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偷——你是在回应我吗

记得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初一的第一次月考。人群挤在一块大公示牌前,都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第一个名字。我被挤在人群最后,踮起脚尖,还是看不清楚一点儿。只听到前面的大嗓门儿喊:“第一名叫‘齐程皓’!1班的大学霸!”我被迫被挤出人群外,嘴上却嗫嚅着这个名字:“齐程皓”,心里一边想着:还真想一睹这个大学霸的真容呢!

1班是整个年级的火箭班,里面藏龙卧虎,个个都身怀绝技。年级上的“物理大神”、“化学王子”、“生物将军”、“数学天才”、“英语女王”……都属1班的人。这年头,没点儿绝技,都混不进去。而齐程皓,就更不必说了,美其名曰“六边形战士”,各个科目齐头并进,德智体美劳全面开花,让本小女望尘莫及,过犹不及。

姜茉晗在2班,每天除了上课,剩下的盼头,就是等到下课,装作漫不经心地飘过1班的门口,悄悄看看大学霸在干啥。而学霸就该有个学霸的样子,齐程皓也不负她望,要么埋头写作业,要么和同学讲题,要么闭目养神,做点儿眼保健操。这样偷偷观察他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姜茉晗也习惯了自己和大学霸的“相处”(虽然并没有相处)模式。

其实,更让姜茉晗脸红心跳的,是和他擦肩而过的每个瞬间。当他们俩相向而行的时候,他总是目视前方,眼神坦坦荡荡,坚定自信,这足以勾起少女的翩翩情愫。他的步伐迅捷且有力,只那一瞬间,姜茉晗就能闻到他校服上的皂香,瞥到他被风吹起的清爽的刘海,感受到他均匀的鼻息,听到他如擂鼓般有节奏的心跳……齐程皓在她的心中是这样的,不知道他怎样看待自己,姜茉晗很想知道。

有些似真似假的动作,姜茉晗不知道,是不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若有若无的暗示。“他今天撑在栏杆上休息的时候是看了我一眼吗”,“他今天路过我的时候脚步好像刻意放慢了一点?”,“我在笨拙拖地的时候他是笑了一下吗”……更让姜茉晗感到飘飘然的,是那一天的晚自习,他双手撑在栏杆上,背靠栏杆,和身边的同学说笑。当看到姜茉晗在盯自己时,笑意更深了,两颗虎牙毫不掩饰地露在外面。月色如墨,夜空中轻飘飘的云朵刹那间聚拢又散开,姜茉晗有一种想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茉晗崩溃了,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还是大学霸真的在回应她……“下辈子绝对不要单相思了”,姜茉晗心烦气躁地想,随手抓了个枕头捂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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