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姑娘,这是哪里啊?”
“狗牙,以后别再叫我未央了,叫我阿九就行。”
我跟狗牙试探着跨进了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
“请问有人吗?”
半晌都无人应答,我跟狗牙刚欲要退回去,却陡然看见一条蛇,弯弯曲曲地向我们爬过来,当初在嫣然山被蛇咬的经历还支配着我,我一时没忍住,“啊,蛇,蛇,蛇。”
狗牙也吓得直往我身后躲,“未央姑娘,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是大夫吗,你去抓了它。”
幸好那次有殷殷在身边,一下子就捏住了那条蛇,放走了。
“未央姑娘,我……我也害怕……”
那条蛇目标明确,很显然卯足了劲往我们这边爬,眼瞅着越来越近,我跟狗牙俱是被逼退到了墙角,捂着眼睛不敢细看,只以为自要死定了。
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被咬,却等来一声冷嘲热讽,“吵死了。”
我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看模样,大概同母后是一个辈分的,她手里捏着那条蛇,出了院子挑了个地方放走了。
我刚要上前跟她搭话,她却理都未理我们,好像当我们不存在似的,径直又往屋子里去了。
“未央姑娘,刚刚狗牙不是有意躲着的,实在是……”
她此时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眼睛像鹰一般紧紧盯着我,而我不怕她,也反瞧着她,只把她瞧得松懈下来。
她不开口,我自然不开口,“你叫未央?”
“不能叫吗?”
她冷声一笑,上前两步,“三十年前,也有人说过跟你一样的话,只不过她要比你温柔得多,只可惜,她如今已经不在了。”
“为何要叫未央?”
“我叫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挺好,带刺的小丫头,以前,她也是这样的,你们很像。”
“说吧,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来我这里做什么?虽然我许多年不曾踏过前院了,但府里的人,我多少也还是记得,至于你,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是谁,为什么来了我这?”
她自视甚高的态度属实是令我讨厌,见我迟迟不回答,狗牙道,“我跟阿九姑娘不小心迷了路,便走到了这里。”
“哦,原来是问路的,我还以为,是特地来瞧我的。”
“所以,您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出去吗?”
“当然,有人求我,我自然是要帮的。”
“只不过呢,求人,自然应该拿出点什么来,才有诚意。”
“你想要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这院子久不曾待客,我呢,身边也没个丫鬟之类的,也懒得打扫,今日既然有客人来,自然礼数是要到的,所以,还请你你,帮我把这院子里的残花败叶呢,全都打扫干净,你看这样,可好?”
“我不是你的丫鬟,你既是朝家的人,难不成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吗,还是说,你在朝家竟受冷落到这般地步,连起居饮食,都需要自己动手了?”
我的话没有惹她生气,她反而冷笑道,“挺好,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不过有劳你担心了,我在朝家过得很好。倒是你,一个陌生人闯进来,若是我说了出去,你,还有你的同伴,还能走出朝家吗?”
“你!”
“所以,替我打扫院子,我告诉你出路,怎么说,这个要求都挺划算的,不是吗?”
我闭了闭眼,大丈夫能曲能伸,就当是减肥了。
“扫帚,水桶呢,就在旁边茅屋里头,院子外头也有井水。我呢,刚刚被你吵醒了,先去补补觉,醒来了,我可是要检查的。”
她转身以后,边走边道,“别冲我做鬼脸,也别在心里头骂我,好好干活。”
我的手立时便从脸上放了下来,只自顾自生闷气。
“阿九姑娘,她是谁呀,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她厉害关我什么事,作威作福。”
秋天了,院子里落了好多的树叶,我弯腰在院子里扫落叶,不时有落叶飞到身上,用手轻轻一拨,便飞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打扫干净,风一吹,哗啦啦就又是落了满满一院子。
一次还好,两次三次就有些捉弄人了。我耐着脾气,一遍又一遍扫,树叶一遍又一遍落,我扔了扫帚,朝着积累成小山状的叶堆,狠狠踹了两脚。
“才这么一会儿,就坚持不了了?”
我抬头,她一脸嘲讽站在台阶之上,冷眼拦着我出糗。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扫啊。”
“又不是我需要出去。”
“哼,狗牙,我们走。”
“阿九姑娘……”
“你不走是吧,好,那你就留在这陪她好了,给她扫一辈子地。”
我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狗牙在身后喊,“阿九姑娘,等等我,我走。”
一路上,我一声不吭,势必要自己淌出一条路来,很很打她的脸。
狗牙跟着我,做到七绕八绕,终究是没有找到出路。
“啊!”我大叫一声,“烦死了。”便又原路返回,结果竟是连来路也不记得了。
“阿九姑娘,咱们……是要回去吗?”
碍于面子,我没回答,狗牙自顾自在前面带起了路。
看着几分钟前在的院子,我气不打一出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上前深呼吸一口,将怒火压下,礼貌的,小心的敲了敲门。
屋子里没人答应,我耐着性子又敲了几遍,还是没人应,我抡起隔壁刚准备砸上去,里头传来声音,“进来吧。”
她可真是会拿捏人,每次都把我的火气惹上来,到了要喷发的地步,又恰恰好教我发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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