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厘久谦虚地摆摆手。
她怎么算得上是大师,顶多是只不怎么爱修炼的懒狐妖罢了。
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将话说了出来。
不过,厘久给人算命的能力确实精准,再加上对方来帮江玉驱邪,让她不免对厘久产生了薄薄的滤镜。
——难怪厘久看不懂简体,原来是世外高人。
宁宁心中愈发崇拜厘久,看向后者的眼睛亮如星辰。
江玉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厘久想了下,决定回房间休息。
只是,刚走出两步,她忽然停下脚步。
宁宁不解:“怎么了?”
厘久啧了声,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的狐仙没说出幕后之人是谁。
狡猾的骚狐狸,被她忽悠住了。
厘久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如果不是江玉替她受罪,恐怕昨晚该换成她睡不好觉,这样一想,她还是要感谢对方的。
回到房间,厘久在床上坐好,开始运转灵力。
她的灵力微薄,算是很弱小的狐妖,却有九条尾巴,这令她疑惑万分,但又没有头绪。
确定身体没有异常,她下意识松了口气。
只不过,前些日子和苏酩双修得到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她的内府此刻空荡荡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厘久不免想到苏酩,于是稍微调整坐姿,双手托腮去想对方。
平心而论,苏酩的服务意识很强,虽然攥住她尾巴的力气有些大,但总的来说还是让她爽到了。
不过,她的手法也不差,而且对方隐忍的模样好看极了。
单是想想,厘久便又有些心猿意马。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想到什么,躺下身去,闭上眼睛。
两地离得太远,她不好往返,但可以通过入梦的方式去找苏酩。
思及此,厘久没再犹豫,掐了个诀。
一缕粉紫色的烟雾升腾而起,紧接着透过玻璃窗,向外飘散,像是在寻找着谁。
……
苏酩这晚难得睡得很早。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关上灯,双手放在小腹,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苏酩的呼吸便逐渐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粉紫色雾气出现在窗外,渐渐渗透进来,迫不及待涌入苏酩的身体。
苏酩做了个梦。
这个梦很熟悉,是她掉下悬崖后做的那个梦。
熟悉的酒吧,熟悉的女人。
对方的面容看不真切,可两人双双滚在床上时,呼吸却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现实中一样。
苏酩的手掌在对方的身上抚动,摩挲着白皙柔软的肌肤,仿佛在触摸一匹绸缎。
她的心跳很快,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跳出来。
苏酩咽了口唾沫,看到自己的两个手都落在了对方身上,不同的位置,引得对方身体瑟瑟发抖。
可她知道,那是对方欢愉的抽搐。
苏酩的心像是被装满,她笑了下,低头去吻女人的红唇,与对方唇舌纠缠,一直到黎明。
……
这场梦持续了很久。
久到被闹钟吵醒时,苏酩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揉了揉太阳穴,意外发现自己浑身轻松不少,连太阳穴都不痛了,像是被谁好好按摩了一番。
只是有一点,手指仿佛残留着酸软感,让她不禁怀疑梦的真实性。
仿佛她真的和一个陌生女人接二连三上过床,并且本人还乐在其中。
苏酩只当这是单身久了开始胡乱做梦。
不过,只要没有影响到现实,她还是很享受深陷这样的梦境。
苏酩有了些灵感,连忙拿出手机记下。
她的新剧是一部现代玄幻片,和妖怪有关的,昨晚的梦恰好可以作为素材,到时候拍摄一段看看效果如何。
苏酩双手敲打飞快,便签页很快被文字填满。
另一边。
厘久也在宁宁的敲门声中醒来。
她餍足地啧声,舔了舔嘴唇,慵懒地伏在枕头上,不愿意动弹。
从没想过,这种方式也能带来如此美妙的体验。
厘久若有所思,决定以后再多尝试。
宁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厘久老师,该起床去拍戏了。”
厘久高高兴兴起床,一反常态积极工作。
宁宁觉得莫名,但既然她起床难的问题解决了,一切都变得简单顺利起来。
自从昨天宋思翠挑事踢到铁板后,旁人便不怎么找茬,对厘久很有礼貌。
江玉今天醒了,做完妆造来公共化妆间找厘久。
美人面容仍有几分憔悴,但看起来已无大碍,厘久放下心来。
“我听小薇说,昨天你去找我了?”江玉抿着唇,有些劫后余生地说,“我昨天很困,怎么也无法从梦里醒过来,还浑身滚烫,我都以为自己要死在梦里了。”
厘久想了下,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江玉:“除了睡的时间太久有些疲乏,没有别的症状。”
“那就没有问题了,你印堂的乌黑已经散去了。”厘久笑眯眯地说。
江玉掩唇轻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算命驱邪,真是好厉害的本事。”
厘久摸了摸鼻尖,回答道:“就是些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江玉含笑说。
被美人夸赞,厘久心花怒放,忍不住盯着江玉的面相多看了几眼,然后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江玉听得认真,最后说道:“好的,我近几年一定不谈恋爱,等我拿到影后,到时候请你吃饭!”
厘久便也笑了:“好!”
她笑起来时,眼睛微微眯起,像娇俏可人的狐狸,让人忍不住心生欣喜和亲近。
江玉顿了顿,说道:“你长得真是水灵,让我总能想起活泼可爱的小狐狸,你莫不是狐狸精转世?”
厘久挠了下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该怎么说,她本来就是只狐狸精。
今天厘久要去A组拍戏,做好妆造就跟江玉一起离开。
宋思翠坐在椅子上,待她们走后,气恼地捏紧了戏服。
昨天副导将她一顿痛骂,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又在丈夫那没讨到好,自然心生怨恨。
哪怕副导一再提醒不要针对厘久,但她一想到昨天碎成一地的尊严,便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宋思翠咬紧牙根,因为太过用力,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正想着,眼前的镜子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对方弯腰,贴在她耳边:“听说昨天您被那个新人落了脸面,您就不想找回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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