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吴三省倒是与她说了几句话,他说,“小姑娘,你一个人出来,父母呢?”她仍是原来回答吴邪的那句话,他感慨一声接着试探她:“那你这么小的年纪,又是独身一人,要去临沂做什么啊?”
胡桃笑嘻嘻地,“瞧您这话,别看我年纪小,却也是当上了往生堂的堂主,去临沂自然是出外勤了。”
和精明之人不能欺骗,因为他们会轻松找出你话里的漏洞,与其绞尽脑汁地编造谎言,倒不如直接坦白。
吴三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句,然后接着又和她打起太极。
终于还是到了地方,那老头看见她似乎惊讶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一人出来,笑呵呵地问她怎么要来这,她也笑着回复道,“我受人之托,来出外勤。”
同时,她也见到了那只传说中吃人肉长大的狗,那狗看起来就满是尸气,阴煞之气相当重,她只待在一旁,等着进尸洞。
吴三省他们用杭州话说着那老头不对劲,我在一旁仍是看着山发呆。
吴邪似乎仍是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暗中提醒了她那老头似乎有异心。胡桃虽然深知剧情,但也不由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最终还是进了尸洞,那洞极低,哪怕是胡桃,都需要略略低头进入。
吴三省和船夫在那扯东扯西,胡桃看着水里发着呆。
这时,小哥开口了,“嘘!听!有人说话!”
下一瞬,船晃动了一下,潘子拿矿灯往水里一照,一个巨大的影子掠过,看得人心生寒意。
大奎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看得吴三省火气直冒,于是几人吵起来。
只有小哥仍注视着水里,似乎是在搜寻什么。他两指一探,便夹出一只尸鳖来,往甲板上一扔。
“刚才是这东西。”
“嚯,”胡桃说,“这么大的尸鳖。”
船上几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
“嗯?”胡桃疑惑了一句,“都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这是尸鳖,专吃腐肉长大的,当然了,活的也不挑。”胡桃说。
几人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胡桃两手一摊,“我是往生堂的堂主,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吧。”
“往生堂?”吴邪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专门做葬仪工作的地方啦,”胡桃道,“我是胡桃,当代堂主,具体掌管的…嗯,就是些生离死别的小事。”
吴三省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小哥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胖奎摇了摇头,“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好像不去仔细听他,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张起灵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几人于是商量着怎样出洞,胡桃道,“后面被牛车堵死了,出不去的。”
就在这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青铜铃声,六角的铜铃无风自动,响起阵阵乱人心智的声音。小哥在这时把他们都踹进河里,然后目光转向了胡桃,胡桃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他便明白了那声音对她无效,于是自己跳进河里。
洞顶的一只尸鳖掉下来,恰好落在潘子头上,给他的头开了个大洞,后被潘子用刀将它的钳挖出来,那虫子惨叫一声,又被潘子一拳推开,落到吴邪面前,勾下他面上的一块皮来,这时小哥游过来,两指掏出了虫子的中枢神经。
吴邪把没了中枢神经的虫子扔到船上,潘子正和大奎科普:“那不是肠子,而是虫子的神经中枢。”
至于船夫,那个想要谋财害命的人早就被尸鳖吃的只剩半截身子了。
“还不能杀它,”张起灵说,“我们得靠它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吴三省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像不像。
将虫子翻过来,尸鳖的尾巴上有一个六角铃铛,铜绿早已覆盖其表面。
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胡桃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便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一样,这铃铛动的越发猛烈,好似里面关着什么活物想要冲破铃铛一样。
这铃铛还在响,潘子听了嫌烦,索性一脚踩了上去,谁知铃铛脆弱,直接就碎了,还涌出了一股绿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吴三省心疼不已,骂了潘子一顿。
潘子有些委屈,“谁知道这铃铛这么不结实啊?!”
吴三省用军刀拨开地上的碎片,发现铃铛里面是个满是孔洞的空心球,球里是一条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了。那绿水就是从这蜈蚣体内流出来的。
吴三省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作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吴邪说。
没一会,张起灵突然抬手示意了一下,指了指前面,洞穴深处,出现了一片绿色的磷光。
吴三省语气凝重道:“积尸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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