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公子听不进我的劝告,那就只能得罪了!”这名士子说着,摆出一个架子。
沈柏勋又精神起来,看着徐东榜,再次高喊:“徐东榜,只要你主动和曼春分手,我就让二师傅放了你,并且一千万华夏币一分也不会少,我说话算话!”
徐东榜没有理睬,而是抬头望向深空,目光痴呆,若有所思。
沈柏勋见状,突然暴跳起来,满脸通红,手指着徐东榜,尖着嗓子大叫:“憨痴货,你还真当自己是农圣人!大家说的没错,你真就是个傻子!哈哈……”
沈柏勋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放声狂笑,声音尖利,仿佛有些癫狂。此时,几名黑衣人已经挣扎着站立起来,但各个头上起着大包,满面挂彩,五官有些扭曲,嘴里哼哼唧唧。他们拿出急救药,相互擦拭着,咬牙忍着疼痛。不时看向土卯庄园护卫,眼中似乎要射出利箭来。
“是谁竟敢在我查拉农社的地盘撒野?”忽然,一个男子声音响起。这声音低沉浑厚,磅礴如洪钟大吕,又像激光直射,富有磁性和穿透力,却不知道从哪里发出。
沈柏勋和几名属下惊疑不定,只觉得耳膜嗡嗡响,咚咚咚心脏剧烈跳动。片刻之后,几人再也压制不住,喉头一甜,哇一口鲜血喷出。两名儒雅士子擦拭着嘴角血迹,四处张望,寻觅声音来源。
“别费劲了!”男子声音再度响起。随着声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和两名年轻女孩缓缓走进小树林。中年男子,大约七八百岁年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短发浓眉,皮肤呈日晒黑,一身农民打扮,显得土里土气,倒和徐东榜有几分相似。
两个女孩都是二三百岁年纪,满脸稚气,却透着干练和睿智。
其中一名女孩身高大约一米六八,脖子上戴着一条纯银海洋之心吊坠,外面穿着一件驼色全羊毛双面呢大衣,里面穿一件纯黑色丝绒连衣裙,脚上穿着一件黑色切尔西皮鞋,显得格外端庄和高贵。
另一名女孩,胸前一条海之蓝吊坠,身高约一米六多,外面穿着雾霾蓝中长款双面绒大衣,里面衬着一件米白色毛衣和白色针织半身裙,脚上瞪着一双乐福小皮鞋,娇小玲珑,优雅大方。
沈柏勋看到三人,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看到奶白色呢大衣女孩,他内心突突直跳,一时惶恐无措。
“曼……春,翊梦,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沈柏勋吞吞吐吐,语无伦次。
柳曼春紧了紧呢大衣,一脸不屑,看都没有看沈柏勋,而是径直走到徐东榜身旁。徐东榜伸出胳膊,两人拥抱在一起。
“曼春,让你受委屈了!”徐东榜紧紧搂着柳曼春,在她耳朵边喃喃。
“东榜……”柳曼春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双目一片迷蒙。她不愿再压抑自己,任凭泪水滂沱,肆意发泄着内心情感。
樊翊梦也一脸鄙视,冲着沈柏勋嬉笑道:“沈公子真是有钱啊!拿一千万华夏币来买徐东榜主动和曼春姐分手,不知道你是看不起徐东榜呢,还是认为曼春姐就值这个价钱,抑或是你家穷的只能拿出这么多钱?”
沈柏勋看着柳曼春和徐东榜亲热,本就无比抓狂。现在再听樊翊梦这样说,禁不住双目通红,五官扭曲变形,脸部肌肉难以自制一跳一跳,几乎要晕厥过去。
两位儒雅士子和几名黑衣人望着中年男子,心有余悸。他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沈柏勋附近收缩,渐渐将他护卫在中间。
樊翊梦站在边上,脸上笑着,却莫名心痛和无比失落。中年男子一直笑呵呵看着两人,甚是欣慰满足。而当他看到樊翊梦站在那里一副落寞神情,内心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和怜爱。
哭诉了一会,柳曼春从徐东榜怀里出来,看着中年男子。
“爸!”徐东榜朝着中年男子喊道。
“嗯!”中年男子对徐东榜点点头,满目慈祥。
徐东榜满含热泪,转头痴望着深空,神情呆滞。柳曼春挽着他胳膊,看着他发呆。她知道,徐东榜心中正滚动着风雷。
沈柏勋仔细打量这名中年男子,越看越觉得与徐东榜相像。
“你是徐耀祖?”沈柏勋疑惑道。
“在下是徐东榜的父亲徐耀祖,请问沈公子有何指教?”徐耀祖望着沈柏勋,神色淡然。
沈柏勋闻言神情黯然,整个人再次蔫了下来,心想:“今天看来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忽然,他意识到什么,不由得勃然大怒,同时后背一阵发凉。
“徐东榜,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沈柏勋咆哮着。
徐东榜依旧痴望着深空,神情发呆,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沈柏勋一度怀疑,自己这些人在徐东榜眼里现在已经是空气了。
柳曼春终于将目光投向沈柏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沈柏勋,我再说一遍,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俩之间根本不可能!”
