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死了，是两年前的事。
李知年在去地牢的路上。
这个地牢已荒废数十年，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
皇殿灯火通明，不见皇帝的影儿，却独有皇后在榻前举着酒杯，细酌小酒。堂内有数十个明媚的或是娇艳的男宠，全是李知年精挑细选来送她的。
地牢外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仿佛一进去，就要被吸得无踪影了。独有前面举着小灯的人，还昭示着里面关了活人。
“陛下。”
李知年摆了摆手，那人识趣的退下。
来到唯一一间带锁的铁牢，里面发出了几声铁链碰撞的咯吱声。
他站在铁栏前，高处小窗透过的月光把他的脸照得晦暗不清。
牢内的咯吱声剧烈的响了，片刻又停了。
李知年走进牢内，到被锁着那人跟前，蹲下。
那人被两条锁链扣住手腕，衣衫不整，精瘦的身上满是伤痕。李知年盯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神。
他起身走到暗处，出来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片刻之后，李知年双膝跪地，他突然擒住那人的下巴，逼得他抬头看自己。
夏玄面色惨白，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湿润。
“你很不服。”李知年如此评价。
夏玄没说话，只是下巴用了全力与他的手较劲，就是不肯再看他。
他越难受，李知年就用越大的力。
直到他手下传来骨头摩擦的咯吱声，李知年皱了皱眉，才放手。
刚放手，左手就结结实实甩了出去，给了那条被锁着还不知好歹的狗一个响亮的巴掌。
夏玄被打得脸朝左撇开，唇角裂开，血夜从那里淌出来。
论身高，李知年不过到夏玄的嘴唇处。论体型，李知年勉强有他三分之二大。
如果不给他绑起来，对方报复狠了，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想到这，李知年同样苍白的面孔浮现红润。他兴奋地放下手里的灯笼，把手把处卸下，往灯笼纸内戳了个洞，再塞进去烘烤。
把手把烤得火热了，李知年再取出来，到夏玄跟前，眼眸明亮地盯着他。
“你是我的东西，东西怎么能没有烙印呢？”
被烧红的铁皮印在夏玄锁骨上，许久不照阳光，本就白得吓人的皮肤被烫出一个鲜明的红印，渗出刺人的鲜血来。
他兴奋极了，却又减掉了一点力度。他喜欢见血，却不喜欢太重的血味。
夏玄抿着嘴唇，大汗淋漓，脖颈处青筋暴起，却死死咬着牙齿不说一个字，也不看他。
李知年好奇地歪头，凑到夏玄面前，鼻尖对鼻尖。
“你不疼……呜。”
夏玄一口咬住对方下唇，轻轻撕咬，铁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
李知年嘴里犯恶，用空出的那只手狠劲儿推他，那人只是咬得更狠，像是要把自己流的血都报复回来似的。
李知年举着铁杆磨他，怎么用力那人不放。他突然一个转弯，把铁皮摁进自己裸露的脖颈上，再猛得挣脱出来。
李知年站起来喘气，很是嫌弃地往地上吐血，仔细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局又输，气急败坏，李知年离他三尺远，蹲下身捡起灯笼。
起身时突然看到夏玄盯着他颈上的红印，笑容诡异。
等他反应过来，夏玄胸口的衣服已经印上一个脏得不行的脚印，而他被踹得扶在地上，浑身虚汗，眼神无辜浸满泪水地看自己。
可见自己是用尽全力踢出去的。李知年大吃一惊，有点后悔。不能踢重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夏玄在想什么？胆子大到都敢窥视自己主人了。
“狗东西，当好阶下囚。再敢有多一分越矩，我会狠狠惩罚你。”
李知年:敢挑衅我？狠狠惩罚 夏玄:（摇尾巴疯狂舔)再多一点奖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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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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