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
原来瞪你是一种奖励。
丁响觉得这个回答不够刺激,便催花印:“你呢花主播。”前几个问题让气氛down到谷底,在线人数都下降不少,得刺激刺激。
花印眨眼,收到丁响疯狂暗示的眼神,于是隐晦地说:“他,嗯,做手工的表情,很性感。”
“什么手工?折纸?还是其他小爱好?”丁响当然听懂了,听懂也得装糊涂,大有‘我就看你怎么诌’的幸灾乐祸,“别是手工耿那种吃饱了撑的手工吧,哈哈。”
“木工。”花印脑内自动把北京小旅馆浴室的震撼场景无缝对接到编篮子,“他很熟练,嗯,通常闭着眼睛,有一款非常经典的花样,他闭着眼就能做,嗯,信手拈来。”
丁响趁热打铁提问:“那么他做手工的时候,你会觉得心跳加速?”
这个问题男人也很好奇,静静等待花印回答,有反馈才有进步嘛,谁知花印坦然道:“以前会,现在不,会做手工的男人千千万,见多了也不稀奇。”
不远处,白少杰隔壁那座还不知庐山真面目的嘉宾,难以抑制发出了笑声。
台上一圈人精没一个省心的,白少杰握着手机空降评论区,观众奔腾不息地让他以混血的理解能力解释下手工,裴光磊则笑着解开西装扣,对花印说:“是,多见一见,多试试,才知道还有更好的在后头。”
低气压再次盘旋,丁响补刀说:“哎,刚刚是谁说祝福来着,你们还记得吗?”
观众席大喊:“不记得!”
丁响如同一位指挥家双手握拳一收,很满意双方这波配合:“好啦,不打哑谜了,请二位跟我们这群健忘的吃瓜群众分享下,做什么事情觉得最幸福,啊,什么手工什么的,我们暂且忘掉。”
男人平心静气:“亲他,他不躲的时候,最幸福。”
花印:“他月末跟我做财务汇报总结的时候最幸福,看什么看,不是你要汇报的?下一个。”
“最近一次吵架是什么引起的?真刀实枪的吵啊,回娘家那种。”
相对于滨汉而言,杭州已经算娘家,他们的吵架从来没出现过其中一方份愤然收拾行李滚蛋的情形——因为有个人从来不记隔夜仇,就算前晚吵得心灰意冷,第二天还是会在桌子上发现热腾腾的早餐。
而那个吵架的对象知情知趣,滚到千里之外去上班,不在花印跟前晃,不让他总是想起来气。
“上次是倒垃圾导致的,最近开始垃圾分类,他一个人在家总是点外卖,没有厨余垃圾,我回来一趟做了次饭,他还是按照以前的分类,在业主群里被邻居投诉。”
男人想把这个普通事件中值得花印生气的点表述明确,但很遗憾失败,说到花印跟投诉的人硬刚时,丁响脸上的疑惑快具象成一个巨大的问号。
丁响问道:“所以,花主播被投诉,关你什么事?你帮着对方教育他了?这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啊,他脾气本来不就那样么,杭州著名白玫瑰一朵,谁沾谁一身刺。”
问题点在于不能播的结果,自那个11栋1304业主出言不逊后的第二天,花印本来都昨日事昨日毕,忘了,可第二天就看到那人被移出了业主群。
再过一周,他下班回家,在门卫看到挂旧家具代为出售的公告,顺口问了一句,门卫告诉他,是1304被查出来是某知名企业家养在外头的小三和儿子,连夜遭举报捉奸离婚抄家一条龙,大快人心。
该企业家更惨,工作后院双双火烧连营,没熬过发布半年报就破产清算,倒得比神十六发射升空还快。
花印把这事告诉恋人,对方在视频电话里漫不经心地说:“效率不错。”
就这一句,把花印引爆了,他挂视频前抛下一句:“遥力到底姓白还是姓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次日上午录完节目,午休,电话就来了,问他几点回家。
花印以为自己已经够狠够无情,在业主群说完一通,人家颜面全无,就算了,不过是袋垃圾而已,没想到一眨眼没个商量,有人就擅自替他去行侠仗义。
一个公司的破产,会涉及到多少人失业?这么做真的不会有损阴德吗。
“嗯。”为了不被扒出来事情真相,花印糊弄着回复丁响,“我们吵架也大多出于类似原因,他的性格,已经养成定型,比之年轻,啊,就是读书的时候,差异巨大,我有时不能全盘理解。”
男人委婉道:“你不必迁就我,只要别再说,你爱的是年轻的我,而非现在的我这种话,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唯独这一句,会让我有种为何没死在十八岁的遗憾。”
他一说出来,就知道这肯定会成为裴光磊重点研究的一个突破口,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防不完的挑拨离间,想想就头疼。
丁响长长的‘哦……’了一声:“这听着是很严重,花主播你这张嘴啊,所以后来怎么和好的呢?”
