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愈咽下口唾沫,道:“怕你不乐意。”
“我无所谓。”花烛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受得了么?”
“你居然忧心这个。”花烛轻蔑地笑了,这人和他打架什么时候赢过。
给他操都是让着他了。
“我练一天剑都没事,区区操一顿算什么?”
钟愈哑口,开始宽衣解带。
两次之后,花烛有点受不住了,钟愈开口问道:“累了吗?”
他仍是撑着说不累。
再后来就反悔了,钟愈又消不下气,成心与他作对,换着样做。
到让花烛坐上去时,他终于耐不住,开始求饶。
钟愈便知晓了他的弱点,很小人地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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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
花烛哼着应了一声。
钟愈看着他,张了口,又什么也没说。
“怎么。”花烛徐徐地喘着气,懒得转头,只偏了偏目。
“没。”钟愈道。
“我烦得很,快点说。”
“手伸过来。”
花烛伸出手,钟愈召出赤灵来,将那日出逃时花烛交给他的那一穗重新绕回他手上。
夜很静。
他最终没开口。
花烛,
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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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不住你,亦陪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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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门就被叩响,花烛不便,命钟愈去。他便晕乎乎下床拉开木门。
“骆大翔?”
然后“咣”地一声,他又猛地把门关上。
花烛听见名字,半分困意都没,捞起衣服手忙脚乱,惊魂未定。
“喂好了没,大家都是兄弟什么没见过。”骆大翔在门外扯嗓子道。
钟愈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花烛:……
人生,真是有意思透了。
花烛便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连脑袋都不露。
璧莫扬与钟愈先坐到座上,康知之和骆大翔以往天天把他从棉花团里捞出来,自然是见怪不怪。
因而不光见怪不怪,还伸手准备如从前一样把他捞出来。
钟愈眼神一瞥,道:“别喊他,让他睡。”
骆大翔收回手,道:“我们来把你俩弄回去。花楼主和祁楼主还没起。”
“他俩没起,你们仨跑过来干什么?”
“这不是一年不见,想死我家小花了么。”康知之神情激动道。
钟愈听后,问道:“一年?”
骆大翔拖着声“嗯——”道:“从春到秋。”
璧莫扬道:“趁咱师父没起,我们过来多聊会。”
钟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也没醒…?”
骆大翔:“给小花一个期限。花楼主什么时候来,他什么时候起。”
康知之躺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三个人聊了半个时辰左右,门再次被叩响。
“娘。”璧莫扬道,“我师父呢?”
“他说起不来,让我先找你们,等把人带到他那他再起。”
于是有了祁亦连,钟愈顺理成章地把所有人轰出去,一身痕迹难以见人的花烛这才成功起床。
几人往先前的客栈走去,又敲开花渡云的房门,把人薅了起来。
“花烛,我必须先告诉你。”花渡云道,“不许讨价还价。”
花烛点点头,表示顺从。
“回去后,你跟我回花小楼。你师父那目前回不去,会让她为难。”
“哪为难?”花烛问。
“问冥楼上下统一的不接受你,除了花小楼,谁还能护住你?”
“……”
花烛心里再多不满也没说。哪怕今日身在花小楼,也能有往后。
早晚有一天他会走出花小楼,把花渡云扔下的八大奇字学完。
他点了点头,阳奉阴违。
一并用过了早膳,行至镇外树林,众人准备御剑而行时,钟愈忽道:“师父。”
花渡云回过头:“咋了?”
“弟子不肖。”说罢他屈膝跪地一拱手。
花渡云和一旁的祁亦连忙要将他搀起来,未果。
花烛怔然看着他身姿挺拔,黑发由金冠流泻而下,跪于黄土。
上午的阳光很静谧。树荫还绿,打下来暖黄的光圈。
地上的落叶追逐翻飞,随风起落。
一瞬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钟愈要做什么。
“……忤逆于师门,无法回花小楼。”
“先起来,这是干什么。”花渡云维持着扶他的姿势,“为何?”
钟愈咬牙很久,才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望师父恩准。”
花渡云沉吟片刻,道:“找骆阁主那位朋友?”
“是。”
“既如此,你就去吧。”
“谢师父。”
钟愈垂着头,不易察觉地吐出一口气。
花渡云叫他起来的话还没开口,忽地被一道冷脆的声音打断。
“‘去吧’?”
花烛将已拔出的剑插回剑鞘,缓步走到花渡云对面,俯视钟愈。
“钟愈,什么意思?”
骆大翔知晓个中缘由,惊诧地瞪着跪地之人。
花渡云忙叫他起来。
站起身后,他仍是低着头,背对花烛。“送你到这。”
花烛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没告诉我。”
“嗯,我骗了你。”
“你确是又骗了我。”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剑就已架在钟愈颈边。
康知之一惊,倒成了几人中反应最快的,将花烛往后拉。
骆大翔只是看着钟愈,没动作。“你不是极力避免和他们扯上关系么?”
“为什么忽然又要加入他们?”
“事在人为。没什么极不极力避免的。”钟愈瞥了眼颈旁的剑锋。
骆大翔神情复杂地不再说话。
花烛瞪了康知之一眼,让他松手。“你昨晚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是。但是没能开口。”
“你忘了那是什么时候了么?”花烛声音没什么情绪,就像单纯的转述般,除了被他瞪了一眼的康知之,没人能感受出话里的情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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