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愈回了花小楼,几分心乱连练武的**都没有了。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那个哑巴去干这种勾当。他的确一早就知道祝富贵勾结文千翰,因此一听花烛要他去找逍遥阁的事,就知道是在等祝富贵向文千翰求助。
他思虑了很多,想着花烛的布局若是麻烦起来,其中牵绊太多,保不齐哪一步行错,便要全盘颠覆。便索性帮他省去了一些步骤,一据两用。
然而过程就没那么美好了。
他是在鹤峡派长大的,□□上的人自然认识不少。他平日并不爱和他们往来,而这事却不得不找他们帮助。
先是从黑市上将祝富贵高价售卖的毒蝎买回,又带着人去逍遥阁面见威逼他。
祝富贵实在毫无办法,才只得向文千翰求助。
光是买蝎的钱恐怕就不止三百两。
再加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今日有求于□□,来日便要还,哪怕他再不想扯上关系也没有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在花烛面前装逼,居然为了这事去找□□上的人帮忙。
钟愈叹口气,只能强行让自己不去想以后的牵扯,专心炼会赤灵以静心。
但是仔细想想……他和这个人见面也不全在打架。
第一次见面,这人晕倒是他拖回去的。
后来在乐村,他和师门几个人一通疯跑,还被他撞见。
乐村花烛重伤,缠在手上的赤灵一直没摘下来,伤好后也是磨磨唧唧不想还。
他们一起从夜宴跑出来。
他还给花烛的伤口上过药。
好像他们关系虽然不算深,但也绝不是浅了。钟愈有些神奇地想,他周围的人,要么讨厌,要么关系特别好。
像这种浮云一样若隐若现的关系,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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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拿到了他二人往来的证据,但下一次七楼联审还有足足七日,祝富贵等不到来信,必然打草惊蛇。
钟愈显然也考量到了这一点,花烛还正发愁,下午他就过来找了。
“不如先把祝富贵控制住,等到七楼联审后,再放出来。”花烛问。
钟愈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便道:“可以。你下一步计划如何做?”
“金阁主不知道祝富贵私下往乐村投放毒蝎,以为只是往嵇繁阁放,毒蝎自己爬到乐村。”花烛道,“如果告知金阁主,让他出面……”
“你想得真美。”钟愈打断道。
“首先,祝富贵是逍遥阁门下弟子,他做的事就代表是逍遥阁做的事。所以哪怕此事被抖出,七楼联审之上金阁主也只能保他。文千翰暗中把持七楼,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怎么可能冒着事后被除掉的风险和他作对?”
“你这么做,充其量干掉一个祝富贵。”钟愈忽视他锋利的眼刀,“下一步去找郭蕴。”
“他与我又不相识,如何帮忙。”
“你跟我还有仇呢,我说什么了。”他就着茶壶喝下一口凉茶,“何况,也不算不认识。”
“怎么?”
“夜宴上闹的动静,也够他注意到了。”钟愈一笑,“放心好了,七楼之间,看的不是交情,是利益。郭蕴会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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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行至清月楼,钟愈道:“好久没来,这里新了不少。”
花烛想可不新了么,郭蕴恨不得把清月楼从上到下按自己的心意改一遍。
虽然他并不知道清月楼以前的样子。
要见楼主谈何容易,最后是花烛报了花渡云之子一名,才成功进去。
“不知二位晚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郭蕴备好了茶,温和地看向他们,并不是一副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模样,这令花烛感到很舒服。
“清月楼近期应该也略有耳闻,乐河遭毒,很多楼阁都水源紧缺。”钟愈道。
“的确,清月楼也未逃此劫。”郭蕴道。
“不知楼主可曾还听闻,此事与问冥楼有关?”
“不妨细细道来。”
钟愈看了郭蕴一眼,斟酌片刻后道:“问冥楼梁楼主如今垂暮,各门主夺势之势恐怕与楼主当年也不相上下。”
“这我明白。”
“按理说楼内事物,不该由外人来插手。但若是完全放任不管,让祸世之人登上楼主之位,苍生恐要遭殃。”
郭蕴垂眸,片刻后道:“一楼之主,必然要严谨定夺。”
“楼主意下如何?”
郭蕴眨眨眼,对钟愈道:“我自然赞同。只是若是问冥楼没有人选,我也不好插手。”
“多谢楼主,那么我等告辞,不打扰楼主了。”
“好。玉铎,送送两位小辈。”郭蕴说着,目视他们出殿。
花烛直眼看着钟愈半天,问出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咱们能成势的情况下,他会帮忙。”
“嗯。”花烛拿着答案看问题,才明白他们在咬什么字眼。
顿时觉得自己还没有在七楼间遭受过毒打。
“我怎么觉得你跟在我后面,这么心安理得?”
花烛心想他又咋了。
“明明你才是主谋。”钟愈不满道,“是不是七楼联审也要我替你说话?”
“不用。我不会连累你。”
“哇,这么有义气。”
“……”花烛几分不安。七楼联审还有三天,一切都风平浪静,这更像是阴谋到来前的不动声色。
他不确定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否引起了文千翰的注意。
也不确定文千翰做了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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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联审开始,花烛等人往试炼场去。问冥楼人人自危,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入场时,在人群中找到了钟愈。
那个人眼神中的怡然自洽能给到他很大的安慰感。
这次的各楼都没有那么喧闹,显然乐河遭毒给每个楼都造成了大大小小的影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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