沈柏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嗫喏着说不出话。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打算,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你是个什么人,我们一清二楚。你为什么死缠烂打,追着曼春姐不放,我们可是明明白白。你爸真是好算计!”樊翊梦一脸鄙夷,冷笑着看向沈柏勋。
“曼春,你别被徐东榜迷惑了,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你爸是华夏农业部长,我家是农商世家,我家在华夏拥有大量资产和财富,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联姻,不是门当户对吗?徐东榜到底有什么好?你死心塌地跟着他。”沈柏勋再次劝解,企图挽回柳曼春。
柳曼春听沈柏勋这样说,更加厌恶起他来,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樊翊梦一看这架势,只得强忍住恶心,接过话来。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徐东榜不是你所能比的,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再说你那点小心思,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你爸真当刘叔叔是傻子吗?柳叔叔不过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罢了。”樊翊梦冷哼一声,一脸轻蔑之色。
沈柏勋有些气急败坏,樊翊梦连珠炮般话语向他轰炸过来,他张着嘴想辩解几句,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你……你……我……”吞吐着。
“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骚扰曼春姐了!免得自取其辱!”樊翊梦话语如刀剑,继续狠狠向沈柏勋劈去!
沈柏勋浑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外再告诉你,今天我们是专门在这等你的!”樊翊梦看着沈柏勋反应,继续补刀。
沈柏勋知道自己确实上了当,被徐东榜做了局,忍不住咒骂:“徐东榜,徐农痴,都说你是徐傻子,你其实一点都不傻,你是在装傻!我上了你的当!”
说完,只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公子,沈公子!”两名儒雅士子赶紧扶起沈柏勋,一边摇晃,一边呼喊。几名黑衣人也赶紧过来探看。喊了几声,沈柏勋没有任何反应。一名儒雅士子先伸手探探鼻息,接着又将一只手打在手腕上。片刻之后,他收回手。
“沈公子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浓痰迷了心窍,歇息一会就会自己醒过来。大家请放宽心!”这名儒雅士子向大家解释。
这时,徐东榜忽然转头看向沈柏勋这边,目光仍然呆滞,但却放着晶光,嘴里喃喃着:“星河璀璨,大美无言。凡所存有,皆可垦荒种田驯养生物;凡所存有,皆当垦荒种田驯养生物。”
两名儒雅士子和几名黑衣人突然内心一阵悸动,他们立刻紧张惶恐起来。他们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就像一株庄稼,而徐东榜则像一个种地者那般,满怀热望紧盯着他们。
沈柏勋晕厥过去后,忽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一株杂草,长在玉米地里,而徐东榜则依旧是一个农夫。徐东榜拿着锄头望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我要将蓝星打造成农业乐园,我还要将更多星域打造成农业乐园,我要将所有星域打造成农业乐园。人是庄稼,猫是庄稼,狗是庄稼……一切生物都是庄稼,我是华夏农民,我是一个种地者。”
沈柏勋本能抗拒,徐东榜突然挥动锄头向他锄来。锄头带着罡风,明晃晃直奔他而来。锄头落下,“啊……”沈柏勋不由得惊叫。这一惊,他一下子醒过来。一骨碌爬起来,他赶紧摸了摸自己,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原来是一场梦,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沈公子,沈公子,你醒了!”两名儒雅士子和几名黑衣人正守在沈柏勋身边,忽然见他一翻身爬起来,觉得很怪异,急忙叫他。
沈柏勋坐在地上,再次摸摸自己,确定刚才是一场梦。
“我刚才做了一场梦……”沈柏勋说着,无意间抬头,突然发现徐东榜正痴痴看着他。
“啊……”沈柏勋一翻身跳起来,拔腿就跑。两名儒雅士子和几名黑衣人看沈柏勋跳起来就跑,也吓了一大跳,赶紧跟上去,搀扶着沈柏勋,最后是架起他往汽车奔去。
沈柏勋一惊,徐东榜也醒过来,双眼迷蒙望着沈柏勋,一脸疑惑。
“爸,曼春,沈柏勋怎么跑了?”徐东榜问。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晕厥过去,又突然跳起来跑了!”徐耀祖回答,心中也很纳闷。
柳曼春和樊翊梦内心也充满疑问,也不知道这沈柏勋到底是怎么了。
“要不要拦下他?”护卫队长走过来,向徐耀祖和徐东榜询问。
徐耀祖摆了摆手,意味深长道:“让他去吧,他家是农商世家,世代做农业生意,在华夏有大量资产和财富,关系网遍布蓝星。今天他这样回去,必然难以咽下这口气,要找我们报仇雪恨。请大家多加小心!”
徐东榜点点头,但却毫无惧色道:“他总是纠缠曼春,骚扰我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一个警告!我俩注定了是对头!”
“曼春姐,你总算没有错爱人!”樊翊梦满脸羡慕。她看着徐东榜,眼神复杂,内心隐隐作痛。
柳曼春看着徐东榜,心里担忧,但却沉浸在幸福之中。
“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土卯徐氏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不然,他们家主早就直接用强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尽周折?这说明他们对我们是有顾忌的!大家小心就是了!”
众人点点头。
“我们回去吧!今天东榜守孝期满。根据他的意见,全族在议事堂举行会议。族里置办了宴席,会后大家在宴会厅用餐。族里情况比较复杂,大家还要小心应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谨慎、冷静和理智!”徐耀祖再三叮嘱。
大家再次点头,便都跟着徐耀祖,朝徐氏议事堂走去。这时,两辆红旗轿车开过来,在几人前面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徐东良和徐东友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几人面前,内心忐忑着,满脸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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