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郑鑫命人将孽蜂带回了牢里,等待极刑。我们跟着像是活死人一样的他,回了州府,希望他可以给我们个交代。因为,这件事,真的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一进门,就看见郑鑫瘫坐在椅子上,待我们全都进来,他就自动的开始说话了,声音很轻,目光涣散。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第一次见他,我们只有七岁。。。。。。”
原来,他和孽蜂,不,应该是茗蕙,是十年同窗。他们曾天天在一起,读书生活。茗蕙家世代习武,但是茗蕙却没有半点武将气息,反倒是长的唇红齿白,越来越出落的像个美丽的少女。郑鑫一直照顾着他,因为,茗蕙的美艳,经常遭到同学的调笑,而茗蕙天性又很腼腆,总是任由他们欺负。郑鑫虽也是一介书生,但是为了保护茗蕙也打了不少架。
就这样,他们充当着彼此的同窗,知己,兄弟。
直到有一天,他们一起通过了乡试的晚上,两个人开心的喝醉了酒,醉醉的回到了书院里,到头便睡。第二天醒来,郑鑫发现自己怀里揽着一个美丽的少女,惊慌之余,才发现,原来是茗蕙。昨夜,两个人回来之后,同学为了玩笑,竟将茗蕙扮成了女孩子。真是荒唐。郑鑫刚想骂人,但是当他仔细的看着茗蕙的睡脸,他呆住了。
“茗蕙他真的很美,美得,让我在那一刻忘了呼吸。。”郑鑫缓缓地说着,嘴角展开了微笑,那是最纯洁的回忆。我们静静地倾听着。
后来,郑鑫开始明白,自己对茗蕙已经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有时,他真的希望茗蕙是女孩子,那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她了。但是,这都只是他的梦想罢了。
郑鑫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他怕一旦僭越,就会粉碎了他和茗蕙的牵连。
后来郑鑫中了进士,他娶了茗蕙的妹妹!
因为父亲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娶妻了。洞房花烛夜,当他用秤杆挑起盖头的一刻,他愣住了,新娘和茗蕙好像……
一时还处理不了自己的感情的郑鑫,不知该如何面对兰儿,所以,他一直冷冷的相待,并说自己不喜欢女子。
渐渐地,周围的几个州镇出现了名为孽蜂的采花贼,郑鑫所管辖的州镇虽然少有案发,但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郑鑫日以继夜的追查,确是一步步的走向心碎,他和茗蕙再重逢是他犯案后。不甘心的茗蕙,从不爱练武的他,竟然偷偷开始练乾坤秘术,这种功夫可以使阴阳颠倒。想变成女子,留在郑鑫身边了。郑鑫听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虽然样子是在生气,但是气的确实茗蕙自残身体,这比杀了自己还难过。
“为什么你要练这样害人害己的功夫,”郑鑫撕着手中的书,我们猜那就是乾坤术的秘籍。
郑鑫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随意翻了几下就足以证明茗蕙是孽蜂了。原来,如果想变成真正的女子,他必须取得七名女子的贞洁,借着那阴柔之气修炼,这样他就可以变成女人了。
郑鑫知道这件事时,他疯了似的向茗蕙呼啸,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你怎么做得出。茗蕙哭了,郑鑫爱的是女人,那就该是我,就算天诛地灭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但是这份感情建立在太多人的痛苦之上了,他们已经毁了太多人一生的幸福了。错了错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郑鑫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将茗蕙缉捕归案。但是,却再也面对不了他了。
郑鑫也曾想先让鲁智深顶罪,然后悄悄放了他。没想到我们横插了一把手。
“如果,不是将你扣留在城楼上,我想,她根本没有理由出现。她已经不再是孽蜂了”我轻轻的说,
“我是共犯,我也该死……”郑鑫含泪呢喃。
其实郑鑫就是我这个计划得以实施的赌注,从他夜袭我们开始,我就感到他和这案子有隐秘的关系。正如他所说的,一边想着终结一切,为百姓讨个公道。一边又是为了自己犯错的爱人,年轻有为的他,已经不懂得如何面对。所以在看出我们一行人家世背景不凡之后就夜袭瑚儿,以此挑起我们对此案的注意。帮他下决心。
“事已至此,都是我们该承担的”郑鑫站了起来,走到我们中间,“今晚,我还想见他最后一面,众位帮忙帮到底,此后一切有待你们照应了”说完向我们一拜。
三日后,州府牢里押出了孽蜂,沿途的街道两边聚满人,像他丢着东西,烂菜等等,将原本披头散发的孽蜂弄得更加不堪。待到菜市口邢台上时,人们更是围着叫骂一片,罪犯滔天的孽蜂谁也救不了的。
午时三刻到了,我们也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当催命鼓声停息的那一刻,刽子手,手起刀落,孽蜂那颗有着凌乱发的头颅,像随风飘逝的蒲公英,轻轻的飞起,掉落在一块空地上。
整个过程,瑚儿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我们虽然同情,但是却没有办法让他逍遥法外,毕竟有的女子甚至因为被侮辱已经自尽了,他背负的不再单单是罪而是鲜血。
渐渐的人群都散去了,我们联系了官兵,不然大家会侮辱他的尸体的,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他死后让一切都平息了,慢慢从人们的记忆里淡去。
