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救救小人——”
路今朝未理会求救声,仍旧试图劝说萧鸷遁入佛门,从此四大皆空一了百了。
如此,他的任务直接完成了!
我佛太慈悲了。
沈京白眼见路今朝置之不理,无奈摇头。
从年少时,这人就宁愿双手揣兜,在旁看热闹,也不多管闲事。
像这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当没看到,不知是料定会有人前去解决,还是生性凉薄。
沈京白叹口气,眼见王府世子脑袋都埋在少年脖颈,大庭广众下,嗅人脖颈,做此伤风败俗之事,沈京白只得上前一步制止。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街头转角传来。
“大理寺执法,闲杂人等回避——”
领头官员喝声,一路纵马而来,身后浩浩荡荡的骑兵,将天香阁迅速了起来。
大理寺?荣家那位。
欺男霸男的世子爷吓了跳,以为冲他而来,手指一松,少年趁机逃走,张皇失措的躲到了沈京白身后。
沈京白一听大理寺几字,下意识向路今朝看去。
“封少卿之命,即日起,封禁天香阁,”
手持官牌的官员,翻身下马,带一众手下步上台阶,洪亮的嗓音响彻半边天。
“——任何人不得进出!”
路今朝:“......”
他面无表情转过身,站在高处,俯视疾步而来的一群人。
沈京白直觉不妙,在中间拦了下,“秦大人。”
秦大人脚步一停,惊讶行礼:“太傅怎么在此。”
沈京白眉梢微抽,看向对方身后一群腰悬长刀的侍卫,“大理寺为何突然封禁天香阁?”
秦卫低声:“是机密,少卿交代,我等也只是奉命而已。”
这前脚后脚.....
沈京白心头犯起嘀咕,再次看向路今朝。
秦卫顺着目光望去,脸色瞬变,赶忙要去行礼,被沈京白按住,“莫要声张,你、你先在这等着。”
压下秦卫后,沈京白三两步上前,故作轻松道,“走了阿朝,今儿不巧,赶上大理寺办事了。”
路今朝沉着脸,一动不动,哪有这么巧。
沈京白正要再拉劝,听到一声“少卿”,循声望去,就看见清完闲杂人等的街道,缓步行来数道身影。
为首男子穿着浅色官服,身形颀长,生得面如冠玉,芝兰玉树,只是浑身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质。
周围几人朝他讨好笑着说些什么,他兀自朝天香阁方向望来,眉目冷峻。
路今朝压着眉眼,皮笑肉不笑。
这人是大理寺少卿,荣绍生。
路今朝穿来这世界,借用萧无咎之身,得守一些人设规矩。诸如萧烨林,萧无咎念及林妃恩情,一直待萧烨林很好。路今朝这些年就是照做。
又如荣绍生。
按原文里,萧无咎对其不能用好来形容,应该说,是将其当太上皇供着。
不管心里怎么想,萧无咎表面对荣绍生,那是以礼相待,极尽忍让。
朝中大臣都知道,得罪了他萧无咎,尚有缓和余地,得罪大理寺少卿,摄政王必然暴怒立马取其狗命!
路今朝当时听系统介绍完,冒出一句:凭什么。
他没有被别人踩到头顶的习惯。
但此事涉及军权。
荣绍生是老将军的嫡长孙,老将军戎马一生,年轻时是霁朝的战神,老了是霁朝的军魂,三军将领,但凡有头有脸,叫得上号的,十之**是他教出来的。
老将军走前,将虎符交给了自己寄予厚望的萧无咎,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长孙荣绍生。
老将军生了个不孝子,辜负老友之女,荣绍生早早没了娘,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对府内情况并不知晓,导致荣绍生幼时,常常受到姨娘虐待,后来被拐走,卖到了敌国吃尽苦头,老将军冷不丁在战场上,被人用孙子威胁,才知道一切,险些当场气死。
因而,老将军对荣绍生十分愧疚。
路今朝在老将军弥留之际,接过虎符,看着苍老面容未尽之言,点头承诺,保荣绍生一生平安富贵。
不仅是报答老将军信重之恩,更因为,军营里那么多老将军的旧部还活着,都盯着呢!
他们将荣绍生当作老将军唯一的血脉。
路今朝若是欺凌人家,变成忘恩负义之徒,这些人第一个不答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原主正因为这些,在老将军逝后,为稳军中势力,对荣绍生这个活字招牌,极尽热情,若对方是女子,早就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回来了。既是男子,那就当结拜兄弟,总之打好关系。
按理,路今朝也得这么做。
路今朝一开始照做了,可惜效果不好,与荣绍生关系越来越僵硬,再后来他烦了,一拍手不伺候了。
这个荣大少爷,整天冷冰冰的,惜字如金不理人,冬日冰川都没他寒。
路今朝也是被人捧大的,骨子里有点少爷脾气。
要他整天笑靥如花,陪前陪后,热脸贴冷屁股,他迟早忍不住一脚把人踢成倒栽葱。
路今朝稍作回忆。
别说,决裂前,他就是踹了荣绍生一脚。
彼时上元佳节,热闹非凡的京都大街上,冷不丁响起一声突兀的少年嗓音。
“吃——”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紫袍少年,将另个锦袍的压在地上,往嘴里强行塞了一把热乎乎的糖炒板栗。
“本王亲手给你剥的,还不吃,给你脸了!”
荣绍生气得脸颊涨红,被捂住嘴,恨不得宰了他。
又不是他想吃。
自己喜欢,还要强加给别人,萧无咎是土匪么!
两人在街头斗殴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在京都上空,漫天扑腾起飞的信鸽里传开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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