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再度面面相觑。
方才挨近想听嫌疑人口述的时候,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站在了前面三个人的背后。松田阵平都忍不住回头:“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伸手把他的头转回去:“没干什么。”
降谷零还补充了一句:“在给你腾出最佳观赏席。”
松田阵平看上去很想再转过来问他们两个搞什么鬼,但他忍住了。因为那边竹内耕一郎已经开始询问了,伊达航对他们几个都做了噤声的手势,避免打扰到办案。
与死者同桌的是一位略微有点发福的女士森田纯子和一位看上去很绅士的先生井田上二,调酒师则名叫山口和明。
“请你们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森田纯子方才是最先下意识想要去扶住死者的人,但被萩原研二及时拦住,反应过来以后并没有想要强硬靠近,在降谷零判断女人已经死去后就一直在抹眼泪,但并没有太大的哭声。尽管如此,可能是看她还有些颤抖,竹内耕一郎选择了他旁边看上去还算镇定的井田上二询问。
井田上二紧张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我们,我们今天是陪幸子来喝酒的。她被开除了心情不好,就约我们出来喝酒。”
竹内耕一郎看向旁边的森田纯子,森田纯子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被辞退吗?”
两个人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色。
森田纯子犹犹豫豫地看了眼井田上二,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幸子,幸子她比较,不太喜欢那个会社,就说过几句那个会社的话,好像是被人听到了告诉了社长,社长就把她给辞退了。”
萩原研二抬起手挡住自己的嘴,向旁边侧头,轻声对着好友们说:“这看起来可不像是说了几句,那位女士没准骂得很难听。”
显然竹内耕一郎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骂了几句吗?那你们知道是谁听到了她的话,或者她有没有特别提起过什么人?”
森田纯子看上去更没有办法开口回答了,她的手绞在一起,很小声地开口:“那家会社里的人,她基本上都不太喜欢。”
众人顿时了然:这是都在背后说过。
显然这并不一定是那家会社的问题,竹内耕一郎暂且让旁边的警官记下了那家会社的名字,然后继续询问案件:“死者倒下之前在做什么,你们各自在做什么?”
森田纯子:“当时幸子正好说到气头上,完全忘记了手上拿着酒杯,就晃出了一些酒液,我递了纸巾给她擦。她把自己的手和杯子擦干净以后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突然就倒下了。”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将头偏转了一点细微的角度,但生生止住了。尽管如此,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想看的是调酒师。
井田上二:“我当时坐在对面看着她擦的手和杯子,什么也没做。”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旁边沉默的调酒师身上。竹内耕一郎站到调酒师面前:“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调酒师语气平平:“国中同学。”
竹内耕一郎:“什么关系的国中同学?”
他没等调酒师回答,转而问森田纯子:“什么样关系的国中同学?”
井田上二和森田纯子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彼此对视一眼,最后森田纯子咬了咬牙:“当时幸子有个很贵很漂亮的包,被,被山口一不小心碰到了,幸子很生气,就······就······”
她有些说不出口,竹内耕一郎替她说了:“死者就针对了他,是吗?而且不是短时期,或者说你们选择这个酒吧,也有这个理由吗?”
森田纯子一个字也不肯说了,她死死咬住唇,方才还不停抹的眼泪这下是一点也流不出来了。
但竹内耕一郎还在问她:“你跟死者的关系一直很好吗?她不会对你发火,或者做一些什么令你不太高兴的事情吗?”
森田纯子瞬间惊慌起来:“警官,我和幸子从很小就认识了,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竹内耕一郎对此不做评价,他转头问井田上二:“你和死者也是国中才认识的吗?”
井田上二点头:“我们是前后桌。”
竹内耕一郎打量了一下他:“前后桌,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井田上二又扶了扶眼镜:“幸子有题目做不来的时候我会教她。”
“你教她题目,那她帮你什么?”
萩原研二忍不住了,他拍了拍伊达航的肩膀,小声问:“竹内前辈一直以来说话就是这个风格吗?”
伊达航也小声回答:“竹内哥确实是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性子。”
松田阵平吐槽:“这已经不是不拖泥带水了吧,简直就跟鬼塚盘问我们都干了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位前辈真的不是鬼塚······教官的学生吗?”
伊达航诡异地沉默了。
这下连诸伏景光都震惊了:“竹内前辈真的是鬼塚教官的学生?”
