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隔天付流溪再去等姝姬时却没等到,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她早早就来过了,看来是有意避开她,那些人也好心地提醒付流溪离姝姬远点,说她年纪轻轻就丧夫是不详的象征,镇上人都对她避而远之。付流溪听完默默离开,第二天又早早来等姝姬,今天集市人更少了,晚上有唱戏大家都去那边摆摊了,付流溪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直到集市的摊贩开始收拾了才跟着其他人去戏台。

今天路上难得亮起了灯笼,街上也多了在奔跑的孩童,还没开始戏台下面就已经坐了不少观众,付流溪找了个后面靠墙的位置抱着月婵恹恹地说道,“月婵姝姬姐姐为什么不来了?是我太热情把她吓跑了吗?”

月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付流溪那样确实挺吓人的,对方一个丧夫的寡妇,付流溪突然出现二话不说连着两天送了她那么多东西,她无权无势不免会觉得是不是对她另有所图,会避着她也是人之常情。

难得今天有人在卖烧烤,虽然在野外的时候付流溪吃了不少但毕竟没有调味,比不上人家拿出来卖精心调制过的。

付流溪当仁不让要了一整只烤鸡,又给大宁她们买了些就蹲在角落嘶哈嘶哈地啃起来。

戏台突然锣鼓喧天甚至放起了烟火,很快台前的红布被拉开,付流溪以前也在镇上听过唱戏,那时候她还小也听不懂那些唱腔。可能是这边跟以前的唱法不同付流溪竟然听一出懂了。

台上唱的是爱情故事,男子跟女子相爱两人相濡以沫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女子分娩生出了半人半妖的婴儿男子才意识到他一直深爱的妻子竟是让他深恶痛绝的妖。多年的情分让男子选择了隐瞒自己妻子是妖的事,但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有一天村里的人目睹了女子吃人的场景,女子想把他一起解决却被侥幸逃生于是大家奔走相告。男子被村民们裹挟着对妻子举起刀,这时男子还不相信妻子伤人的事实。直到受伤的村民出来时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原来一直都被她迷惑了。

故事的最后妻子死了,男子也疯了,最后选择了独自一人在家里上吊。

台上还形象地给两人立了墓碑,只是分隔两地两人就算死了也无法相见。

故事是很普通的故事,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情节和跌宕起伏的转折,与其说男子是英雄,不如说他是被迫站出来成为英雄的。

镇子这些年一直很平静,大家也都是普通人很少见到妖兽,有只妖混在其中确实值得引起轩然大波。

而男子的形象也在历代人的口口相传里不断美化直到最好变成了所谓的除妖‘英雄’。

内容有些无聊,付流溪注意力都在中间站着的黑衣男子身上,大家都坐着的时候他偏偏站着,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不说他的打扮还过于严密,付流溪发现他全程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唱台跟柱子一样,刚结束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那个显眼的个子付流溪硬是没看到他去了哪边。

“月婵那个男的好奇怪哦。”

付流溪用油腻的手拍了拍月婵,月婵呜叫了几声付流溪脑海里突然出现月婵的声音。

“太晚了快回去。”

付流溪思考了一会才确定是月婵的声音喜出望外地看着她,“你能说话了?那是不是你快要恢复好了。”

“差不多了,把欠大宁她们的人情还了我们就离开。”

月婵说完就闭上眼。

付流溪还有些舍不得,毕竟这样平静的日子才是她一直渴望的,但她也知道月婵一直心急找到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还没完全恢复就想着还人情的事了。

回去的时候大宁她们都睡着了,付流溪把带来的食物放在柜子上也进了房间,月婵似乎已经睡着后面再也没跟付流溪说过话,付流溪从外面回来就一直觉得身体发冷,抱着月婵缩在被子里很久才睡去。

睡没一会付流溪就突然被冷醒,想把月婵抱过来些却摸到了温热柔软的物体吓得她一下子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月婵的睡脸,小半个月没见似乎更好看了,因为还没痊愈唇色有些苍白,更重要的是月婵没穿衣服,当事人还不知情睡得正香。

