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一场情爱纠葛,如今演变成生死相向,药老,丹青异常后悔,他们该早点阻止,但谁也没能想到云中天的情绪失控能引发天谴,这就是天命之子吗?有天护航,轻易不可动。
远在崖山之巅的飞仙剑尊,看似浑蚀的双眼,透着睿智,他无声叹气,天象大乱,纷争再起,是福亦是祸。
飞仙剑尊雷霆修消无声息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是药王谷上空,众人先是一惊,飞仙剑尊天生剑骨,剑道至今无人能及,他曾一剑挑翻北辰所有剑修。曾在跨域战场与武道宗灭灵武尊厉苍并肩齐名,星河大陆人称南飞仙北灭灵,雷霆修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孔轻点额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雷霆修一双眼落在花木兰身上,这本不是她的局,不该由她来承担,是生是死皆是当局者之事。“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花师侄,现在出来还来得及。”
花木兰看着飞仙剑尊,她欣然一笑,若是如此,她更不能走,她一走明月十死无生。“雷师伯,朩兰不能弃明月不顾”。
雷霆修看着地上淹淹一息的祈明月只道是:“天要灭之,生路全无,唯有从之,方一线生机,汝倒是好算计,为一已之私,搅乱天象,天谴之下焉有活路?”。
“祈明月笑得悲壮,凭什么,我无害人之心,本该结束的命运,却又因果缠身。天不亦我为善,便亦我为恶。若是如此,我祈明月宁可立地成魔”
药老:“明月,不可。”
花木兰:明月……
说什么都晚了,祈明月一心反天,立地成魔,魔气横生,九幽,荒天更是如鱼得水,释放天性,本已破败的身体由着它们支配,衣红似火,发白如雪,狰狞的面具,恶相丛生,一条白纹从中划开,腾腾烈煞,寒冷刺骨,这是与天为敌,不死不休。
九夜咬牙,这丫头就是太倔,明明有路可走非要往死路撞,它若是拼上全力,那疯女人保不准就能立即撕裂界壁将它一掌拍死,死不可怕,怕的是那女人无尽的折磨。纯血大巫可不是阿狗阿狗。“不管了,明月要是折了,它就更难离开地星界了”
九夜断裂的尾巴重新长了出来,原本纯黑如墨的毛发,一寸变金,寸寸金,一只豪无人性的金猫,闪闪发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全是金色,原本慷慨赴义的花木兰瞬间石化,这是招财猫吧,闪瞎眼睛了。
天地动怒,摇晃不已,天谴之中,云中天满目冰冷,他看着这两人如同看蝼蚁,不知死活。
祈明月借着魔化,看似强大,实则燃烧生命,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玄冰短剑,一手荒天长剑,一寒一热所产生的雾气环绕在祈明月身边使得神秘而强大,她站在九夜头上,对着云中天冲去,她是修行之人,怎能任由天地摆布,她不承认,亦不认命,“她祈明月即便魂飞魄散,粉身碎骨,愿为逍遥客,不为傀儡魂。”
云中天怒目而视,“区区女流,大逆不道,有违天理,不受天意,妄与天争高,视为无道。”熊熊烈火带着通红的天谴如狂蛇巨兽轰炸而下。
花木兰看着祈明如逆天邪神般,携着满身魔气迎刃而上,那张狂的寒冰火焰浓烈如墨,与缠绕着不死火的天谴撞在了一块,天地被撞得扭曲,虚空破裂,祈明月的身子寸寸崩裂,凡人之躯终不敌天威。
花木兰急红了眼,一身先天之气迸发,犹如燃烧的弹炮将祈明月揽进怀里,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顺从便要抹杀,天生万物,人为灵长,不就是因为人较为特殊吗?有着别的生灵所不及的七情六欲和自我醒悟性,被安排的人生,还能是本我吗?
翻天战斧在花木兰手中硬抗着雷火,那兴奋的颤栗,贪婪的吸食着,原本赤铜的斧身一点点脱落,露出玉骨般的颜色,斧柄刻有开天辟地顶天骨,落名,“混沌”。
花木兰一瞬间置身虚无中只有一只灰色巨兽背景,她莫名的有些伤感,想叫什么却叫不出口。
背对着花木兰的巨兽开口长啸,兽爪抽出脊骨化成巨大骨人,它赐予骨人血肉,生命,在一旁等到巨人心脏跳动的声音响起,它化成一堆灰雾散落虚空中,一片混沌起,巨人沉睡。
时间飞逝,眨眼亿年,灰雾一望无垠,巨人在一片混沌中醒来,视线所及一片模糊,他手握巨斧,对着茫茫浑海全力一劈,巨大的斧刃卷带着狂风大浪,将浑海劈成两半,清气上升,浊气下沉,花木兰毫无意识地念着隐晦的言语,“翻天四式,滔天魔气,天魔神枪。”
翻天战斧改变了形状,从洁白如玉变得通体赤红,斧刃变小,斧尖双翘形成半月状,斧柄抽长长出菱形枪尖,尖锐冷光,原一身黑红战衣,如饮血般泣红“天魔铠”,花木兰将祈明月的魔气吸食殆尽,青丝如墨转瞬赤红,张扬地在空中飞舞,身背魔气的她,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代魔神。
众人振惊,他们无法理解,花木兰替祈明月背负魔道,为了一个十死无生的女人,陪上自己,现在的年轻人都疯了吗?