远方一个步态凌乱的单薄的身影走近了,以为面色苍白的女子,轻轻的抱起了那颗头颅,虽然距离不近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到她的手的颤抖。我们一起上前,帮她将身首异处的孽蜂和自尽的郑鑫安葬在一个很偏僻的山里,没有墓碑。。。。。。
我们要走了,这时的州镇里,百姓生活安乐。大家都为,年轻爱民的郑大人的不幸病逝而悼念,同时祈祷下一个好州官的到来。
傍晚时分,瑚儿一个人坐在江边,若有所思的盯着江中的金色日轮。我轻轻的走过去,用石子将水中日震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叹道。瑚儿,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还是微微蹙着。见她不理我,我便拿起笛子,吹了《重逢》这只曲子。我会吹笛子,你们不知道吧。这也许是我还稍微有点像谦月的地方,我在芊寻给我的行李中发现了它。其实,我会吹的曲子不多,我根本没有特意学过,而且,我天生吹笛子就是反手的,这样看起来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改变。
“这是什么曲子,这样凄婉”瑚儿轻轻的问。
“是重逢,梁祝里的,我昨晚讲给你听的故事”我停了一会就继续吹奏。瑚儿,还在疑惑吗,昨晚,她问我,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样性别的人,历史上有断袖的人她是知道的,但是从没想过会在现实中遇到。本来以为自己会很讨厌,但是真的看来他们却爱得那样深,却又那样布满心血,那样艰辛。
这可问住了我,我想起了芊寻,她和谦月。“这种事,谁知道呢?”我笑着说,但是笑的无法自然,“也许是经历,她们(他们)一路艰辛,却是找到了此生唯一”
“所以,他们也很幸福,是吗”瑚儿突然这一句,让我的语言更加被塞住了。我很佩服芊寻对谦月的爱。但是,我还是无法理解,接受同性间的情感。
我想如果,郑鑫和茗蕙,谦月芊寻,或是所有为此苦恼的人,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就好了。至少还可以化为世人歌颂的蝴蝶。但是还有什么人有那样的运气呢,自己喜欢的同性朋友,居然是乔装改扮,这样,至少世俗是接受他们的爱的。
此时,江面十分平静,在夕阳的余晖下,真是半江清澈半江红。瑚儿静静地看着,听着。
笛声飘远了,不知它是否也可以飘到,那座“清净堂”里。赢了比赛的我们,把钱全用来买房置地了,因为那该死的时代。女人没有好姻缘就会一生凄苦。所以,我主张建了这个地方,将那些被孽蜂所害的被遗弃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大家可以相互帮忙耕作,做些女红,这样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当然,其他的妇女也可以进来,像是寡妇,弃妇,总之,只要是没有所养的女子都可以来。而且,一旦有一天,有人愿意再娶他们,也随时可以离开。
作为女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堂里,最照顾大家的堂主,是位名叫兰儿的姑娘,是郑大人的遗霜,未来她也会找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吧!
曲子吹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对了,说说鲁智深,我在打听了林冲的情况后,我记得他快到野猪林了,所以让鲁智深赶去救他。历史上的一切似乎按着它原有的轨迹运转着,我和它有着似有若无的关系。
鲁智深和瑚儿关系算是最好的了,他喜欢瑚儿的天真可爱。瑚儿也是想向他学几招刚猛的功夫呢。嘿嘿,要不是他忙着救人,应该会和瑚儿玩上一阵子。
还有那个冠军大叔,他原来是神行太保-戴宗。原本有公事在身,途径此处听说比脚力,一时技痒就加入了。因为无心与人相争,所以根本没有报名领丝带。最后,见我们把钱用来建了清净堂,他也很是赞同。
真没想到,我来到宋代以后,竟和梁山好汉多次相遇。而且,这只是我和瑚儿同梁山的缘分的开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此后的日子里,梁山会和我们结下难解的缘分。
是时候离开了,我取出地图看了看,继续向南行吧。瑚儿像是懂了些事,倒也不再追问我关于断袖的事了。
还有几个地方要去,但是顺序得由她定了,因为,母亲给她的保镖银,已经被我花光了。还好她“讲义气”,接下来是她白养我了,我得全全听她的。至于她和天如意的赌局嘛,好像被她赖成了五局三胜制。不管怎么说,天如意是死死地跟定我们了。
天色晚了,不可多留了。踏上马车,我们一路向南。
一路上,除了天如意和瑚儿的打闹,一切都挺平静的。
突然,一声巨响,我们的车被撞得几乎倾倒了。。。。。。。
行程还得继续 不要急 我在讲述历史故事 那是很复杂的 人物也会一点点成长
24年,其实想这段就是觉得想让瑚儿觉得同性相爱不容易,结果她崆峒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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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情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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