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满文【下】

我准备要走,医生抓着我,他也学女人一样跪在我面前。

我疑惑看着他,“你怎么也跪了?”

医生哭着脸说,“周总,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这里怎么办!”

说着又假模假样往回看,我顺着他目光,抬眼看过去,看着这一地狼藉,还有被损坏的仪器。

目光一转,女人正一脸无辜,闪着那无辜大眼看着我。

我无奈扶起医生说,“你算一下多少钱,算好之后把金额发到这个号码上。”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把一串号码发给这医生。

医生收到消息,点开一看,他小心翼翼的问,“这是哪位?”

我把手机放口袋里说,“我秘书。”

医生这才笑容满面,“好!”又看向我的手臂,“周总,你的手臂要不要我这边帮你处理一下。”

我说,“好吧。”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一捏就感觉一阵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里面了。

我被医生带去另外一间干净的房间,他招呼里面护士,“你帮,周总看看。”

护士说,“好的。”

医生交代完之后,就看向我说,“那周总,我去忙了。”

护士走到我旁边,“周总,你脱下外套和里面衣服,让我看看伤势。”

我说,“好。”就把外套和里面衣服一并脱下。

景元看着我那洁白肌肤上有一大块淤青,还有几道血痕。

女人凑过去看,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羞愧的低下头,她想靠近过来。

景元直接伸手捂住着她的脸,将她和我距离拉远,“你又想干什么。”

女人摇摇头。

景元对着她说,“要不是因为你,他的手臂能伤成这样吗。”

女人看向景元,目光又落在我的肩膀上,她低头不语,

我看着这样的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景元看她这样说,“你这样委屈是做给谁看呀。”

我说,“算了景元,她应该也是无心的。”

景元越看她越不顺眼,不仅是怀疑她装的,还有就是她老是想贴近我。

护士拿药过来,“一会忍着点。”

护士倒出来抹在手上,又抓我的手臂,给我按了下来,她按压的力道很大。

按得我极其的疼。

我一疼就习惯性忍着,嘴唇都要咬破了。

景元提醒我说,“别咬!难受就喊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喘着气。

是呀,难受应该喊出来,只是我早就习惯这样了,下意识就用伤害自己的行为,将疼痛转移。

护士说,“这次我轻点。”

几分钟后。

我穿好衣服和外套。

护士拿一瓶新的外敷药给我,“这个拿回去敷,一天一次,一个星期后就好了。”

走在走廊上。

我和景元肩并肩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面。

景元说,“下次别伤害自己了。”

我愣了愣看向他,“知道了。”我感觉女人走的很慢,侧身回头看。

女人正慢悠悠跟在后面走着,还垂着头。

景元不耐烦的转身喊,“你走那么慢干什么,走快点啊,谁想等你呀。”

我看向景元说,“好了,别吓到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就走了过去。

景元委屈的说,“好吧。”也跟了过去。

女人低着头,她看见有个人挡着她,她才抬起头。

我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抬头,我直接呆住了。

因为她正泪汪汪看着我。

景元问,“这是又整哪一出啊?”

我问,“你怎么哭了?”

她不能说话,比划了好几下,我也没看懂,最后她只是指着我的肩膀。

我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弄伤我,感觉愧疚了?”

女人听完之后,连连点头。

景元吃惊的说,“她居然还会愧疚?”

我说,“她是人当然会愧疚啦。”又看着那个女人说,“没事的,这只是小伤。”

女人懵了几秒,听见我说没事后才开心笑了。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会因为弄伤我而感到伤心。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因为手臂受伤我不能开车,只能等家里的司机过来。

等司机过来之后,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女人一坐上车,就打量车里的一切,她很兴奋,因为不能说话只能通过敲打车窗来表达。

景元不耐烦的说,“吵死了,能不能过去一点。”

我转身说,“让着她一点,景元。”

景元被我这么一说,只好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女人却不以为意,她打开窗,风吹过她的秀发,欣赏看着车窗外景色,更开心了。

我透过车里面的镜子看过去,我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没见过这些东西。

失忆前都没出来过吗,我突然感觉她很可怜。

但是又立马警惕起来,这个女人只是失忆了而已,真正的她不一定这么纯真,说不定哪天恢复了记忆就把我们都杀了呢。

女人好像发现我在看她了,她看向镜子里的我,朝着我露出一个大微笑。

这个笑容很灿烂,眼里没有任何杂质,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她永远不要是我的敌人。

回到周家。

周家庭院种了很多花,女人下车后,看见这些花,她没有去摘,只是笑笑着欣赏起来,她看见花瓣上有一只小虫,就好奇的拿起,她没有伤害那只虫子,只是摸了摸,又将它放回了原位。

她看着虫子飞走了,她开心的笑了。

我看着她这些举动,感慨的说,“她顶着陈忆柳的脸这样,还真是让我有点不习惯呢。”

景元说,“是呀,就像一个黑一个白,一样又不一样的

我带着女人走进客厅,我说,“你就在这里坐着,别乱动哈。”

女人点点头,坐的很板正也很乖。

景元觉得有点神奇,“这么听话呢?”

