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鬼火勾魂·案件诡异

“诡异在何处?”潘樾听他一路所言倒是好奇此人奇特之点,拂手于身后拐弯而去。

刘捕快娓娓道来:“他刚进来的时候跟其他犯人要在一起,但是没过几日那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都吵着让着换牢房,最后没办法,单独关押,我暗中观察过,他整日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在念经还是念咒。”

话音刚落,恰好步至沈慈牢门外,他拾起腰间牢房钥匙开锁,门开之际他侧身回眸万般叮嘱:“大人,您千万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步入,一侧潮湿墙面上一盏烛火缓缓摇曳,二人步至牢门前,便见屋内囱窗外投来带着冷意的冷光,一披头散发浑浑噩噩之人坐在草堆上念念叨叨,背身尚且看不清面貌,不断重复同一句话:“快些到我这里来吧,快些到我这里来吧……”

“快些……到我这里来吧……”

刘捕快仿佛应证猜想一般,反应有所哆嗦,抬手指去肯定道:“大人!你看,他……他又在念咒了!”

一只肥大的黑色老鼠从沈慈脚边爬过,他却不以为然,随即它爬向银铛铁链处,潘樾眸光一滞像是看出其中奥妙之处:“不,他在和老鼠对话。”

“恕我礼数不周。”听此言,他言语气息与方才神神叨叨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知阁下是谁?”

潘樾拂手于身后目不转睛:“县令潘樾。”

“原来是潘大人。”沈慈却反常地将手里的馒头分给黑大的老鼠,递到它嘴边供其咀嚼。

“你每顿只有两个馒头。”潘樾注意到这一奇异之举:“为何还要分给老鼠?”

沈慈坐直身躯仍未回眸,付之一笑有问必答:“我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里,亏得有这些虫鼠相伴——”

“打发常日。”刘捕快与潘樾站定在牢外看去,边上辅助里贴满淡黄色咒符,显而易见,是那些在地牢内整日面对囚犯的衙役,为了辟邪躲咒而贴。“聊以抒怀。”

“在你眼中他是老鼠。”他垂眸发丝垂于两侧,清秀脸庞若隐若现,伸手毫不避讳地抚摸了下老鼠的毛发,继而将剩下的馒头递至它嘴边,“可对我而言,他却是老友。”

半晌,老鼠将馒头吃的一干二净,沈慈这才拍了拍手让灰尘消散,抵着地面艰难站起,潘樾仍注视而去,随即站直的那刻,他耸肩眼前被乱糟糟的发丝所遮挡。

然,两手将其一挑于两侧,露出一个冰清冷冽风华正茂的面孔,虽两眼翻白却遮掩不住他清秀之气。

看着这张冷沉的面孔,一时语塞,他睇眸注意到沈慈沉重泛光的脚镣,显然已佩戴许久,直至脚腕处红色裂痕在铐中若隐若现。

良久,潘樾蹙眉打量诧异问道:“他既已被关在死牢,为何还要佩戴这么重的脚镣?替他解开吧。”

此言一出,沈慈脸上闪过一丝沧桑有所意外,刘捕快却有些心惊胆战:“大人,这是会妖术的重犯,要是他跑了呢?”

潘樾微微侧眸露出俊俏脸庞,身后之人在红光中朦胧,沉眸冷语:“他若是真的会妖术,你是条铁链也锁不住他,解开。”

话至于此,刘捕快自然无法多言,弯曲身子应了声‘是’,无奈叹息了一声步至牢门边拾起钥匙打开,沈慈难以置信地听着声响,确实是牢门开锁声,继而他步入蹲下身子解开其脚镣。

解开时,一阵疼痛渗入皮肤,触目惊心的血痕遍布,竟是日积月累形成的,两脚脚踝一致,他意外地听声而去,潘樾迈步而入,闻他颤颤巍巍道:“你不怕我?”

“需要怕吗?”听此,沈慈会心一笑,他抬步朝拿出幽暗墙面而去,一个红色水波纹印记映入眼帘:“这墙上的图案…?”

“大人是为此而来?”他镇定自若。

潘樾毫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承认:“是,可否坦诚相告?”

“大人若有心。”沈慈转过身话里有话,“待你查清此案,自会知晓。”

县衙屋内,上官芷坐在桌前垂首聚精会神翻阅,凌儿站在身侧手里拿着卷轴侃侃而查,猫声此起彼伏传入耳中,她有所疑虑抬眸漫不经心望去:“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野猫叫啊?”

