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归被帝君贬下了凡间,这是他第四次被贬。
再次刷新了天庭的记录。
“谁那么缺德,把死人扔在这?”
话音刚落,花归胸口便传来一顿闷痛。
“嘶——”
这顿痛感让花归本昏沉的脑袋获得清明。
“这是哪啊?”花归坐起身子,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灰,向四周看去。
“这不是他吗?”一位路人经过花归身边,无意瞥见花归的脸。
“花归太子?”
“对对对,就是他!”
“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什么祸国殃民,什么妖孽?”花归疑惑的看着周围围上来的百姓。
百姓们的骂声像石子般砸过来,混着唾沫星子溅在花归的衣袍上。
“抓住他!献给陛下说不定有赏!”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花归双腿还发软,只能踉跄着往后退。
“不是,这倒底是哪?你们为什么抓我?”
“连这都不认识了?这是文宣国,至于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有数。”
“文宣国……”文宣国,这个让花归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少跟他废话,把他绑了,献给陛下。”
刚静下的人群再度沸腾,有人还拿着绳子。
花归心道:花引,你倒底都干了什么。
花引正是花归的兄长,几百年前抢了花归的皇位。
正乱着,人群忽然像被劈开的水流般退向两侧。
一队身披金甲的士兵策马而来。
花归一看便认出这是皇家的人。
为首的将领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花归,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带回天牢。”
将领只说三个字,声音却让喧闹的街市瞬间死寂。
“我草,我真不是花归!”花归拔腿就跑,极力狡辩。
可他双腿发软,刚跑出两步就被士兵追上,冰凉的铁链“咔嗒”一声锁上了手腕。
“不是花归?几百年前给你建的神像还没倒呢!”
花归被拽得一个趔趄,铁链勒进皮肉的痛感让他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士兵讥讽的眼神。
“带回去。”
“得令!”
花归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目眩,便一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花归已身处天牢。
“这是……哪?”花归撑着手臂坐起。
“开饭,开饭!”
狱卒提着食桶走过,铁勺敲在木碗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醒了?”狱卒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扔到他面前。
“还以为你要睡死过去,省得浪费粮食。”
“咦——”
花归看着那碗里漂浮着不明杂质的糊糊,胃里一阵翻涌。
他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发现双腿被铁链锁在石壁的铁环上,稍一用力,脚踝便传来刺骨的疼。
“吃不吃?不吃扔了!”狱卒不耐烦地踹了踹牢门,铁栏杆震得花归耳膜发疼。
花归没接,只盯着狱卒:“这是文宣国的天牢?”
狱卒翻了个白眼:“除了这,难道还有第二处关你这孽障的地方?”
“孽障?”花归扯了扯嘴角,铁链在石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倒想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能让文宣国的人如此恨我。”
狱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往地上啐了口:“犯了什么罪?”
“三百年前你弑父叛逃,这些年文宣国灾祸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全是你这丧门星招来的报应!”
“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还敢狡辩!”狱卒怒目圆睁。
“陛下仁慈,念先祖之情没把你挫骨扬灰,只判你终身监禁,已是天大的恩宠!”
“哼,这恩宠给你要不要啊?”
“你!”狱卒气急败坏,正欲打开牢门动手。
“何必与这个孽障废话,陛下自有他好果子吃。”
另一名狱卒走来,手上似是拿着一份文书。
他将花归的牢门打开,把那份文书扔在花归面前。
命令道:“签了。”
“这是?”花归捡起落在身前的文书。
“认罪文书。”狱卒冷冷地道。
花归看着纸上“认罪文书”四字,道:“我无罪,为何要签?”
狱卒冷哼一声,道:“陛下说了,只要你签了,便不动你,让你在狱中养老。”
花归抬眸望向狱卒,口中吐出三字:“我不签。”
“签不签?”
“不签。”
“好,很好!”狱卒怒极反笑。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带去刑房!”
刑房内,铁锈与血腥气交织,冰冷的铁链悬在半空,随风而晃。
花归被按在刑架上,手腕脚踝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眼里没有半分屈服。
刑房内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刑具,寒光在火把映照下令人胆寒。
狱卒举起烧得通红的烙铁滋滋作响。
“最后问一次,签不签?”监刑官把玩着手里的烙铁,赤红的烙铁映出花归平静而冰冷的眼神。
花归扯了扯嘴角,血迹从干裂的唇间渗出。
“我花归行得正坐得端,三百年前杀父是为民除害,三百年后更是无罪可认。”
“你们这些捧臭脚的,颠倒黑白,与当年豢养凶兽,残害百姓的昏君又有何异?
“方肆!”监刑官猛地将烙铁按在花归的肩胛骨上。
“滋啦——”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白烟裹侠着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花归浑身绷紧,额上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囚衣。
他死死咬住牙关,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呼,唯有铁链因剧烈的颤抖而哐当作响。
烙铁被移开,焦黑的皮肉上赫然留下了一个狰狞后印记。
监刑官以为他总会屈服,可抬眼望去。
花归的眼神反而吏亮,像淬了火的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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