花印:“自然而然就好了,他不改,我也不改,还能离咋地,不过他还跑到老家祖坟前面跪了三天,什么毛病,他们家祖传的规矩,专挑雪最厚的季节去跪,吃定我会心软。”
“你不理我,我没别的方法。”男人低声挽回形象,“八叔公教我的,我的出生纸还在你这里,要是惹了你,祖宗就会不认我这个子孙。”
“不认就不认了,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男人笑道:“我十三年前就把你的名字交给八叔公,编到族谱里,你也算我家宗祠的子孙,万一天雷劈歪到你身上,我找谁去申冤?”
直播间又飘过科学上网的提示,同时评论区被冷落太久,都在刷让节目组打开弹幕功能,丁响接到通知,一锤定音,决定揭开第三位惊喜来宾的神秘面纱。
“噔噔噔噔!在剩余两席中,我们看到最万众瞩目的那位热力值已经远远超过前两位了,那么,直接请公布TA的庐山真面目吧,请转身!”
几乎同一时间,鹿巫山再次发了条围脖,这次是遗憾x4,并截图划线了一条期权计划,折算下来天文数字,似乎以此暗示花印错过了多么大的一座金山。
何笑岚在一片哗然中现身,到处都是“怎么可能?”“那还有谁啊转发区全军覆没了!”“一定是我起猛了我不接受我拒绝。”
他作为花印一度公开于众的男朋友,也不必丁响过多介绍了。
在场电视台的同仁或多或少收过何笑岚的好处,不是年货就是宴请,各类绿色通道,这时候都扼腕痛恨:“何总!到底输在哪?他跟花印谈的时候,我就没见他俩吵过架!”
唯有商务和赞助商笑得合不拢嘴。
太曲折了,太头条了,太热搜了,太有的赚了!
丁响目光在屏风和何笑岚之间来回游走:“何总,要不,说两句?”
何笑岚穿着大方得体,没有白少杰那么花枝招展,也没有裴光磊那么金碧辉煌,他冷静近乎藐视地举起话筒:“不必,你们继续。”
他这个最大赔率的赌注一翻车,关于最后一人是谁的讨论,已经压不住了,不光评论区,围脖热搜前十里有五个都在变着词条地问,还有谁还有谁。
不到最后一刻,当然不可能揭晓,就跟男人的真实姓名一样,保密,事实证明丁响选择这个时机不是随意的,紧接着,他保持站立,对于节目进入尾声有种迫不及待:“好,在白总、裴总、何大神的见证下,请二位畅想下,如果有来世,还希望做恋人吗?”
男人待喧哗声淡去,说道:“这辈子能善终就是上天待我不薄,他能跟我好好过完余生,我就没别的要求了,人的福气是定量的,要分到下辈子,这辈子就不够,我不会奢求。”
倒是不落俗套的回答,花印忍笑道:“那是,我后面五辈子都许过人了,你排队吧。”
丁响&男人&全体所有:“五辈子??哪来这么多烂桃花!”
花印笑得很灿烂,在诸多憋屈问题的攻势之下,他总算把田雨燕的逼迫暂时忘却,这一刻,只去想和爱人的坦诚心扉。
“我有个好朋友生了女儿,今年两岁,小家伙第一次见我,就让我做她丈夫,我把第四个名额给她了,一诺千金。”
大投影幕布前,鲁天晴甩着小肉手扑到墙上,对准花印红润的嘴唇,哒哒地亲了一口,转身跟她妈妈惊喜大叫:“老公!老公!”
殷妍转脸看LED屏,花印的脸庞放得极大,她盯着看,目不转睛,好一晌后神情落寞地小声道:“我两岁的时候,你都没回来看我。”
赵语也在出神,裴光磊好像刚刚瞥了她一眼。
从亮处看黑暗,焦点会模糊不清,赵语是常年泡在舞台上的,这点很了解,第一次作为观众去看台上那些漂亮的面孔,原来真的会把那扫视的一瞥,记在心里,珍而重之。
她习惯性认为自己不惹眼,安安静静的,如果不出声,就不会有人关注她,在恋爱里,她也是被动,而非主动的一方。
胡思乱想着,丁响刚好也谈到爱的具体表现:“问了这么多,好像没有真的谈到你们相恋的本质,二位有感受过很浓烈的,啊原来他这么爱我,的时刻吗?什么时候?怎么产生的?”
花印:“生活里的细节吧,经常我能感到他是为了我活着的,这也跟他的原生家庭有关,之前形势最严峻的那几个月,我发烧了,他不眠不休从滨汉辗转几道换车回庆平,要知道那时候车根本开不出来,他见我,说了两句话,当场倒下去,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爱我的表现……”男人沉浸在思索中,“说句伤人且自恋的话。”他眼神询问花印,获得了允许,才说道:“很多人对他而言,是过客,包括亲人。”
鸦雀无声。
“但我知道,我不是,我来到他的生命,并且留在这里,他很早就认定我,无论我在天涯海角,他都会来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到阎王殿也得交人。当初我拉黑他跟他提分手,他还是在找我,我一直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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