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怜光明正大的与风信慕情告知自己与三郎十分投缘后,在保证不落下功课的情况下,这一路他毫不避讳的与三郎游山玩水起来,全然不见赶路的痕迹。
不过若是头夜里熬夜太久,第二天三郎必定会让他好好在马车里补觉。
这日,谢怜在浓郁的花香中迷迷糊糊醒过来。
三郎道:“哥哥,醒了。”
谢怜揉了揉眼睛,眯着眼“嗯”了一声。
三郎搂着他的肩,“那还要再睡会吗?或者吃东西,喝水?”
谢怜在三郎怀里摇了摇头,不得不说他已经习惯这个姿势了,甚至近日醒过来时,朦朦胧胧间还要就着这个姿势犯一会儿迷糊。
“哥哥,送给你。”一束娇嫩的白花出现在谢怜面前。
是方才闻见的花香,谢怜从三郎怀里坐起来,微笑着接到手里,“好香好美的花,方才我还以为是外面飘进来的香味呢。”
“哥哥可喜欢?”
“喜欢。这是哪里来的?”
“方才我在路边采的。”
“采的?”谢怜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竟睡得这么沉?你下车我都不知道。”
三郎笑道:“我本尊在这里陪着哥哥呢,弄了个分身去采的。”
谢怜目瞪口呆,好半响才道:“分身?本尊。三郎好厉害。”
三郎挑起眉,“我还以为吓着哥哥了。”
谢怜道:“怎么会?不过确实有点震惊,三郎当真是一身好本领。”
三郎被他夸得哈哈大笑起来,“谢谢哥哥夸奖了。”
谢怜心中莫名一动,暗道:“……糟糕,糟糕。”越来越招架不住三郎的笑容了。
三郎笑够了,挑眉问道:“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怜愣愣的道:“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心里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羞得他连忙移开视线,十分认真的盯着手里的花束。
忽然,后脑勺被扣住,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刻,一个冰凉柔软的事物堵住了他的双唇。猝然间, 谢怜双眼大睁,花束从手里掉落。
三郎只扣着他的脑袋,可是他却感觉全身都动弹不得,心也没跳了,呼吸也没有了。
茫然无措中,谢怜脑子里冒出许多杂乱无章的零碎念头,比如:三郎的唇好凉,哦,因为他是鬼;三郎为什么要用他的唇堵着我的唇;三郎闭着眼睛时,睫毛更长了……
正在此时,三郎忽然睁开了眼。
与那只近在咫尺的黑眼睛对视的瞬间, 谢怜脑子里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一个也没有了,自主停掉的呼吸使得他急需要新鲜空气,嘴唇微张,脑袋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却又被三郎扣着后脑扳了回去,四唇还没分离片刻,这便又紧紧相贴。
与方才不一样,谢怜感觉到一阵柔和温暖的气流缓缓渡过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到在气流之后嘴里多了一个软湿的东西,搅得自己的舌头没处安生。
唇瓣变得又痛又麻,几乎要失去知觉;眼睛也莫名其妙的被逼得快要流出来泪水;身子分明在软座上,却无力得想要往地上滑落。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过去时,三郎终于放开了他。
得了自由的谢怜,大口的呼吸着,他嘴唇红肿,两眼发空,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两人比先前贴得更紧了,他的腰被三郎另一只手搂着,而他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攀在了三郎的肩头,此刻依然紧紧拽着红衣。
三郎轻喘了几下,挑起眉,一开口,声音明显比以往要低沉,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谢怜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被三郎这句问得更懵了,他嗫嚅道:“我……我……不是我…是你,该我问你在做什么。”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理智。
闻言,三郎将眉挑得更高了,唇角上扬,“那哥哥觉得我在做什么?”
谢怜一怔,脸颊滚烫,他赶紧放开手,站起身想要逃离,然而,腰上一紧,他直接跌坐在了三郎的大腿上。
三郎问:“哥哥在怪我?”
谢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怪呢?
只是刚才那一瞬发生的事,对他实在打击太大了。可能说“打击”也不对,总之就是被刺激到了。
虽说已经十七岁了,与谢怜同龄的人孩子都有了。他作为男儿,对这些也不是毫无了解,可对他来说又确确实实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哥哥果然在怪我。”三郎伸手捏着谢怜的下巴,使他的视线无处可躲,“可是哥哥先撩拨了我,我才没忍住的。”
谢怜双手捂脸,低声道:“我何曾……”
“你说我好看,我以为哥哥是在暗示什么。而且我们有婚约的,接吻都不可以吗?哥哥。”三郎直接截了他的话,语气比他还委屈。
谢怜嘴唇蠕动,不知说什么。无论自己有没有暗示,可是三郎说的对,他们有婚约,接个吻而已,自己这反应确实过激了。虽然害羞居多,可这终究是太过了,说不准还会伤了三郎的心。
果然,三郎放开了他,淡声道:“对不起哥哥,是我唐突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谢怜连忙拿开捂着脸的手,道:“不是的,三郎,我只是……”
在三郎的注视下,他很是低声的说出“不好意思”四个字。
“嗯?只是什么?”三郎问着疑惑的话,嘴角却上扬着。
“……”相处这么久,谢怜怎会不知道三郎是在逗他呢?
“我错了,哥哥。”三郎扳了他肩膀一下,诚挚的道歉。
谢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自己没生气。
却听三郎道:“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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