我说,“我们两个男人肯定照顾不了她的,还是让家里保姆照顾几天她吧。”刚说完手机就响起了,拿起就看见是保姆的电话。

“周少,我想请一个月假,我家里有点事。”

我说,“就一定要这几天吗?”

“周少,求求了,我老父亲病了,得有人陪。”

我听她这么说,我只能说,“那好吧。”

我无奈看向女人,女人依旧板板正正坐着,又呆头呆脑看向我。

我看向景元。

景元警惕的说,“老大,你该不会想让我照顾吧,我不行啊,男女授受不亲!”

我说,“怎么可能让你照顾呢,她一个女孩子,我还怕你占她便宜呢。”

景元说,“这你放心,我占你便宜都不占她。”

我说,“少来吧。”也不知道他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现在找阿姨也来不及了。

我看了手机通讯录,自己认识的异性也就张怡和林淇淇,林淇淇可是当家人,于是我只好拨通张怡电话。

张怡接电话问,“怎么了老板?”

我说,“出事了,快来!”

张怡一听就赶忙赶来过来,停好车后就跑进周家,她喘着气看着我问,“出什么事了?老板?”

我不好意思笑着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照顾一个人。”

张怡累的直不起腰,听见他说没事,就气的精神了,喘着气喊,“没出事,你还在电话说!!!老板,你欺负打工人呢!”

我倒一杯水递给张怡,张怡一口闷了。

我说,“在电话说不清楚,只能这样说了。”

张怡问,“等等,老板你刚刚说照顾人?什么人?”

我和景元挪开位置,张怡看见我们身后的那个女人,张怡看向那个女人,直接被吓一跳,“陈..陈忆柳??!”

我说,“她不是陈忆柳。”

张怡赶紧走了过去,凑近女人,又捏了捏女人的脸,软乎乎的,“这不就是陈忆柳吗,一样的脸,还这么真,怎么就不是?”

我说,“她只是和陈忆柳长的一样而已,你仔细观察,她们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张怡小心翼翼戳女人的脸颊,“你真的不是陈忆柳,那你是谁?”

女人抓起张怡的手,又拿她的手贴自己的脸。

张怡惊讶说,“她..?!”

我笑着说,“是吧,她真的不是陈忆柳。”

张怡抽回手,看着她,发现她有点可爱的,“你好呀,你叫什么?”

女人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张怡问,“她说什么呢?”

我说,“她不会讲话。”

景元嘴欠的说,“就叫她哑巴好了,还叫什么。”

张怡皱起眉头说,“怎么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呢。”

景元说,“她是女孩子吗,差点没把我和周磊害死。”他说着又瞪了女人一眼。

女人也是瞪景元回去。

我看这两个人真是水火不容呀。

张怡碎碎念说,“不会讲话。”又想到什么,从口袋拿出个伸缩笔,递给她,“那就把你的名字写出来怎样?”

女人兴奋点点头看着那只笔。

张怡将笔递到女人手里,女人并不懂握笔姿势,只是随便握着,在白纸上写,写的歪歪扭扭,让人看不懂。

张怡耐心的说,“笔不是这样用的。”说着就抓着她的手,“我教你写。”

女人的手被握住,张怡教她写了个“我”字。

女人懵懵看着张怡,张怡指了指自己,细心的说,“这是我的意思。”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看向张怡。

女人又将笔抽过来,她用张怡教的握笔姿势,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字。

我走过去一看,是“二丫”两个字。

女人指这两个字,又指自己。

张怡问,“你叫二丫?”

二丫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

张怡笑着,摸着她的头说,“二丫你好呀。”

二丫抓着她的双手,开心的贴贴。

张怡转头看向景元,“她可不叫哑巴,她有名字的,叫二丫。”

景元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刚刚是我的不对。”他看向二丫说,“我不该叫她哑巴的,对不起了,行了吧。”

张怡看向二丫说,“二丫,他和你道歉了,开不开心?”

二丫笑着点点头。

张怡说,“那你继续写。”她站起来,走到我旁边问,“她是不是受什么创伤了,感觉她好像..。”

我说,“没错,她现在的智商就七岁而已,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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