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寻仇来了

围在县衙门口的百姓也议论纷纷,目光不断往樊长玉身上扫。

樊大欲图谋她家产,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死了,任谁也忍不住多想。

“怎地就在对簿公堂这日死了?”

“樊大体壮如牛,寻常人想害他性命只怕没那般容易……”

樊长玉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微微抿了抿唇,心头同样惊疑万分。

谁杀的樊大?

她脑海里下意识闪过几日前言正说的了结樊大的话,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且不提言正伤势加重,这几日屋子都鲜少出,单是他已教她背熟了公堂上可能会用到的所有律例,就不可能对樊大下手。

再者,他只是假入赘与自己,跟樊大无冤无仇的,压根没理由杀他。

县令听说原告樊大死了,官帽都没戴稳就匆匆从耳房出来,胖得只剩条小缝的眼里露出惊骇之色,似没料到一个分家产的案子,竟能演变成一桩命案:“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前去寻樊大的一个捕快恭敬答话:“回大人的话,卑职等寻到樊大牛时,他已气绝多时,身上有多处刀剑伤。”

县令命人掀开盖在樊大身上的白布,只一眼就吓得脸上的肥肉都直哆嗦,忙道:“传仵作!”

樊大媳妇刘氏伏在樊大尸首旁险些哭得当场晕厥过去,看到樊长玉,整个人扑过来向她索命一般:“是不是你杀的人!是不是你?”

樊长玉后退一步避开,冷声道:“大伯母可别血口喷人了,我大伯在外面欠了一堆赌债,指不定是落在了哪个要债的手里遭了难,关我什么事?”

刘氏和樊老婆子继续哭哭啼啼,县令被她们吵得头疼,让衙役把她们先带下去了。

樊老头子下去前,看着樊长玉欲言又止,整个唇都有些发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樊长玉跟樊大有官司牵扯,不可避免地被迫留了下来。

仵作验尸后给出了结果,樊大应该是今早在来县衙的路上死的,身上一共有十一道伤口,但真正致命的只有那穿心一剑。

仵作道:“前边那十道口子划得极狠,却又刀刀都避开了要害。凶手应是常年用刀剑之人,这几道伤口若不是为了寻仇报复,瞧着像是在审讯什么。”

这个答案让樊长玉眉头一蹙。

审讯?

能审讯樊大什么?

逼他还钱?

可目的若是逼他还钱,那也就不可能杀他了。

一时间樊长玉只觉心头迷雾重重。

不过樊大既是在来县城的路上遇害的,樊长玉倒也能洗脱嫌疑了,她那会儿也在赶路呢,赵家老夫妻和牛车车主都可作证。

师爷却并不打算放过樊长玉,对县令道:“大人,樊大姑娘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万一……是她买凶.杀人呢?听说她同临安镇上的街痞金老三那伙人可走得近。以防万一,咱们要不还是派人去她家搜寻一番?”

这过大年的突然来了桩命案,县令也觉着晦气得紧,此事涉及命案,他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小九九了,点了办案多年经验颇丰的王捕头:“你带人去搜!”

樊长玉身正不怕影子斜,去的又是王捕头,她和师爷那黄鼠狼一样的目光对上,半点不怵。

-

一众衙役到了镇西的民巷,北风这会儿刮得正大,一名衙役使劲儿嗅了嗅:“谁家杀猪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王捕头也闻到了,但樊长玉家就住这边,她又是以杀猪为生,一时间他也没往别处想。

