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是周六,我们今天正式放假了,终于不用扫雪了。
每天见到毛毯般厚重的积雪,心情总是很沉闷,虽然除雪任务一般是由水合或者是没有上学的真义负担的天数最多,可是,早晨一起床就扫雪未必不是一种折磨,不知道那些只有老人的家庭是怎样除雪的。
青森的雪不同于北海道的粉末状雪,湿气非常重,出门的冷可以抵达骨髓,而且底层结着冰,用那种塑料制的轻便雪耙是弄不碎的,需要用尖头小铲子或鹤嘴镐,所以必须先撒盐,然后再把家里没用的铁杆拿出来铲下去,就能弄碎很多冰,一块很大的冰片崩裂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冰很薄,不难搞,搞碎会给人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
边下边积的雪花好像具有吸收一切声音的力量,无论是刮台风还是地震,都会伴随着相应的声音袭来,唯有大雪是悄无声息地降临,它们悄无声息地飘落人间,要说可怕还是很可怕的,要说奇怪也是很奇怪。
大雪造成的苦难,只有生活在冬季的人才知道,夸张点儿说,如同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体验到战争的残酷,结冰的路面造成的交通中断或车辆拥堵自不待言,各种防寒用具的准备、扫除从家到公路的积雪以及铲除屋顶的积雪等,那些身居其中的人不得不承受这些烦躁的负担。
那个女人又来了,身后带了一位穿西装的,提着公文包的油头男人。
水合说想要和她谈谈,我选择避而不见,躲在房间跟真义一起,两个胆小如鼠的人挤在一起,互相吸收着对方从肺部排出来的气息,这间小房子,狭隘到挤不出一丝多余的地方,我在忍耐它,可是,它好像也快要到爆发的极限了,我猜测到了那个女人想要什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每次要去厨房找那些‘消失’的东西的原因,借口很拙劣。
真义睡着的模样很文静,天真可爱,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像个纯洁的傻瓜,所以每当我和她干净的眼睛对视,仿佛在她那双澄澈的湖泊般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不堪,我会控制不住地愤怒,她会抱着我哭。
她不值得我去讨厌,如果她不给我惹麻烦的话,我会带上她一起逃跑。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