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儒学
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
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端便问于太医:“要不,于大人,您给犬子开几剂药,调理一下他的神志?”
于太医放下端着的茶杯,说道:“这开几剂药汤倒是简单,比如说,‘百合地黄汤’呀、‘甘麦大枣汤’呀,都是医治神志的良药…可是,这些都‘治标不治本’的呀!”
李端迎奉道:“你是御医,还有恁治不了病根的神药?”
于太医道:“令郎得的是心病,心病来自痴情,岂是草药能治愈的!”
“皇宫后院里,哪个没有心病?不都被您给治的服服帖帖?”
“后宫的安详,全仰仗皇后的恩德,哪有我草药什么事?”
李端知道自己刚才捧的有点儿过,便尴尬地问:“难道,犬子的病,就治不好了?”
于太医说:“世上就没有治不了的病。”
“那,于大人就给开一剂药方,如何?”
“令郎,贵庚?”
李端道:“犬子,今年二十又一。”
于太医说:“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令郎二十一,姑娘正二十,你把婚事给他们就这么一操办,不就万事大吉了!那还用,到处寻找什么神丹妙药?”
“可是,”李端皱眉道,“孟子曰,‘不等到父母的许可,媒人的介绍,而是钻洞穴去约会、翻墙头去见面……那样的婚姻,会遭受父母和国人的轻蔑看待’的……”
于太医笑道:“只要我们做父母的不小看他们,关国人什么事?”
李端说:“哎呀,于大人啊,生活在世上,你我不能不在乎他人的白眼啊!”
于太医哪能说服得了这个“学霸”,于是,便把难题抛给了大才子纪绪,“要不…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纪绪。
刚才,纪绪光“补送”暮羽吃肉串了,这刚拿起肉串自己享用,就见大家都盯着他看,等他说话……
于是,纪绪便对身边的王冕说:“你别看我呀!不是让您…说两句么?”
王冕歪头问:“谁说的,让我说两句?”
“你岳父,于大人呀,你没听见?”
“听见了,岳丈说,是让青年人讲两句,没说让我说两句呀!”
“你不是青年人?”
“我,我哪是青年人?我比岳丈还大一岁呢!”
大家都被说笑了。
于太医一捋胡须,笑道:“还是纪先生,你来说吧!”
纪绪继续吃他的肉串,推辞说:“我哪,哪懂这些…婚姻之事?”
王冕帮腔道:“你不懂,李公子能点名…特意让你来?你可别辜负了李公子对你的一片厚爱呀!”
“怎是对我的厚爱?是他,对琼琚姑娘的厚爱!”
“不管对谁吧,反正,大家现在是想听…你怎么说……”
自从去年秋天,纪绪给通州各县出了一个“高价售酒、酒牌抵税”的方略后,瞬间让大都路摆脱了饥荒。于是,人们便把纪绪比作战国时期的天才少年---甘罗。所以,只要是纪绪说句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是会遵从个一二。
只见,纪绪放下手中的大肉串子,对墙边深情朝着他看的赵心心说:“心心姑娘,你去拿些纸笔来。”
赵心心先是一愣,随即又迅速起身,兴奋道:“公子要为我写诗么?”
纪绪说:“哪有工夫写诗…是开药方。”
“你还会开药方?谁病了?”
“你病了!”
赵心心问:“我,我,我哪有病?”
纪绪道:“你病的还轻?成天介,神叨叨的!”
“你才神叨叨的呢~”说罢,赵心心噘起小嘴儿,转身出了门。
【二】《玉楼春.二首》佚名.词 小虫.曲
很快,姑娘便取来纸砚笔墨。
弹筝的小姑娘撤掉了古筝,拉琴的小姑娘就把宣纸铺在了琴桌上,击鼓的小姑娘端来了茶水,倒进了砚台里,赵心心便开始细细地研墨。
纪绪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
赵心心阻止道:“哎呀,还没研好呢!”
纪绪哪管这些,用淡墨在纸上写下了一首《玉楼春》,揭起来,递给了赵心心。赵心心,心中一喜: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怎会把写好的诗词单单给她?哎哟,她心中那个美哟~
只见,弹琴的小姑娘又铺好了一张纸,纪绪又在上面写了一首词,还是《玉楼春》。
刚一写完,赵心心便快手给抢了过去,“这首的寓意更好,还是我的!”
众人见赵心心一手提溜一张宣纸,在地板上来回地转圈儿,像一只花蝴蝶。
纪绪问道:“你在干嘛?”
“甩甩干!”赵心心继续转她的圈儿。
纪绪说:“我是让你用它来唱给两位大人听的,谁让你拿它转圈了?”
赵心心一听,好像不是送给她的情诗,便立刻停了下来,问道:“唱完后呢?”
“唱完后…唱完后…你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难道,你还等着领赏?”见赵心心瞪着两只大眼盯着他,纪绪又解释说,“又没人请你,是你自己来的!”
赵心心却道:“既然没有赏,我可就把这两首诗,给带走了。”
“随你便!”说罢,纪绪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见纪绪离开了,赵心心提着那两张纸就往门外走。一见领头的跑了,其他的小姑娘也收拾着装备,准备离开。
纪绪赶紧起身去追,“哎,哎,你还没唱唻,怎能就这样拿走?”
见纪绪拽住了自己的胳膊,赵心心又笑嘻嘻地回来了,嘴上说着:“各位客官,这一次,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是他纪大才子亲自把我给请回来的哟~”
随她来的小姑娘看“头羊”给拽回来了,也便各就各位,奏起了旋律,还是刚才的那首曲调。
纪绪嘱咐赵心心,“这次,你要唱的用心一点儿。”
赵心心回嘴道:“我哪次唱的不用心?”
“就刚才!”纪绪说,“把一首凄美的曲调,唱成了嘻嘻哈哈……”
“你的意思,唱的凄惨一些?”
“你别凄惨呀!凄美,懂吗?”
“不一样么?”
“凄惨,是你唱完了让人可怜;凄美,是你唱完了,让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
赵心心皱眉道:“这怎么唱,才能让人喜欢呢?”
“自己想!”纪绪说,“反正,像你这样嬉皮笑脸的…没人喜欢!”
赵心心白了纪绪一眼。
纪绪又道:“第二首,你可以唱的惨一点儿。”
赵心心问:“怎么个惨法?”
纪绪告诉她,“比方说,你爱的人,把你一脚给蹬了……你说惨不惨?”
“我还没人爱呢~”
“那不就更惨了么!?”
赵心心朝纪绪“哼”了一声,放下左手的那片纸,扯开右手的那一张,仔细阅读背记起来。
随后,只听她悠悠地唱道:
[歌曲]“东风杨柳门前路,毕竟雕鞍留不住。柔情胜似岭头云,别泪多如花上雨。青楼画幕无重数,听得楼边车马去。若将眉黛染情深,且到丹青难画处。”
李端是金榜“榜眼”,他岂能不知纪绪诗中的深意。
唱词的意思是说,像琼琚这样“柔情胜过天边云”的姑娘,该抓住,就抓住吧!可不能让她随风飘走了……
[歌曲]“世上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一段忧伤的间奏过后,赵心心凄楚地唱道:
[歌曲]“人生病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世间良药千百味,却无一味治情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二首,就是给李甲开的救命药方。
这无需解释,人人都会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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