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生高价回收异象道具，价格高于异象猎人协会的回收价，吞下不少稀有道具。
金庭皓走上前，“谁让你们砸店的？”
价格高了可以改，一言不合砸店多半是找事。药店里还有许多等着看诊的病人被协会爪牙往外赶。
晓得是义诊和医保药品惹了红眼病，趁此机会勾结猎人协会上门找麻烦。暮站在人群之后不动声色，闯店的十几人恶疾发作纷纷跪倒，满地打滚。
金庭皓张开手拦着客人别靠近，“怎么还碰瓷儿！”
暮拨开人群，“看来他们病的很重才会插队，立刻抬我的诊室里去。”四人疑惑但照做，暮把门锁上对四人说：“揍吧，别客气。”
四人齐齐看向地上……哀嚎之后，众人鼻青脸肿但生龙活虎，扒着门求别治了。
“求，求求别打了！姓周的让我们干的！”
四人下手没收着，知道暮能治好。
庄梦秋示意停一下：“暮暮？”
“治病呢，讳疾忌医可不行，继续。”
半死不活的人进入诊室，出去时生龙活虎，跑的比兔子快。
暮掏掏耳朵，不够看的手段。
“咱们继续，柯师哥，我还要听。”暮拢一拢头发别到耳后，又恢复被幽幽怨气包围的哀愁模样。
三人看向暴汗的柯灿颜，维嫖的嘲笑意味遮挡不住。
武力值爆棚的恋爱脑金丝雀，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的婚姻，幸福的结合总是有独特的治家方式。
维嫖用蝇子似的声音警告柯灿颜：“少爷，算了吧。暮一个能打十个，真要到床上，说不定就晚了。你跟林老师比不了。”
“要你管，”柯灿颜不屑置辩，跟脑子里只有利益的人话不投机。
“可怜的男人，”维嫖和庄梦秋凑一起。
“海王收心，飞蛾扑火，”庄梦秋辣评。
金庭皓坐到麻将桌前，“管他呢，再搓几圈。”
……
密林中的正午相对于早晚是难得和平的时间段，
光鳐鱼趴在树皮上与周围环境合二为一，全身爬完发光苔藓的士兵靠近时，光鳐鱼群纷纷扇动胸鳍飞远，仿佛候鸟盘旋。人类路过之后光鳐鱼又贴回树皮。
“别碰那个！”
身旁低垂的半透明橙色大花朵可以包住一个成人，士兵们正从花丛中传过去。
“这里是昆仑丘附近，「弱水」附近的生物都有导致人变异的能力。”
昆仑丘下来的仙人知道弱水不只是水，进入弱水地带生物会不知不觉变异。
《山海经》中记载，受尊敬的天神猰貐被贰负所杀，沉进弱水中。天帝令掌握握不死药的大巫们复活猰貐，然后弱水中复活的猰貐成为生活在弱水中的吃人怪物。
仙人便知弱水含有有扭曲DNA变异生物的物质，吸收弱水生长的生物们也获得变异生物的能力。
“进入弱水地带距离找到昆仑丘便不远了。”
昆仑丘登陆城隐匿于光中，又有弱水结界，常人找不到其所在。然弱水是从昆仑丘下的高山天池中流出，找到弱水溯源而上便是最接近昆仑丘的地方。
昆仑丘底端的管桩连接温泉，通过管桩爬进昆仑丘是目前为止最可行的方案。
“还好，有惊无险。”
士兵们松一口气，但仙人觉得不对劲。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伤亡，弱水地带为他们敞开一条通天之路。
“找到弱水不容易，是陷阱也跳。”
“狐女如今不在城中，猴子也在南海联合监狱，昆仑丘一座空城，不足为惧。”
“「蝴蝶」残躯还有更大的秘密。可惜引蝶者悉数关进异象，当年那块肉分到十家研究，如今全军覆没。”
“妇人之仁造成多少麻烦，沈别山背叛军区实在可恶！”
特区对军区亲密，但仙人不爱跟军人交流。军人执行命令，听话行事，行动力强，但死板。除却沈别山不听话，仙人其实更喜欢这位追崇自然法则的老太太。
“乾为天，坤为地。立于地而斥于地，你莫不是天养的？”
“什么意思？”
“他说你喝西北风长大，怎么不上天呢？”
“他说你不是人，别站着了，死吧。”
“骂沈别山就骂沈别山，骂妇人之仁纯傻逼。人类一种脱离胎盘还要发育十八年的生物，若没有母职者的长久仁心早灭绝了。”
被骂的军官一头雾水。仙人的立场如迷，为一方服务却不影响他们大肆夸赞敌手。虽对敌人赞赏有加，但是不影响与之为敌。常人思维无法理解。
翼展超过八米的一群翼族巨兽呼啸而过，地面投下重重阴影。几只陆吾兽从巨兽背上跳下来围着人群奔跑，仙人们发现被一种带着颜色的晶莹丝线缠住。
“我们忘了他。”
“这些丝线到底有什么用？”仙人们一手扯断脆弱的丝线，十年他们都未搞明白杨玉环的蚕丝有何作用。
陆吾兽缠过丝线就走了，没有攻击行为。
“他发现我们了。”
