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可不是神经病,我是正经的生意人。”
“不过老板你做的生意可不正经,既然不正经,我举报端了不是保了你一命?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以你的名义举报的,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从轻处理。”
“你应该感谢我。”棠溪孑邀着功道。
赌场老板无力地笑,咬碎了牙,“那真要谢谢你才对。”
“不客气。那行,你都谢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告诉你实情。”棠溪孑特别大气道:“温霖洛脸上的伤,我问他谁打的,他死活不说,温建山说是你打的。我很生气,我不是警告过你吗,温霖洛一根汗毛都不能伤。”
“而你却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我当然是要给你点教训咯。”
“温建山是这么说的?”赌场老板脸色一下凝重起来。
他这是被栽赃陷害了?
他妈的,早知道就打的他直接开不了口了,连他都敢栽赃,活腻歪了。
“不止是他,他老婆都这么说呢。”
这夫妻两真不是个东西。
“放他娘的屁,他儿子那巴掌根本就不是我打的,我对天发誓,你的话我都当事去办了,一字不落。那都是他们打急眼了呼的,跟我屁点关系都没有,这脏水我不认。”
他不认也得认。
小弟接了一通电话,谨慎道:“老大,警察请咱喝茶,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赌场老板掐断电话,两眼一闭,深吸气,压住心中的怒火。
温建山。
他不得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
“人醒了?”挂断电话的棠溪孑隔着病房们透过玻璃窗向病房内看去。
单人病房,病床上的手脚都被绑着。
人躺着,一动不动。
“醒过一回。”护士道。
棠溪孑退开半步,给身后的温念让出空间。
温念深层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犹如死人般的周东,“什么反应?”
护士:“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要他的命。”
温念双眼一沉,寒意覆上,“我不签字,他便出不了医院。”
棠溪孑耸眉,转身往铁栏门处走去,“多住些,疯病治不好,出去容易扰乱公共秩序,不好。”
语调调高一度,背对道:“走了,周宥景,我们该回去了。”
“宥景。”病床上的人听到了走廊上的声音,瞬时睁眼,精神紧绷,陷入自保状态。
被牢牢绑住的手脚疯狂挣扎着,越挣扎束缚感越紧,“不要过来,滚,都给我滚,我不走。”
“鬼,全是鬼。”
温念望着病房内的一切,极致的平静,声线没有一丝起伏,“给他打镇定剂,麻烦你们了。”
说完绝裾而去,跟上棠溪孑。
*
“董事长,总裁的飞机凌晨三点落地。”Oliver挂断电话折回程曼身侧。
程曼脊背挺直,手握高尔夫球杆,双臂松弛而稳定地如钟摆挥动。
下杆,随着一声闷响,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伴随着球进洞的瞬间,收杆。
Oliver娴熟地接过球杆。
程曼走到休息区,品着泡好的茶,又亲自给Oliver倒上,“Oliver,一起来品一品。”
“是。”
“如何?”
Oliver点头,“口感醇厚,清甜不腻。”
一抹淡笑在程曼唇边浅浅绽开,视野眺望远方,“知笙不怎么爱喝茶,她总喜欢跟我唱反调。”
“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刀子嘴豆腐心,并无恶意,您别见气。”Oliver替棠溪孑说着话。
“哦?看来你很了解她。”
Oliver垂下眼眸,透着半分黯淡,“没有。”
“是吗。”程曼笑笑,“有一个人很了解她,了解到让她对她产生了依赖,也是她差点改变了她的性格。”
温念一下闯入了Oliver的脑中,“温念?”
他刚认识棠溪的时候就知道温念的存在,那时的他还以为那是她的男朋友,不敢追求,只敢暗暗吃醋来着。
毕竟那时的棠溪经常逃回国内,这很难让他不这么认为。
程曼含笑,“不是他,是温娣。”
“温娣?”
“她是知笙的家教,是个非常善良又有韧劲的女孩。我非常欣赏她。”程曼毫不掩饰的夸赞。
“能令董事长如此夸赞的人一定非常优秀。”
Oliver跟了程曼四年,显少看到她能如此不吝啬的说欣赏一个人。
“可惜这姑娘在十一年前便果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死了十一年,她记了十一年。”程曼惋惜道。
Oliver微怔。
“Oliver。”程曼转头看向Oliver,说:“你知道在一群虚假面具中找到一个坦诚相见的人对于她来说有多难吗?换作任何人都会记这么久,甚至更久,不止于十一年。”
“Oliver,我想你该知道我为何执意要把你调过来。”
Oliver点头。
程曼继续说:“在她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太少,我相信她的能力,但仅有能力没有人是无法托起这么大的一个集团的。”
“她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也是最需要人的时候。我希望我没看走眼。”
Oliver承诺道:“董事长,请您放心,我定是站在棠溪身后的。”
程曼欣慰地抬笑,品了一口茶道:“找个机会给陈董透露一下知笙病房的消息。”
“别让他找太久,容易出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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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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