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那天见到桑教,是他任务已经处理完,但桑教像是刻意避开了他,连影子都没留下。他根本见不到桑教,只能家和研究所两点一线的跑。
琥珀躺在床上,手指间夹着莱恩给他的玫瑰胸针,对着天花板的光源反复观察。能得到数据猎人所有信息的支持,即使现在没用,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处,赢下这场赌局,他势在必得。
但是一心想法根本没处施展。
“三天了。”他自言自语道,“说好的监视呢?”
人都见不着一个。
琥珀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厨房区域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瓶水和半盒速食面外空空如也。
这半盒速食面还是占星女给他赔罪的。琥珀和莱恩打赌之后,他实在好奇他和桑教之间的感情是否能够成功,就让占星女给他占卜了一次,
所有的牌中,他运气很不好的抽到了逆位的“死神”。
牌面上,骷髅骑士的镰刀倒悬,黑马踏碎玫瑰,腐朽的教皇在阴影中伸出手臂。
占星女指尖轻点牌面,声音如叹息般飘进琥珀耳中:“你所追逐的,终将把你拖入深渊。”
这诅咒似的话让他当场生气:“我重新再抽一次,要不然我不替你代班了。”
占星女没让他抽,而是给了他一盒速食面聊表歉意。上次心情不好他吃了半盒,剩下这半盒越看越难受,一看见就想起占星女的话。
不想吃。
他正考虑是否要出门吃时,门铃响了。
琥珀挑眉,研究所的人从不按门铃,他们更喜欢用通讯器直接轰炸他的神经。
他赤着脚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色。
桑教站在门外,制服笔挺如刀裁,银色的肩章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放着一个看起来过分简洁的行李箱。
琥珀猛地拉开门,倚在门框上,故意让睡袍的领口滑得更开一些。“这不是我们的死刑执行官大人吗?迷路了?还是特意来找我的?想我了?”
一连串的问题获得了桑教的冷眼,那目光在他裸露的锁骨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就移开了。
桑教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琥珀的身体挤进了门。他越过琥珀提着行李进了屋子,目光扫过凌乱的沙发、堆满杂物的餐桌和半开的冰箱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琥珀关上门,双臂交叉靠在门板上,“我的新室友是你?我们两个还没熟悉到可以同居的地步吧?虽然我也着急,但也不要这么急嘛。”
“监视你。”桑教简短地说,三个字就解释了一切。
桑教看了他一眼,眉眼微不可察皱了起来,他忽然凑近。伸手提琥珀整理了松松垮垮搭在肩上对衣服,遮住他裸露的肩膀。
“不喜欢看?”琥珀笑得揶揄。
桑教面无表情,轻车熟路地走向他的那个房间。桑教的手指在门锁面板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输入了一串密码。
房子是两室一厅,但为了个人**,不仅仅大门是密码锁,连每个房间的也都安装了密码。
门锁发出柔和的蓝光,识别通过。
“等等。”琥珀直起身子,惊讶得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密码?”
桑教头也不回地走进另外那个空房间,声音从房间里飘出来:“你的所有信息都在执行官数据库里。不需要脑子都能猜到。”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包括你每天凌晨三点还在看那些非法影视记录的习惯。”
琥珀的耳根突然发热。那些“非法影视记录”大多是旧时代的爱情电影,至于这爱情是哪方面的据不好说。在这个情感被严格管控的时代,这类影像确实属于违禁品。
违禁,但又不违法。
他跟上去碰了一鼻子门,疼得眼泪盈满眼眶,他摸摸鼻子开门进去,桑教正打开箱子整理衣服。
“你就打算这样监视我?”
琥珀靠在门框上,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轻佻,“同住一个屋檐下,看着我起床、洗澡、睡觉?”
桑教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衣物。“我的任务是作为你的教官训练你的体能。顺便确保你不违反《新约》第一条。”
“不是来当你的保姆。”
“哦?”琥珀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他的影子落在桑教的背上,“那如果我现在就违反呢?”
他伸手,指尖几乎碰到桑教的后颈。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桑教猛地转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琥珀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些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
“那就执行死刑。”
桑教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子弹一样清晰。他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呈现出一种深不见底的黑色,琥珀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小小的,被禁锢在那片黑暗中央。
桑教松开钳制,力道大得让琥珀踉跄后退几步。执行官的目光像扫描仪般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泛红的手腕上。
“四肢僵硬,体力差,警觉性不够,反应能力不足。”桑教冷冰冰地列数着缺点,“从明天开始加训。”
琥珀揉着手腕,突然绽开狡黠的笑:“四肢虽然僵硬,但腰是软的。”
他故意扭了扭腰肢,晃出暧昧的弧度,“你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
桑教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砸进床垫,军用靴抵住他试图反抗的膝盖。琥珀仰头看见执行官逆光的身影,黑色制服衬得他像尊审判雕像。
桑教俯身时银质肩章擦过琥珀鼻尖,带着硝烟味的吐息喷在他耳畔:“嘴倒是厉害。”
琥珀突然抓住桑教领带往下一拽。两人鼻尖相撞的瞬间,他听见对方骤然紊乱的呼吸。桑教迅速撑起身子,却被他用腿勾住了腰。
“现在是谁在硬气?”琥珀指尖顺着桑教脊梁骨滑下,满意地感受到掌下肌肉的震颤。
他故意曲起膝盖,隔着制服布料磨蹭对方腰腹,“执行官大人,你的配枪硌到我了。”
琥珀从桑教腰间抽出一只声波枪,晃了晃。
桑教猛地抽身后退,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玻璃灯罩碎裂的声音中,他整了整被扯松的领带,耳尖红得能滴血。
“明早六点,训练场。”桑教转身时军靴碾过一地玻璃渣,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迟到一分钟,加训一小时。”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琥珀躺在凌乱的床单上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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