“不拦我们就继续往前。”
没走几步大地震颤，山脊起伏直起腰杆化作山神打哈欠，山神一边走一边打哈欠。林中生物四散奔逃。
士兵架起枪炮：“弱水强到山石也能变异吗？”
仙人望去，山神的肩膀上站着两个穿白色兜袍的身影。其中一人是杨玉环，另一人是——“残躯！”
“杨玉环在操控残躯吗？”
“他操控的是山神！快跑！”
士兵和仙人分散奔逃如蝼蚁，杨玉环捧起残躯僵硬的瘦白指节放在唇边亲吻。
“他们走了，”尸体没有力气反抗他的动作，暮在残躯里没什么动作，不过能陪着说说话就好。
“回吧。”
“你也陪我走一走，好不好？”杨玉环搀扶着神经坏死的旧躯。
“我动不了，你推我吧，”暮坐上白玉质地的打印轮椅，这幅躯壳太难用，暴露在空气中后腐坏速度变快。
干瘪萎缩的躯干藏在天衣下，看不见脸。
鬼差们猜测不知哪冒出来的僵硬尸体是公司董事长，在昆仑丘上监工。貌美天仙每日梳妆打扮，与尸体同出同进，同尸体吟诗作对。昆仑丘上的人习惯了，看见杨玉环不去打扰。
鲜妍的戏装杨玉环在尸体面前陈词唱谱，暮听着，现在听戏不会睡着了。杨玉环没有别的要求，他乐意唱，暮就听着。
「杨玉环在殿前深深拜定/秉虔诚一件件祝告双星/一愿那钗与盒情缘永定/二愿那仁德君福寿康宁/三愿那海宇清四房平靖……」
暮抬手，杨玉环到轮椅旁轻轻跪下拿起他的手放到脸庞。玉颜娇骨贴于枯槁掌心，杨玉环知道他要走了，暮在这幅身子里不舒服，每天只来陪他一会儿。
“明天什么时候来？”
“我一直看着你，这幅身体让我不舒服，想唱还继续唱吧，蝴蝶陪着你。”蝶群围绕着杨玉环将尸体送回防腐池。
杨玉环挽指，大蓝闪蝶停留指尖，“不想着用那副身体见见我吗？”
“你见那副身子做什么，若是不想孤枕难眠，你挑两个貌美体健的凡人让鬼差抓来贪欢一晌。”杨玉环之姿邀人入梦，也不委屈凡人。
“你怎么从不想要我，”杨玉环黄扇遮面矫揉谴责，“我又是哪里比不上林秋深？”
“啧，你想要，和我想要，我还是分得清的，”暮想自己又不是种马，一个两个总想让他干出卖色相皮囊的勾当。
“他进轮回后，你还找别人吗？”
杨玉环惦记林秋深死之后的事，暮说早着呢。
“早做打算，把他忘了，”注射退相干疫苗之后，林秋深也不过剩余百岁，杨玉环多睡几觉的功夫人就没了。
暮不爱听，杨玉环再说蝶群就飞走了。他在这里好脾气哄着是觉得愧怍，林秋深可以进轮回，但杨玉环要留下来压制李星念。
杨玉环知道的，暮不过是心软，该利用时不会手软。
“别走，我不提他就是了。”
暮现在讨好起来很难，外物不缺，杨玉环靠着他的良心挟恩图报。杨玉环时常回想，想过去种种，竟觉得与暮如同貌合神离的夫妻，到了最后凭良心相处的地步。
暮说自己的良心就是用来喂狗的，杨玉环被他气得半天不说话，一两天过去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
“几个了？”暮的金发在林秋深手里揉，“周载酒，裴厌争，水一方，光找到十一区的就三个了！”
琳琅生今天被踢馆，林秋深的人际管理出了些纰漏。周载酒驱使猎人协会喽啰的时候，林秋深又遇到了旧友水一方，没来得及处理踢馆的喽啰。
十年间交一些朋友正常，暮非常理解林秋深受欢迎，但他并不是很想出手把林秋深的朋友们都丢进异象。
“你的体质是吸引这些人吗？”
林秋深没理由无缘无故和谁接近，这些人和十家都有密切接触，林秋深在第七区社交场合结识他们，一方面配合波塔，另一方面耍人打发时间。只要不和正派人物来往，主动找上门来的一定有问题。
“省事～”
“他们要是能自己往异象里蹦，更省事。”
单纯把人关进异象里解决不了问题，便宜另外一些人。
“再过两天进入易感期，”林秋深帮他吹干头发，放下吹风机脸埋进金发里嗅闻。
“药店拜托师哥师姐代理，医院那边后天递请假条。”
仙人——一群立场不决定三观的神奇存在，行为无道德但道德认知能力正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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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不够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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