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礼貌体面越疏远，维嫖说他会见缝插针，柯灿颜越想越觉得自己是那样。人家结婚了，没有缝隙。柯灿颜想自己还没必要做到卑鄙抢夺已婚人士的程度。
“我们先去学生会帮忙了，有需要发消息。”
暮挥手告别，“好了，人走了，味道收一收。”
“不知道怎么收，没有腺体，被动触发，”林秋深恢复语言能力，易感期快结束了。理由总是正正经经，正如他做什么都体面漂亮。
他在暮耳边低喃，“暮，不想陪我吗？”
“怕你太难受。”
两人依着坐进酒吧，暮要了两杯柠檬气泡苏打。要什么抑制剂，放倒林秋深气泡水足矣。
林秋深喝气泡水的时间，暮借用兔耳酒保的房间洗漱干净。酒保名叫“死兔”，潦草的英文签名写在桌面的相框里。衣柜里是风格相似的调酒师正装，西装或是燕尾服。暮借了一身瘦挺利落的背带西裤配简洁的绒面红色衬衫。
“死兔大叔，谢了！”
暮把房间钥匙还给兔耳酒保，坐回林秋深旁边。大叔模样的酒保接过钥匙若有所思，看了暮两眼放到他面前一杯长眠不醒。暮喝着鸡尾酒和林秋深聊天，酒吧里的人进进出出，酒保始终待在吧台后忙碌。
水子地藏异象里不缺食物，可控异象是废土人类的暂时性避难所。异象是维度空间切片，让人吃惊，每个异象都像是维度海经纬布上嵌入的异形珍珠。不知道从哪个维度，以何种方式切下来，保持三到四维之间的分维空间，收容的是被放弃之物，也可以称之为“星期天难民。”
为了公平，他们在分维空间里抵达废土。
公平的主神朗昭联手潘多拉组织、产生自我意识的AI共同打造「维次空间游戏」。智能意识分别与特区和主神朗昭做了交易，登陆城控制台是与特区交易的部分，控制异象的游戏程序和DT科技树灵是朗昭手笔。
暮转动手上的终端戒指，想末世前的潘多拉组织确实有东西。他的观察从废土伊始，关于过去和未来需要找朗元元了解视角。
“深哥，困了靠着我睡。”
林秋深的脸靠过来，大手搂住暮的腰，抚摸腰部肌肉紧实的棱线，两侧略微突出的小把手之下是同样紧实的臀线。
“痒，好好睡。”
“他也喜欢你的腰。”林秋深看见了，柯灿颜不自觉把目光放在暮的腰上，不止一次觊觎他的暮。
相貌英俊又野性十足的人总是以温和的语气和引导的方式控诉。暮抚摸林秋深的背脊，林秋深犯困时倔强沉默，听到满意的答复才肯停下磨人。
“喜欢哪里都依你，只依你。”
林秋深的一只手掌包在暮的小腹位置，另一只臂膊搂着暮的腰贴在他肩头睡着。
「蓼蓝：还以为达奚咎是单纯的懦夫，他的生意令人发指！」
「暮：机械改造合法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前F区十家。」
「蓼蓝：他们执着于改造那种功能。」
「暮：抱歉，未成年人。」
「蓼蓝：老板，我学过基础两/性知识。」
《颜色法案》实行以后，废土的生理卫生知识普及教育从八岁开始，整个中学段都有接触。独属女性的经期被双性皆有的易感期替代，人们对性别生理话题习以为常，选择伴侣轻看性别，重看属性。
「暮：我是老古董，亲爱的年轻人。」
按照人类的正常纪年，暮今年三十几岁，加上副本十五年也到了半百的年岁。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信息是二十五岁，与惯用的外貌刚好匹配。
「蓼蓝：老板，你了解机甲军吗？二十一区的武装势力都在接受改造，那方面的改造起源于机甲改造。」
暮太了解机甲了，但是机甲改造没听过。末世机甲军用梦弧系统意识链接机甲，无延迟，更灵活。如今的机甲军用身体感应机甲，一般是神经元链接，在后背镶嵌四个圆环。两个在肩胛骨下面，还有两个在脊椎上。
蓼蓝发来部分改造图和医院改造项目价格表。
暮仔细看改造图，然后扫一眼价格表。入眼最贵的是神经套接管，万里安的双臂做的就是这种改造，主要作用于机甲军。然后是达奚氏与褚师氏的双子特色项目——通感连接。作用只是简单的玩弄一方，另一方也有感觉。
“……”
功能不正经，但是人自愿接受改造也没办法。满足个人爱好，追寻快感而不是毁天灭地，没有理由不答应。
如果用在战斗配合上，杀伤力不容小觑。暮用机甲战斗过几年，想改造问题不由自主牵扯到机甲战斗上去。
还有一些关于生殖腔、直肠、阴/道、分泌物的改造手术。
「暮：为**助兴，只要不把矛头对准自己人，由他们去（老人专用尴尬笑脸表情包）。」
「蓼蓝：好吧。」既然老板都那么说了，为**助兴吧。
达奚魇其实有一米八几，但视觉上觉得他一米七多，他总是懒得把脖子挺直。黑色的原发改造之后长出橙黄色头发，据说父亲达奚咎要求他像哥哥，他懒得去染发，改造毛腺色素分泌一劳永逸。
五官单独看并不出众，眉毛刻意修得很细，眼睛不够大，单眼皮狭长阴鸷，鼻子单看又大又挺，嘴唇薄的只有一条线。糅合起来意外和谐，有股懒得理你的帅气。