付流溪一下子红了脸,感觉血气都在往头顶涌去浑身热得不行。不知道要先捂住自己眼睛还是先把月婵盖上被子,最后两个都没做成。

怕被子盖不好她半睁着眼睛给月婵盖上,最后自己还像废了老大劲一样长抒一口气。

现在才半夜,付流溪却因为月婵怎么也睡不着,很多天没见到她的脸了付流溪干看着她知道眼睛干涩得不行了才舍得眨下眼睛。

天快亮付流溪才睡过去,等她再醒来床上已经没有月婵的身影,付流溪急忙起来却发现身子意外的沉,脚踩在地上却飘飘然的,不出意外走没几步她就摔在地上。

门外的大宁听见动静进来,边把她扶起来一边说道,“醒了在床上躺着,昨晚你吹太久风发烧了,月婵去外面给你抓药还没回来。”

付流溪脑子迟钝地转着,过了会才明白大宁的话。原来是发烧了,她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一时竟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了。

“月婵什么时候回来?”付流溪声音沙哑得像鸭叫,说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最后大宁忍着笑给她盖好被子。

“出去有段时间应该快了,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再喊我。”

付流溪抬头看着床顶,这次发烧来势汹汹她说话完没多久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

不知道多久外面终于传来月婵的声音,没一会门被打开,付流溪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月婵……”顾不上自己声音有多难听付流溪从床上下来就要跑向月婵。

“小心点。”月婵赶紧小跑接住她,付流溪激动得攥着她的衣服把脸埋在她怀里。

“生病了好好在床上躺着。”月婵直接把她抱回床上,付流溪还在床上红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过了会说道。

“月婵我好疼。”

月婵瞪大了眼睛,“你哪里疼?”

付流溪伸长了脖子指着,月婵叹了口气,“你昨天在风里待就染上风寒了,最近这几天就先别说话了。”

付流溪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火辣辣的痛感让她闭上了嘴。

月婵安慰了一会就出去给她熬药,付流溪不想见不到人,月婵只好把门打开她蹲在她的视线内守着火候。

付流溪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到昨晚的场景,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受控制地好奇月婵那种情况下抱起来是什么感觉,一定很暖很软吧。昨晚月婵睡得那么沉她为什么就偏偏害羞了不敢抱去看看,过了这次下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了。

“喝药了,发烧蒙着可不好。”月婵扯下她的被子看到付流溪通红的脸忍不住紧张问道,“怎么了是又发烧了吗?”

付流溪摇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月婵把月婵看得不自在了,“怎么了?我很奇怪吗?还是你烧坏脑袋了?”

付流溪看着她,视线往下移看到月婵裸露在外的胸口,这段时间月婵瘦了不少,衣裳穿在身上有些松垮垮的。

“月婵你可以抱我吗?”付流溪假装很难受的样子重重咳了几声。

以前她不舒服的时候月婵就会抱着她,每次在月婵怀里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她以为是自己迷恋月婵身上的味道,事实却是每次她在月婵怀里就会找她说话嘴巴说个不停,月婵为了清净使了些法子让她睡过去而已。

“先把药喝了。”月婵不置可否而是把碗递过来。

“我不喝好苦。”付流溪往后缩摇头。

“喝了我去给你拿糖。”月婵记得之前前两天付流溪又买了糖回来,小宁应该没那么快吃完才对。

付流溪要月婵拿来才肯吃,等月婵回来她真的一口气把药闷了然后皱着个脸跟月婵讨要糖吃。月婵刚把糖拿出来付流溪就迫不及待凑上去连月婵的手一起含住,舌头一卷把糖卷入口中后用牙齿轻轻摸着月婵的手指。

月婵对她的行为早有预感,淡定地收回手,“喝了药那就乖乖去睡觉。”

“我要月婵陪我睡觉。”付流溪得了便宜还卖乖抓着月婵的衣服不放,“我好冷,要是月婵你可以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月婵觉得如果她拒绝,付流溪就会在她面前咳得要死要活了,最后付流溪还是心满意足地躺在月婵怀里手脚都搭在她身上让她想逃也逃不了。

月婵有些困顿,以前的付流溪可是很可爱的,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说一不二,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变得黑心起来,之前月婵被她玩弄还没来得及急报仇付流溪就有先见之明的病倒了。

是不是她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才会让之前那个小棉花一样单纯听话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的黑心棉?

月婵看着心满意足睡着的付流溪百思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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