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来绮罗院子。
“贝勒爷吉祥!”
莫名地,我觉得今晚的绮罗容光焕发,与往常不同。
“起来!”拉起绮罗,入手她肌肤的滑腻,心里讶然:人参泡澡的效用这么好?立竿见影!
就是开店不成,没得被御史弹劾“骄奢淫逸”……
情到浓时,闻到绮罗身上若有若无地参香味,我觉着绮罗就是我的元气补品,美人参,愈发地对她爱不释手。
人参怎么用不是用?我想:但有效用,即是物有所值!
……
“爷,”戴铎持礼单回我:“绮礼使人送节礼来了!”
老八如日中天,绮礼依旧上我门来,自然是为绮罗。
接过礼单,瞧着都是些江宁的板鸭、盐水鸭、雨花茶、雨花石等土产,不值钱,收受无碍。
“传!”我告诉戴铎。
既然来了,就见见吧。横竖我近来都在收礼,也不差绮礼一个。
……
忙到午晌,方听高无庸告诉:“爷,绮礼刚给绮主子送了节礼!”
我就知道我只是顺带。
“几只箱子?”我问。
“六只!”
不用说,又是各种吃穿用加银钱。
横竖绮礼有钱,随他送吧!
……
“爷,”秦栓儿禀告:“主子使徐嬷嬷找府里买办询问人参、南珠价钱。”
什么意思?我看向秦栓儿:绮罗打算拿爷赏她的人参南珠换钱?
不是,绮礼不是才给她送了几百两吗?
花完了?
“绮主子听说买办给出的价钱后不满意,就说奴才和秦锁儿羊肉片得好,吩咐奴才和秦锁儿将爷赏的人参切成参片,按每份一钱的量装进荷包,留作冬节节赏。”
我听呆了:绮罗打算冬节赏人人参切片?
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不是说赏人荷包只能装金银锞子,但也都是玉石八宝,各类文玩——就没听说拿荷包装人参的例。
还切片!
切片是什么?
那是街头药房为吃不起整参的人疗病配药生出来的穷主意,真假掺卖。
似爷赏人,从来都是根须俱全的整参。
拿切片赏人,绮罗还嫌她闹的笑话不够多?
“你主子没银子吗?”我质问绮栓儿。
“爷明鉴,”秦栓儿垂首回我:“主子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又说‘好女不穿嫁时衣’,皇上既指她进了贝勒府,她再花销绮三爷的钱,就是削爷脸面,给爷抹黑。即便月例不够使,爷赏她的人参比银子还值钱,且真材实料的,比市卖的都强!”
我……
绮罗说的就是一直以来我心中所想,我求之不得:爷一个皇子,爱妾使娘家的银钱,成何体统?
但赏人人参切片——对于是否使高福送银子给绮罗,我思虑良久,终拿定了主意。
人参大补元气,寓意长寿,每逢年节门下都有孝敬,我也每常拿来赏人——只是装在匣子里,不是荷包而已。
再说绮罗一个庶福晋,出手何能跟爷比?
爷使高福赏她的人参,都是药房配药用的二十年参,即便品相差了点,也当二十换——一钱切片抵一两二钱银子,完全合乎绮罗身份。
如此即便有些声音,也不过是爷赏了绮罗人参。横竖绮罗常年闹病,手里有人参也是正常,还能减些府邸绮罗围场摔跤赢了几万两银子的谣言。
至于银子,为后院平衡,我得等个合适机会。
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也就罢了。
……
“爷吉祥!”
晚饭来上房看到秀英我有些诧异:“还在忙?”
“回爷的话,”秀英回我:“福晋使奴婢分派冬节月例。奴婢才刚分好,送来与福晋过目。”
我点点头:“福晋都瞧过了?”
“瞧过了!”
“那必还是指了你分送吧?爷坐一刻,瞧了小阿哥后还要去瞧你李姐姐。你且忙你的去,忙好了也早些歇。”
秀英替琴雅管家,人前该她的体面,爷从没亏她。秀英不该忘了她自己后院妇人的本分,挑是拨非,跟绮罗为难。
爷今儿若留她在上房通房,一准壮了她的胆——以为只要奉承好琴雅,就能犯爷家法。爷后院再无宁日。
……
迥异于玉婷收到节例时的欢欣鼓舞,绮罗卧房没一个首饰匣子,一匹绸缎——多半是直接丢厢房给她两个婆子收着了。
我自己也觉得没劲。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绮罗嫁我至今,就没得一件好衣裳。
……
绮罗院子回来,我问高福:“前儿爷使你做的亵衣做好了吗?”
高福鼻尖冒汗地回我:“爷明鉴,这个苏绣费工,还得两天!”
“催着些!”我告诉:“可别再延了!”
……
十月二十六,高福可算将海棠花亵衣送来了。我细看无误后,放回匣子,告诉:“给你绮主子送去!”
俗话说,投之以桃,报之以理。希望绮罗看到这海棠花亵衣能想起欠爷荷包的事。
虽说冬节荷包是没指望了,但十二月十三我生辰,还是可以期待的!
……
弘晖出生、洗三,我都不在京,弘晖满月,必是要操办一回。
十月二十八早朝后,太子打头,大哥、三哥、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等我一众兄弟都来了,再还有岳父费扬古,刑部的官、门下的包衣奴才都来了。喝酒唱戏地,整闹了一天。
送完最后一个宾客我来上房。琴雅正在看各处送来的满月礼物,我跟着瞧了瞧。
一摞金项圈中看到一个无粗不粗的,目测能有一斤的大项圈,我哑然失笑:“这项圈谁送的?”
真正是诚意十足。
琴雅看一眼,瞬间也笑了:“回爷的话,是绮妹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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