蓼兰指指达奚魇脸上的器具，“为什么戴那东西？”
达奚魇头上戴着一个抱脸虫似的盔型面罩，两块设计过的弧形部分把嘴撑开，只有舌头能动。
“锻炼舌头，固定牙齿形成肌肉记忆。”达奚魇嘴被撑着，说话不得不“吸溜吸溜”，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
“……你不是他儿子吗？”
“是啊。”
达奚魇的语气似乎总在说“那咋了”，蓼蓝跟他聊天仿佛在进行一场让他说出“那咋了”以外的话的冒险。
“你不吃惊我出现吗？”蓼蓝在学校消失好几天了，学校里流传各种原因，灵异见鬼神罚什么的。
“吃惊啊。”
蓼蓝又听出“那咋了”的内在语。
“因为他，你喂蛊的时候咬破舌头让蛊见了荤腥，又一再让你内脏出血，害你被蛊母吞吃。为什么不反抗？”
达奚咎家暴成瘾，达奚魇遭蛊母反噬皆因他不称职的亲生父亲在他喂蛊时打他后脑，导致他不小心咬破舌头让蛊开了荤。达奚魇连忙咬胳膊，用自己的血肉喂饱了蛊，否则那蛊要从他内脏开始活啃。之后餐餐先用带血的生肉喂饱蛊母才能正常吃饭。
体内蛊十分珍贵，尤其是蛊母。可惜沾了荤，更比不上福家那只饮素毒的蛊王。
吃带血的肉容易增强蛊的野性，达奚魇的蛊母野性难驯，渴望进食。达奚魇吃的东西多数被蛊母截胡，如今更像是蛊母养着他，控制他不死进贡更多新鲜的血肉。
“懒得动。”
达奚魇总是开着低电量模式，无法启用身体全部功能。
“你不疼吗！”
“疼啊。”
蓼蓝双手往腰上一叉，怒气憋在突突跳的太阳穴，越想越气，用右手把达奚魇头上的铁盔捏成一团废铁丢出窗户，“哐啷”一声撞碎玻璃飞到树林里。
“我哥的窗户。”
“还有你那个哥，什么东西！吸血鬼！都是亲生的，凭什么什么都给他，连你也给！”蓼蓝都不想说，提起来就烦。达奚魇还在褚师霁面前掩饰，说自己的蛊一切正常，明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制住。
“蛊母嘛，需要繁衍下一代。”
“什么烂规矩，这叫近亲你懂不懂，我老板说了，就是为了垄断蛊母搞出来的噱头！”
褚师氏和达奚氏原本是一个家族，分解成两部分缔结姻亲防止外族人分走蛊母。蛊母继承人都是双子，几代近亲生出来的所谓“纯血继承人”。
“……”
蓼蓝扶着达奚魇的肩膀，达奚魇太高了，她需要仰视他，“别听他们的！”
达奚魇从正面往下看，蓼兰下三白眼中的眼白更多了，脸看起来更臭更凶：“谢谢”。
达奚魇垂着头，又长又直的睫毛打下浓密的阴影。
蓼蓝终于听到他说出“那咋了”以外的话，她松开他走到破碎的窗户前，“我才不是为了帮你！”
“没有人跟我说这么多，所以谢谢你，”达奚魇感觉又冷又困，回卧室睡了。
蓼蓝在出租屋里把头发挠掉一堆，「老板，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要助长**，又好像在救人，救人的过程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爽。
「暮：成全。成全每一种**。别管自己怎么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就助推。」
蓼蓝看向出租屋的床，窄小的空间放着一张大床，那张大床几乎成为房间的全部。就在这张床上，两个汗津津的身体和一模一样的脸……他爹的达奚咎，我玩不死你！
蓼蓝以下了十八层地狱的模样无时无刻不缠着达奚咎，让他疯，让他病，让他自寻死路！偏在他死时拦住，要他一遍一遍想死，在最后一刻清醒！重复！重复！！重复！！！
……
酒吧里人渐渐少了。
“正是中二的年纪，”暮请死兔酒保给他再来一杯加肉桂条的桑格利亚。
“He's one sick puppy.”兔耳酒保看着靠在暮肩头昏睡的林秋深对暮说。
“？”暮惊讶地发现酒保会说话，末世前的语言，不是很流畅。
“You call me 「si tu」，”他能分辨出那两个音节，是他在元字号堡垒时的称呼。太久没有人跟酒保说话，他开口像结巴，连会说的也说不太明白。
维次空间，灵感来源于分维几何畅想，仅是一种假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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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维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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