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晨无语,他嫉妒?就这玩意儿?
算了,剧情总是不讲道理的。
“你笑什么?你知道温时予现在才多大吗?十八,懂吧!十八就已经达到青级,还是攻击系,换谁不得乐掉大牙!”
“你说他不行,你又哪里行?”
被一个普通人嘲讽,唐泽自是不爽:“蓝级古武者,同样攻击系。”
鹿晨摆摆手:“可你看上去很老,三十多岁了吧……”
温沐川差点笑出来,唐泽更是气得不行。
“我才十九岁,比你们高一级而已。”
鹿晨卡住,嘟嘟囔囔地说:“十九,这也长得太捉急了吧……就算就算如此,你也比不过温时予。”
让他想想温时予的缺点……
“你能从小被父亲虐待,还傻不愣登地把钱借给别人吗?”
单蠢。
“你能一个人打三份工,只为了上学和帮父亲还债吗?”
愚孝。
“你能被人骗了好几次,依旧选择相信对方吗?”
脑子有坑。
唐泽无语:“他那是傻,算什么厉害。”
鹿晨偷笑,那就对了,抹黑成功!
“反正你不能,就是输了。”
唐泽已经懒得理会他了。
站在一旁的温沐川却眼眸闪动,心中憋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
终归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系统,我这剧情走完了吗?】
【……走完了。】
欧耶~
眼看着温镜初朝这里走来,鹿晨可是怕了他那好人的做派,赶紧打着去找温时予的借口,脚底抹油地溜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温镜初没想到不仅温时予得到了重视,就连他带进来的拖油瓶鹿晨都备受关注。
温时予容貌一般,他不看在眼里,可鹿晨就不同了。
唐泽看他过来,眼神顿时温柔如水。
“没说什么,就是知道了温时予有多蠢。”
温镜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很是受用,却又不想表现出来。
“胡说些什么,他只是太单纯,没经历过什么事。”
唐泽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就是太温柔,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沐川对温镜初的做法很满意,说到底他们都是温家人,关上门可以有矛盾,但绝对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也许刚才是自己想太多,误会镜初了。他终究还是年纪小,遇上这样大的转折,一时间手忙脚乱也是能理解的。换了是自己,未必能有他做的好。
虽然按下了心中的疑虑,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终究还是有了些不一样。
等宾客散去,温父把几人都留下,眼神冰冷地扫过每一个人。
“这里都是温家人,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记住,任何时候只要你们还在这个家里,就必须维护温家的尊严,以温家的利益为最上。”
“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了。要是再有下次,也别怪我不客气。”
“时予回房休息,沐川、镜初,你们俩个在这里跪到天亮。”
温父没有细究,也不想知道是谁干的,他只需要给两人敲个警钟,让他们知道收敛即可。
温母有些担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温镜初稳住心神,没有流露出半分异样,只是不解又无奈地跪在那里,摆出被人冤枉的模样。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这就只是个单纯的失误,当初父亲命人收集温时予的生平时,确实留下了这一段视频。
视频那么多,搞错也是有可能的。
等父母都走了,温镜初才说:“大哥也怀疑是我,对吗?”
温沐川没有说话,事情这么巧合,他的嫌疑最大。
温镜初眼含泪水:“是,因为我是假的,针对温时予最有可能。既然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我又何必去沾,平白惹了怀疑。”
温沐川一顿,确实如此。
感受到他的迟疑,温镜初才转过脸,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倔强的脆弱。
“我在温家被教养了这么多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自然清楚。现在恐怕所有人都在怀疑我、看我笑话,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对我有什么意义吗?”
温沐川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出心疼。
温镜初立刻加一把火,眼含泪水地抓住他的袖子:“别人都怀疑我,我不害怕,但如果连你也怀疑我,那我……那我……”
说着,情绪过于激动的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温沐川赶紧抱住他,命令下人把医生找过来。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温家别墅里的人来来往往,灯火通明。
只有鹿晨,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抱着温时予的手臂睡得贼香。
温时予漆黑的眼珠淡漠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一切宛如闹剧般可笑。他不想去应付这些人,却已经成为了剧中的一个演员。
“温时予……”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转过头,原来是鹿晨在说梦话。
“大笨蛋!”