凌儿垂眸撇向她,闻此言朝其视线望去观摩一番,摸不着头脑不知缘由,她不以为然垂眸继续查阅书籍,试图查清水波纹线索是否浮出水面。

须兒,上官芷挑眸朝外望去,一旁的凌儿正目不转睛盯视着她身前的书籍,有所舒心不免得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真想吃栗香糕啊。”

“是谁想吃栗香糕?”二人闻言,她动作一滞迅速抬眸望去,一身穿黑色长袍步伐悠扬而来,手里提着一盒散出香味的甜点而入,此人便是卓澜江。

上官芷站起身步至他跟前一脸诧异,注意到他手里所提之物:“阿江?你怎么来了?还带了栗香糕。”

“本是想带来给你们尝尝,顺便与潘大人交议。”他脸上溢着笑伸手递过与她四目相对,栗香糕是新鲜出炉的,还有香气溢出,撇眸扫视了一眼却不见,“对了,潘大人呢?”

瞧着他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经过数日相处似乎三人早已同仇敌忾,不分你我娓娓道来:“近日他朝地牢奔波,似是繁忙,而我近些时日,也在为水波纹而闹心。”

“无妨,不急于一时,栗香糕带到,你先尝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捧着栗香糕点了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跨步走出门阶,恰好迎面撞见拂手而来的潘樾,二人面面相睹,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拾起笑容:“如此操劳的潘大人,终于舍得冒出身影了?”

潘樾撇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卓少主怎么在此?”

“诶,大人,你先别拐弯抹角了,你来这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上官芷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所疑惑,伸手拿出一块栗香糕送进口中咀嚼须兒,继而给三人分了一块。

他接过糕点呼吸一滞,朝嘴里塞去咀嚼几口,另一手拿起早已卷拢好的卷宗递出,启唇娓娓道来:“最近我在查一桩案子,里面正好有水波纹的线索。”

卓澜江忽地敛了敛目光敛目光一道望去,她抬眸打量他一眼伸手接过平摊开来一睹为快,她眸中不由自主紧了紧露出耐人寻味之色。

县衙二堂,潘樾坐在书案上目视二人,桌上一角香炉烟袅袅而出,卓澜江站在一边交叠着双手垂首漠视,手持卷宗的上官芷徘徊在原地,案件记载有所烧脑,一时半会竟令其有所消化。

“怎么样,你可有看出案宗尚有什么疑点?”潘樾抬眸瞧向她有所询问。

“虽然案件诡异。”她愁眉不展,发丝里边垂于鬓角处,“但是也没有看到什么水波纹的线索。”

他接茬儿道:“犯人沈慈,就关在死牢之中,我去看他时,他牢房的墙上,画的正是水波纹图案。”

“那他说什么了?”她直视而去。

又闻他思虑须兒道,“他只说待到案子查清子见分晓。”

卓澜江顺起言语若有所思:“言下之意他是无辜的?”

“案件另有真相?”上官芷垂首目光落在卷宗上蹙眉毫分缕析,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时不时将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但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非要让县衙查个清楚呢?”她收回目光继续五智三猜,越推测越绝事出反常必有妖,诸多迷团尚未可知真相,“而且,这个案子的重点是凶手怎么杀人,他沈慈一介书生,又是怎么做到让陈赋、周歌与柳史三人目盲,失去神识还自动跳崖呢?”

县衙走廊里,上官芷交叠着双手愁眉不展,清风拂面吹动两鬓发丝而飘扬,回想起方才的交谈不由自主整合须兒。

整个案件的起因是新郑书院后山,是山林闹鬼,神鬼之说,自是无稽之谈,看来还得从源头梳理起。

“上官芷。”

她见公堂前潘樾与阿泽正在窃窃私语,随后便听见一声唤自己姓名之声,步履款款而至,他眼眸冷沉:“我要前往新郑书院一探究竟,你要一同前往还是留在县衙翻阅卷宗记载?”

“前往书院勘察吧。”她有所思虑,半晌,才下定决心。

马车架过山间竹林,此行长路漫漫且新郑书院位于禾阳穷乡僻壤地带,建筑形如四合院,却要比此拓宽许多,周边树林围绕,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清香之气。

陈掌院收到县衙发出的消息,便早已站在门口处恭候多时,他笑容挂脸和颜悦色拱手有礼:“不知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陈掌院多礼了。”上官芷同阿泽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潘樾一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他身上,付之一哂:“钟灵毓秀,人才辈出——”

“是禾阳读书人心中的圣地。”上官芷眸光一滞不动声色侧眸朝书院内打量了一番,“本官一直想来拜访,染染书香文气。”

陈掌院恭敬如宾:“大人垂顾氏新郑书院的荣幸,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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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令之上官芷重生
连载中蛐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