呢!”说着,英英就推着二姑的后背,“走吧,二姑,我带您去瞧瞧你的新郎官……”
见二姑被英英弄走了,蕙兰和杏儿赶紧撤离。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于湉让英英推着满院子疾走。
“二姑,您往门外走!”英英一边推一边说,“他今天已经上门相亲来了……”
“相谁?”
“相您呀!”
“你可真能糊弄我……”于湉知道英英在跟她开玩笑,也就假意逗她。
可是,一出大门,猛然看见王冕,两人都吃了一惊。
“王公子。”
“赵夫人。”
英英也吃了一惊,“你俩认识呀!?怪不得,大前天,他在咱家门口表白了老半天呢!二姑,你什么时候改名‘山梅’了?”
“山什么梅?还山雅雀呢~”于湉赶紧下了台阶,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王冕也是异常兴奋,“这是你家呀?!”
“是啊!”于湉又看着马上好多的东西,又说,“你说你,来就来吧,还给我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本来你就没有几个钱……”
王冕赶紧用话往下压,“你真的在这儿住?”
“怎么,怀疑我有这么好的房子?”于湉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搬这儿住了?”
英英好奇地问:“二姑,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一边去…什么叫好上了……”于湉笑骂道,“你快去喊管家来,赶紧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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