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起身走到娘亲跟前,解释道:“娘,是我不让姐姐领的,凭什么每次领荔枝我们都是最后一个,姐姐给云家做了那么大的贡献,没人感激不说,领个荔枝还要最后。”
以前云初念不知还有这样的“特殊待遇”,今日知晓,也是气的不行。
周韵也是个暴脾气,是云府里最不怕的一个,这十几年她为云家鞍前马后,就因着自己性子不够温柔,整日里被妯娌们说三道四。
好不容易熬到孩子大了,丈夫又撒手离世,娘家那边又很少和这边来往,老祖宗还是个偏心的主,二老爷去世后,就开始对二院另眼相待,如今连领个荔枝都要区分开来,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云媮这丫头,受了这些气,也从来不说。
云媮见娘亲火气蹭蹭往上涨,立马安慰道:“娘亲莫要生气,不过一个荔枝而已,咱们又不缺这个。”
娘亲心疼云媮,这孩子啥委屈都能受的下,可是她受不下,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云初念见娘亲气冲冲的架势,在身后叫她:“娘,你干什么去?”
周韵头也不回地回道:“我去买荔枝。”
云媮见状急忙追上去,喊她:“娘亲我跟你一起去。”
云初念望着娘亲疾步而去的背影,既心疼又无奈,娘这脾气,是一点也忍不了。
“小姐,您的信。”这时候,他们二院的赵管家拿着一封信过来。
赵管家走上前把信递给她。
云初念看了看没有署名的信封,问道:“赵伯伯,这次也没说送信的人是谁吗?”
赵管家回道:“是的小姐,我问了好几次送信的人,他都不肯说。”
云初念觉得甚是奇怪,拿着信瞧了瞧,对赵管家道:“好的赵伯伯,你去忙吧!以后若是再有人送信,麻烦您派个人跟过去瞧瞧。”
“好嘞小姐,老奴尽量帮您找出写信之人。”
赵管家走后,云初念打开了信笺。
信中写到:云初念,今日可好?
云初念看着这几个字满是疑惑。这几日,总有人给她送一封信,写信的是同一个人,内容也都是一两句关心的话,并且字迹潇洒有力,能看出来写的非常认真,只是所有信上都没有署名,实在奇怪的很。
她把信收了起来,准备回书房画画。
“初念。”这时,三婶江芮在门前叫她。
云初念看到三婶有些惊讶,三婶很少来他们二院,今日突然过来有些稀罕。
“三婶怎么来了?”云初念颔首行礼,招待她进了屋。
“我给你送点荔枝吃。”三婶跟着进了屋。
云初念看了看她手中用青花瓷盘盛的荔枝,荔枝个头又大又饱满,瞧着十分诱人,看来今年老祖宗发的荔枝挺不错的。
云初念接过三婶递来的荔枝,感谢道:“多谢三婶。”
云初念让小丫鬟给三婶沏了好茶。
三婶坐下以后环顾堂屋四周,瞧着焕然一新的装饰,问道:“三婶有段时间没来你们二院了,这堂屋何时装新的?”
云初念温声回道:“俩月前曾祖母派人来装点的,说堂屋旧了,该翻新翻新了。”
三婶闻言只是笑了笑,这哪是因为旧了才翻新,明明就是云媮参与宫瓷制作才给翻新的。
三婶把目光落在茶几上一尊青花缠枝莲玉壶春瓶上,惊喜道:“那可是你父亲生前留下的青花缠枝莲玉壶春瓶?三婶听说,这瓷瓶连皇上都嘉奖过。”
云初念点头回道:“是的,这也是前不久曾祖母让摆上去的。”
三婶又笑了笑,然后指着墙壁上的一幅《春江花月图》,问道:“那幅画可是初念画的?三婶以前很少见到初念的画作。”
这倒不假,云初念的画很少示人,也从来不会挂在墙壁上,尤其是前堂这样招摇的地方。
云初念瞧着神情夸张的三婶,笑回道:“这也是曾祖母吩咐挂上去的。”
又是曾祖母,三婶的笑容僵住。
云初念瞧着三婶没有走的的意思,想必不是单纯来送荔枝的。
她问三婶:“三婶可有其他事情找我?”
三婶沉默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说起自己的来意,她问道:“初念可听说过慕秋淮将军?”
慕秋淮?
云初念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一个陌生人,她愣了一下,点头回道:“知道,听说去西征了。”
慕秋淮,亲王府的嫡长子,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十几岁就立过不少军功,去年西征,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三婶怎么突然说起慕将军?”云初念不解问道。
三婶笑回道:“慕将军有个部下叫常云,他娘亲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他娘亲说,常云早前就看上你了,这不刚凯旋归来,想过来提亲,他娘让我提前问问你的意思。”
听闻这话,云初念终是明白,原来三婶是来给她说亲的,她立即婉拒道:“三婶,我才十七岁,还小。”
三婶笑说:“十七岁已经不小了,你看你凤妹妹,十五岁就成婚了。”
云初念端起茶杯送到三婶的手里,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辛苦三婶跑来一趟,可是三婶,初念还不想成婚。”
三婶接过茶杯,问道:“初念可是有喜欢的人?”
云初念摇头回道:“没有。”
没有。
没有那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心有所属,一切都好说。
三婶知道云初念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现在几个兄弟姐妹中,就数她一十七岁了还在遵循自己的意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时外出写生,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其他孩子哪有这个待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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