雷霆修无奈道,“值得吗?”
花木兰低头看了看伤痕累累的祈明月,“她不知道值不值,但明月是她的女人,此时此刻她都不能看着自已的女人被天谴无情催毁,况且明月没有错,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花木兰将祈明月和丛云剑放在九夜背上,对着雷霆修笑得绝决“师伯,替我向师带句话,花木兰不孝,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花木兰毅然决然奔赴天谴,无论云中天还是天谴,今天都要打破,才能还明月一个自由。
花木兰提枪上阵,煞气凛然,没有畏惧只有战意。
云中天狂怒,他是天之娇子,何曾受此大辱,在感情上败给了一个女人?他越想越悲戚,两行清泪如泉涌下,止不住的伤痛化为悲愤的力量,夹带着毁天灭地的天谴,他一举冲下,与花木兰撞击在一块。你来来往,招招至命,花木兰一边要防着云中天,一边要挨雷劈。
天威压在花木兰身上,像空气全被抽空般令人窒息,一口口鲜血喷吐而出,九九八十一道灭世天谴,除去祈明月接下的那二十三道,五十八道一道道劈在花木兰身上,天谴散去。
战甲破碎,战旗断裂,花木兰枪尖指着云中天,血顺着枪尖滴答滴答,没了天谴加持,云中天左手齐肩而断,披头散发,血迹斑斑。花木兰准备给予云中天最后一击,一切就都结束了。
雷霆修,药老,与丹青同时现身在二人身旁,阻隔了花木兰,带离了云中天,他们看着腹腔被贯穿一个大窟窿,血流如注,还有些天火在燃烧,失去意识的花木兰仅凭着本能在战斗。
雷霆修低声道:“够了,你已经胜了。”这仿若是句开关,花木兰倒在雷霆修手上,两个大男人心照不宣,一个将天火摘去,一个不要钱的往伤口倒灵泉灵药,但效果甚微。
虚空中传来暴吼:“是谁,伤我徒儿”厉苍在无妄海上暴跳如雷,无妄海狂风大作,他才刚要神游,就感到花木兰魂牌出现裂缝,一看暗淡无光,这才放出去一年啊,在修真界打个盹都不止一年。什么人能把他徒弟伤得只剩一口气?
以魂牌为引,厉苍瞬间而至,眼前的一幕令他倒吸一口冷气,一片废区,花木兰被雷霆修抱着,那刺眼的窟窿血淋淋的一身,厉苍双眼暴凸,青筋暴涨,一身合道气息盛怒,大地颤抖,花木兰的身体用什么改造的,他再清楚不过,能把她伤成这样的,必持有仙器的利器,还得有那个本事捅伤她。
厉苍一出现,药王谷的护山大佬费长河也跟着出现,厉苍一向是地星界公认的疯子,护短还不讲理,药王谷已毁了千里之地,若由着厉苍一闹,那可不是千里之地的事。天谴虽可怕,但那也是有针对性的,何况招来天谴的人修为不高,天谴范围也会受限。
厉苍可就不同了,合道的修为可不做假,最至命的还是厉苍身负镇压无妄海的重责,处理好了没事,处理不好后头还得兜上无妄海。
厉苍:前辈,想阻止我?
费长河:厉掌门,此事暂且作罢吧,老朽有一物可助令徒修复身损。
丹青:师叔祖~这事本就她们有错在先,伤天儿在后,怎能作罢,还要救她?天儿的断臂之伤怎算?
费长河压下怒火,这事先不论谁对谁错,人家天谴也挨了,腹腔也开了个大洞,云中天众是天之子就该遵守天规,话已出口,就该旅行承诺,从此两不相干。
中天身为药王谷核心弟子,心性欠佳,即日起押送墨崖山面壁思过,为期十年,无故不得视探。
丹青不甘,为什么师叔祖,天儿身受重伤,墨崖山障气侵蚀,这不是要毁了天儿吗?
厉苍冷眼看着这一切,有不世大佬插手,这事看来只能容后再议,他接过费长河给的一物,抱过花木兰悠悠道了句:你们保天之子我不反对,但请你们记着,“花木兰将是武道宗最后一个弟子,也将是下一任无妄海之主。”
什么?众人吃惊,这可是比天之子还令人振惊的事。他厉苍是什么意思?
“厉掌门,你这是何意?”瀚海王朝大能开口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厉苍冷笑,你们觉得呢?我武道宗一门凋零至此,为天下苍生,再所不惜,这不代表我们武道宗可任由捏搓。别忘了无妄海底的那头可还活泼得很呢!我厉苍可没自大到可以活得比那货还长久。
武道宗弟子若犯错,自有宗法执行,宗法不发动证明门下弟子并无犯错!花木兰身负天下苍生之责,她护卫苍生,苍生自会为其让道,而你们,置身大道的一员,理该为其保驾护航而不是截道致其夭折。若药王谷的天之子能扛得起苍生之责,我武道宗从此退出无妄海,不再以武道宗自居。
不知不觉40章了
花木兰:肚子可真疼啊!还没浪就先受伤,这日子没法过了。
祈明月:……师妹,我喂你喝药!
云中天:天杀的,把我搞残疾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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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立地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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