降谷零适时地截住了这个话头,把谈话方向又回到案件上来:“我们之前觉得调酒师有动机,但是目前看来,另外两个人也可能会有动机。森田纯子和死者的关系可能并没有那么好,或者是死者单方面以为的好,而井田上二,他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死者手里,就像竹内前辈问的那样,如果只是上了国中才认识,他没有理由免费教题目,只是偶尔问几道题目的话,不会关系好到现在都还一起喝酒。死者的性格似乎有些强势,这里面三个人都有动机。”
伊达航摸了摸下巴,突然说:“纸巾。”
诸伏景光立刻反应过来:“班长你猜测毒可能被下在纸巾上?刚刚好像确实说过死者拿着纸巾擦了杯子。”
“死者之前喝了酒,但没事,擦了杯子再喝就死了,怎么看都像纸巾有问题吧,”松田阵平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有点想拿出来,但最后只是把手塞在了口袋里,“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确定······”
“死者拿纸巾擦杯子是怎么擦的?”竹内耕一郎问。
看森田纯子一脸茫然,竹内耕一郎从旁边柜台上随便拿了个杯子,又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你演示一下死者擦杯子的情况。”
森田纯子有点懵,她拿着纸巾一头,用拇指和食指在杯子里外按住纸巾沿着杯壁轻轻滑了滑:“就是这样,大家一般都是这么擦的吧,里外都能擦到。”
竹内耕一郎一摆手,旁边立刻就有警察戴着手套把死者座位前那个纸巾装好拿去检验了,于此同时,从杯壁内侧也确认测出了氰.化.钾。
“森田纯子,那纸巾确定只有你动过吗?”
森田纯子就是再傻也意识到她被怀疑成凶手了,她连忙指向井田上二和山口和明:“我们一开始坐下来的时候,桌上是没有纸巾的,是山口和明拿上来的,他还帮我们撕开了最上面的口子。井田也拿过几张纸巾,我虽然递了纸巾,但是我拿住纸巾的那一端根本没有碰到杯子啊,幸子接纸巾的时候肯定拿的是和我对着的另一端,她也是顺手用自己拿着的那一端擦的杯子,就算我在手上涂毒弄到纸巾上,也弄不到杯子上啊!”
降谷零皱着眉头:“逻辑没有问题,但是这么一来的话,森田拿纸巾的时候肯定拿的是露在外面的那一端,死者拿着的就是纸巾原先在盒子里的那一端。井田上二拿纸巾的时候也不可能把下一张还在盒子里的部分弄上毒,而山口和明拿上纸巾盒的时候纸巾盒甚至还没拆开。”
“犯人就是井田上二。”伊达航突然斩钉截铁地说。
他这句话的力道稍微有些重了,站在他旁边的四人都有些诧异,甚至担心前辈会因此责怪他们。但没想到竹内耕一郎却赞赏地看了过来:“说说你的看法,伊达。”
井田上二睁大了眼睛,手指同时抓紧了衣服:“你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这是干扰警察办案吧?你们不管的吗?”
先前吐槽氰.化.钾太过常见的那位警官怜悯地看了看他:“我们警部补肯定已经看出真相了,你就不要挣扎了。而且这叫协助办案捉拿犯人,不叫干扰,懂吗?”
协助还是干扰,那还不是他们警部补一句话的事情。
伊达航得到了竹内耕一郎的允许,开始解释自己的想法:“根据死者倒下时,酒杯里剩余酒量判断,她已经喝了几口,说明酒在端上来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包括杯内和杯外。调酒师送完酒后就回到了吧台,没有别的动手时机,之后也没有再接近过这一桌。死者显然是在意外弄出酒液,拿纸巾擦了以后喝酒才中毒的。因此纸巾上应该能检测到毒,按照死者的擦法是会擦到杯子里面的。正如森田女士方才所说的那样,她即使在自己手上涂毒,因为死者会捏住另一端,这样根本毒不到对方。所以这个毒,并不是森田女士下的。”
井田上二忍不住辩驳:“但我根本没有碰过那张纸巾。”
伊达航冷静地反问:“你真的没有碰到那张纸巾吗?难道那盒纸巾的第一张,不是你拿的吗?”
井田上二的神色凝住了。
私设那边的纸巾盒和我们这边的差不多,这个是胡编乱造的一个案子,缺少逻辑,不要对犯案手法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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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看班长破案,就是想看班长破案。警校组里唯一一个进搜查一科破案的,怎么可以没有他破案的情节,怎么可以没有!
虽然我写不出好案子来给他破,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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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区小可爱的猜测,在这里回复一下,主角是纯正警察,和酒厂的关系请看本书名字。
其实我真的想过开第二部,到时候书名就叫淮南生橘,酒厂入土。
单纯地想弄垮酒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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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喜欢,都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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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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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见人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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