温时予脸上的冷凝褪去,浮上些许笑容,伸出手想要碰触鹿晨宛如天使般的脸,又停留在半空。
他的手太粗糙了,不过睡觉都不忘说他的坏话,还真是令人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温夫人就来了,送过来的还有一束黄玫瑰,在阳光下美不胜收。
温夫人亲自把花摆好,笑着说:“屋里有些花花草草,总是显得生机勃勃些。”
温时予看了一眼,点点头,态度很是温顺。
可他越是平静,温夫人就越是心里没底,但为了温镜初,也只能咬牙开口。
“时予啊,你刚来家里,有些情况可能一时难以转变。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妈妈的孩子,也是温家的少爷。”
“镜初这个孩子,从小就乖巧,比起沐川,更多的时候都陪伴在我身边,让我收获了很多快乐。”
“现在你回来了,对他的冲击肯定是有的。他年纪小,身体也不好,有时候做事顾虑不周全,还请你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别跟他多计较。”
说着,竟是要弯下腰来。
温时予冷眼看着,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虽然从一开始他也没有任何期待父爱母爱,但温夫人的做法依旧令他不齿。
明明是温镜初做错了事,可他却得到了父母兄长的包容,承担罪过的人反而成了他,简直太可笑了。
人心都是偏的,既然温夫人已经认定,那他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除了接受,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如同被大石头压住,让他喘不上气来。
鹿晨还没完全睡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身体比理智动得更快,在温夫人要弯下腰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了她。
“伯母,您这是要干什么?镜初少爷做了什么事,需要您行这么大的礼为他道歉。您别担心,说出来就好。时予向来明事理,绝对不会为难他。”
这话堵得温夫人再不敢动,否则岂不是坐实了温镜初做了天大的错事。
“当然没有,镜初是个好孩子,只是有时候太冲动了些。我只是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免得闹得兄弟不合。”
鹿晨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能眨了眨眼睛,跟温夫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说:“镜初少爷就是太金贵了些,作为古武者还是得多出去磨练磨练心性,否则以后上了战场,才更会吃亏。”
“夫人您放心,您看时予这样像是惹事的人吗?他啊,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料。只要镜初少爷不找事,两人绝对没有任何矛盾。”
这话说的,温时予的眼中都浮现出了笑意。
温夫人被他堵得没话可说,只能呐呐地应下来。
鹿晨觉得她神色不对,也没多想,赶紧扶着她的手臂:“伯母,您吃早餐了吗?怎么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疲惫?要是没吃,我们陪您一块吃吧。”
看他如此懂事,又看温时予老实憨厚,温夫人那口气才顺了些,轻轻摸了摸脸,发现确实有点干。
昨晚为了陪温镜初,她一晚上都没睡,到底上了年纪,又是个普通人,有点受不了。
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容貌体态的,想到这,也顾不上处理这两人的矛盾,借口要去休息赶紧走了。
鹿晨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他都饿了。
“时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
“哦,那有事情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嗯,好。”
“怎么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你的错觉。”
“……好吧。”
躺在卧室的温镜初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眼底浮现出浓郁的愤恨。
很好,既然暂时动不了温时予,动动他的小跟班总可以吧。
又是一天的摸鱼上学。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鹿晨愉快地收拾好东西朝外走。
叮咚,手机响了,是温时予的信息。
实战演练课还没有结束,需要他稍等一会儿。
大学还拖堂……
鹿晨无奈地摇摇头,打算去街角买杯奶茶喝。
就在走到拐角的时候,看到一群人高马大的家伙站在对面,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小动物的本能告诉他,这些人是冲他而来的。
没有任何犹豫,他转身就跑。
救命啊,温时予!
温时予似有所感,停下动作朝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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