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殿,花千骨练完功又温习了两遍阵法。飘落到地上,她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怎么回事?这几天练功总是感觉真气运行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会不会是最近练功太多快要走火入魔了?不行!”她平复下心情,盘腿坐在地上按照白子画给她的心法将真气运行了几遍,感觉好了一些便舒舒服服的泡了浴,洗去了一身的汗水和尘土。
头发披散开来,花千骨疲惫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和白子画一起练功时的情景,暗想:“这神庭的阵法真是威力强大,竟然只需要几个人借助五行的力量就能达到千军万马的威力。咦?五雷阵——天、地、风、火、水;五行术——金、木、水、火、土,似有相辅相成相互呼应之状,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匆来到书案前,打开了阵法书册。
“神器之中悯生剑应属金,炎水玉代表生生不息当属木……如能借助神器的力量把五行术和五雷阵串在一起岂不是威力更强大了?!天阵……当用拴天链;风阵……幻思铃合适;地阵……该用什么,不归砚还是玄镇尺?水阵该用浮沉珠还是流光琴呢?火阵又该用什么?神器中悯生剑和卜元鼎似乎都可以支持火阵,但若此又好像不太对劲。”她手指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忽又一转念:“唉,现在大部分神器都在腐木鬼手里,即便想到了又有什么用?”
一下子气馁起来,花千骨悻悻的躺回床上,脑海里不知不觉又浮现出了那挺拔的白衣身影:“为什么他会说等我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就会理解他的意思了?”想起他当时的眼神——隐忍中似带着内疚,哀怨中还带着期盼,好像多种感情掺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恻隐,想要去安慰他......花千骨的心也揪了一下,不过她马上清醒过来:“为什么又去想那个人了?!”她使劲摇了摇头,驱赶走脑海里的画面:“不能胡思乱想!清心咒,我要念清心咒!”念着念着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梦境还是什么,迷迷糊糊中花千骨仿佛自己置身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庭院中,云彩离得很近,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她看到空地上有五个人在练着功,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面容,但是从个头、身法和衣着看来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个年长者和两男一女三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五个人都未拿武器,只有两个女的以衣带素练当做武器,他们一会儿排成一排,一会儿成五角形,一会儿又飞跃到半空中组成梭形……看起来有些熟悉——这是五雷阵!
花千骨一惊而醒坐了起来,马上回到现实中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他们是什么人?我对他们为什么会有亲切而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练五雷阵?”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还在深夜,花千骨略舒了口气:“可能最近练阵法太多了,连梦里都在练,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五个人走位变阵是应该这样。也不知道明天和东华上仙他们合练这个阵法会是什么样子?”……
东海的某个岛屿,靠在岩石上的南玄月再次疲累的醒来,不过这次他发现自己不是在昏暗的山洞里,阳光晃得他眯了眯眼睛,估计了一下大概是巳时左右。他环顾四周,看到妖魔们懒散的分散在各处,有的在玩闹,有的在烤东西吃,有的躺在地上打盹。听到隐约的海浪声他知道自己身处岛屿之上,南玄月往远处望了望,看到碧蓝的海天连接在一起不由得讶然:“这里难道是东海?他们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不由得拖着铁链走了几步,马上有几个小妖紧张的跑了过来:“醒了,他醒了。”“咱得看住他哈!”
南玄月问跑过来的小妖:“这里可是东海?”两个小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告诉你也无妨,对,这里就是东海。”南玄月接着问:“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腐木鬼要做什么?”小妖却蛮横的踢了他一脚:“少废话,你把这个吃了!”说着扔给他一条烤鱼。南玄月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把烤鱼放到一边,说:“我要解手。”
“奶奶的,别在这里。”小妖一指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说:“去那后面。”因为带着手链和脚链,南玄月慢吞吞的往那边挪,两个小妖一边在他身后跟着一边小声讨论:“我说,不用那么紧张吧?”“护法说他非常重要,可千万别把他弄丢了。”“嗨,他一个凡人又是在这么一个荒岛上,还被栓着能跑到哪里去?”
南玄月则边走边看,快速推断出他们所在的地形,从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大小和音色他知道自己所处在一个山石岛的山峰顶上,山大概有两三百丈高,他们距离最近的山崖大概有十几丈远,山崖下就是波涛汹涌的海浪。远处影影绰绰的看到几个妖魔围着腐木鬼,腐木鬼旁边站着一身绿衣的绿鞘。南玄月不由得心里一颤:“异朽阁的绿鞘姑娘?怎么又是她?最近看到过好几次她在腐木鬼的身边,难道她在帮腐木鬼?”抬头看了看上方天空,墟洞的位置离他们很近:“难道是为了洪荒之力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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