等打开樊家院子的大门,看到那一地死尸时,饶是京城接触各种命案的捕快们,也齐齐变了脸色。

一地的死尸,鲜血直接染红了满院还没来得及清扫的积雪。

王捕头和樊长玉父亲是故交,知晓她家中还有个胞妹,没在院中发现小孩的尸首,忙进屋去看。

步上台阶就见堂屋门口仰躺着一个被什么钩爪抓碎了脖子的人,地上还掉落着几根鹅毛大小的翎羽,门上也有刀剑劈砍过的痕迹。

王捕头心中一个咯噔,又往里屋走,北屋的地上也倒伏着一个死透的人,背后还钉着一把菜刀。

看砍入的位置,应该是正好砍在了脊骨上的,偏偏那菜刀几乎没过了刀刃的三分之二,显然是直接钉入了脊骨里,难以想象扔那把菜刀的人手劲儿有多大。

王捕头提着一颗心搜遍了所有房间,都不见樊家小女儿和那赘婿,一时间也不知是是喜是忧。

他沉声道:“怕是有人找樊家寻仇来了,快回县衙报信!”

-

天灰蒙蒙的,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凝在松针上的积雪时不时往下抖落些许雪沫子。

谢征胸前的衣襟已全然叫鲜血濡湿,身后的密林里寒鸦惊起,踏着积雪的凌乱脚步声正罗网般朝着这边收紧,他却恍若未闻,背靠一棵针叶松,带血的长剑斜插进雪地里三寸,用撕下的布带包扎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苍白的下颚上溅着几点血渍,嘴角往下抿着,似乎心情糟透了。

长宁和灰了两个度的海东青都缩在他不远处,海东青一只爪子上还挂着淡粉色的碎肉,长宁断断续续抽噎着,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他冷冷抬眸:“不许哭。”

长宁便连抽噎声都不敢发出了,只泪珠子还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你们樊家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眼前这个快被吓傻的孩童自是不可能回答他的,谢征这一句更像是自己在呓语。

那凌乱的脚步声终于逼近时,他也歪头咬住布带的一端打好了结,鲜血在舌尖化开淡淡的铁锈味儿。

乖戾狠决的凤眸里,映着一群蒙面人提着刀剑自松林那头围过来的身影。

小剧场:

谢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本侯当什么?

坏人来了……

谢侯:快点带着她幼妹和蠢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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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洛都第一贵女温瑜,雪肤花颜,貌若菡萏,以美貌和才情闻名天下。

她生于世家,在过去的十六载里学得最多的便是虚与委蛇,唯利至上。

所以父君争位失败,她流落乡野,迫于无奈委身一泥腿子时,她也是这么哄着那泥腿子的:

“父兄身死他乡,待你替我报了这大仇,我便嫁你。”

“可好?”

泥腿子一头扎进了军营,誓要为她搏出一身功名来。

等洛都旧部找到温瑜,要她远嫁南陈联姻时,温瑜毫无留恋地上了花轿。

泥腿子翻山越岭,追了几十里地,拦车求她留下。

倾盆大雨里,温瑜素手挑起车帘,眸色温柔又残忍:“我乃洛都第一贵女,娶我?你配吗?”

-

后来,北魏异军突起,横扫中原。

挥师南下时,陈王献降,温瑜亦被当做礼物献与魏帝。

那夜殷都火光漫天,陈王宫血流成河。

已是魏帝的泥腿子纵马缓步踏进阙门,战马喷息如狰狞的猛兽,马背上的人裹挟着嚣戾夜色,在一地死尸间用沾血的剑尖挑起温瑜下颚,垂首冷笑:“温瑜,你嫁了个什么东西?”

-

世人皆言魏帝恨惨了当年在他微末之际弃他而去的洛都贵女,暗自猜测温瑜此番落到他手上,必是受不尽的磋磨。

温瑜确实受尽了他‘磋磨’。

是夜,明烛高燃。

温瑜被困在那把龙椅上,汗湿罗裳,颈间的金链哗啦作响。

给她戴上锁链的人捏着她下颚同她额头相抵,眼底翻滚着猩色,恍若困兽:“如何,朕可配得上你了?”

#至始至终,困兽都只是他自己#

野心家大美人 X 狼狗变疯狗的泥腿子

注:男女主人设都不完美,慎入。1V1(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但本文就是个双c文,接受不了无视就好,不要人参公鸡,磕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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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寻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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