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有和放歌撩开帐篷出去一看。
外边的场子里,乱哄哄站着阵线分明的两帮人。
一方是,原本在这里干活的夏家城奴隶们。
而对面,则是花之谷黑家姐弟带来的,那些新到的奴隶们。
这时,大伙儿都涌出帐篷来看热闹。
前面一大堆人,人头涌涌。
波有两个人在后面,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歌忙问旁边看热闹的人。
据说是夏家城的奴隶,看上了从花之谷过来的一个女奴隶,刚凑上去没说几句话,便让女奴隶的相好的给发现了。
说简单了。
便是为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在那里争风吃醋,看似要打起来了。
放歌听得津津有味,悄悄和波有道:“水月哥,咱们也挤到前头看看去,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儿?”
萤火虫妹妹景夜也听到了动静,挺着小腰板慢慢踱步走了过来。
奴隶们见到管事的来了,立刻停止了叫嚷,安静了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
萤火虫妹妹人小小的,嗓子却是又尖又亮。
那些人见她动了怒,纷纷垂下了脑袋不敢吱声。
这一下,镇长也看清了场子里闹事之人。
他一瞥之间已经呆若木鸡!
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她怎么在这里?”
只见人群中那两个斗架的男人,虽是稍稍垂着头,却还是眼睛上翻,互相恶狠狠地望着对方。
其中一个,手里死死拽着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
那妇人年纪虽然大些,可杏眼桃腮,姿色十分动人,只是两只眼睛如盲人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发着呆。
波有苦笑道,这不是包姐吗,她怎么给抓过来了。
他见那奴隶还死死抓着包姐的手不放,心下厌恶之极。
暗暗用灵力将一根狐毛送上了空中。
再将袖口抖了两抖。
刹那间!
‘呼——呼!’一阵狂风平地而起,毫无顾忌地狂扫着场地里的每一处,黑黑的帐篷被吹得发出了低声的呜鸣。
登时,眼前俱是飞沙走石,奴隶们纷纷蹲下了掩住头脸。
景夜也抬手捂住了口鼻,勉强眯缝着眼睛张望着。
哪里来的怪风?
把帐篷吹倒了可不好了。
她正要施法术,想让那风停住。
便见一只大白鹤从天而降。
便在她眼皮子底下。
将那圈中闹事的一男一女,紧紧地抓着飞上了半空,又在满天的砂石中消失了踪影。
又过了片刻,待那狂风停止后。
奴隶们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道:“咦,那花之谷的人怎么不见了?”
“呀!真的呀!那女的和她相好的,不见了呀!”
“谁瞅见了?”
“没看见!刚才风那么大,怎么看啊,眼睛都睁不开了。”
景夜也是满脸的疑惑。
小小的脸上,那两道淡淡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去了。
是何方高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个人为什么要抓那两个奴隶?又把他们给掠到哪里去了?
她向后面招招手,叫了一个萤火虫士兵过来,让他迅速回夏家城,向城主报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哼’!
她心里发了一声牢骚。
管他呢,只是两个奴隶而已。
最好主人觉得这事情严重,让姐姐也过来就好了。
如今这里只有她一人,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景夜眼下,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迫切希望主人能再派人过来帮帮她。
萤火虫妹妹一边想,一边慢悠悠地往黑方军营的帐篷走去。
哎!真是麻烦!
那被大鸟掳走的奴隶,是从花之谷过来的。
不管怎样,你作为这里的管事,至少也得和那姐弟俩个说一声才是。
可,即使你能将事情讲得一清二楚,那个傻公主她能听明白吗?
肯定有的累的了!
景夜深深叹了口气。
波有和放歌看完热闹,回到帐篷里,看到大白鹤已经将包姐和那男人带了回来,又放到了地面上。
大概是受惊过度,倒在地上的二人还昏迷未醒。
镇长使了个眼色,少年便从怀中掏出了两颗明神荷叶丸。
波有脸色一沉,只从他手里拿了一颗过来。
他将药丸凑合着塞进包姐嘴里,又给她灌了口茶水,眼看着她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随后冲着白鹤摆了摆手。
就见那帐篷门无风自开。
‘嗖’地一声,白鹤抓起地上的那个男人,如一道白光似的飞了出去。
镇长皱着眉头,握住包姐的手,将一股灵力注了进去。
一脸嫌弃地道:“这毛儿,也真是!脑子不够用!让它救人,怎么把坏人也给救回来了。”
放歌笑嘻嘻道:“水月哥,你要英雄救美,就不怕我二姐知道吗?”
镇长懒得理他,将包姐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她是胡镇的老人了,我们相识都快二十年了,你胡说些什么呢?”
又望着那女人叹道:“两个小豆子要是在就好了,胖墩最是喜欢缠着包姐了。”
过了好一会功夫,躺着床榻上的女人终于醒了。
大概是吃过药解了毒的关系,包姐的神色变回来了,两只澄亮耀眼的黑瞳,滴溜溜地打着转。
她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又有些惊慌地望着帐篷里,这打扮奇特的一老一少的两个人。
不知眼前这个陌生的矮冬瓜男人,把自己抓来干什么。
“你们……是谁?”她的眼睛里流露着惊恐的神色。
波有一怔。
“啊,我倒忘记了这张脸了。”
他慢慢地抬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青衫狐仙的那张冷峻高雅的脸庞。
“镇长!是你!”
包姐登时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自从跟了他的水月哥,少年在不知不觉中,被培养成了狐仙的一个贴身小厮。
此刻,放歌也乖乖地出去又拿回来一些吃食,再将热茶也放着包姐面前。
波有柔声道:“你慢慢吃,吃完再说。”
包姐一笑道:“没事儿,我边吃边说。”
她虽然饿得紧了,又是一身破烂的奴隶打扮。
可在镇长看来,那弯弯的眉眼,温婉而娇柔的气质,竟是过了十多年也没有改变。
“红流不是在都城生小崽子么,我也跟着来帮忙了。”
“那天,我正打算到首饰铺去看看,想给红流的小娃买几个手串。”
“便看见大街上都在那里看榜,我也有些好奇,便凑过去看了。”
“那皇榜上写着,如有胡镇过来之人,可往皇宫里领百金。”
她捂着嘴笑道:“我一看,还有这等好事,也不去首饰店了,直直便去想领钱了。”
镇长点了点头。
他知道包姐年轻的时候在青楼做过窑姐儿,最是看重那白花花的银子。
想来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也不缺钱了,却还是忍不住喜欢贪些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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