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打算玩多久?”打着一排耳钉的男人拉开座椅,低头俯视这个繁华城市的一角。
外面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高楼上大大小小的显示屏播放着时尚的广告,夜晚如同白天一样热闹。
“躲躲清闲。”回应着他的男人很高,垂下眼同样打量着外面的风光。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从来不缺奢华的餐厅,但做主的是个爱玩的,最后挑选了这家——开店不到半年但在网络上颇具好评。
英俊帅气的服务生,只有Alpha和Omega,可以直接拿到联系方式。
“客随主便吧,他们家怪讲究,菜品要提前预约才有。”他的语气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笑了,向对面的人挑眉示意他抬头。
香槟色的玻璃将间隔本就宽大各桌划分出一块一块的区域,望过去是典雅的钢琴声和穿着白衣黑马甲的使者。
这些使者大多很高,身姿挺拔,服务的时候含着笑,敬语轻声询问需求。
对面的人扫一眼知道这位主人选择这里的目的,眼神睨过去,笑他,“楚家养不起你了,来这种地方猎艳?”
楚文期不理会他的嘲弄,“你看他们的马甲背后?”
正装马甲的背后往往会有一个环状的调节扣,通过调节扣来让马甲更加贴合身体的曲线。
霍叙轻才发现这些侍者马甲背后并不是调节扣,而是两根袢带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楚文期笑,“你知道么,他们的联系方式就绣在这两根带子上。”
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先拒绝了服务,话说到这个时候楚文期才问,“要喝些什么酒?”
他说着就挑眉,准备寻找一位符合眼缘的侍者。
霍叙轻随他一起看过去,看到不远处的一个黑发身影,“是个亚裔?”
“你喜欢就喊他吧。”楚文期还是更喜欢欧美人,深邃的五官,性格也更加放得开。
那人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交视间就带着笑走了过来。
"Can I help you with anything ?"
大约178cm的身高,眉毛长而黑,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鼻梁高,鼻尖也翘,胭红的嘴唇笑起来还露出两颗虎牙。
快步但又优雅,靠近的时候低头,声音清朗,吐字清晰,上翘的尾音主动,看不出一点错。
真漂亮。
“中囯人?Omega?”楚文期看他的窄腰才点头让他来的,没想到人能长成这副模样。
“是的。”
听到中文时他的眼睛瞪大了一点,看起来很开心,嘴张出一个小小的圈,有些惊喜。
“在这里读书?”楚文期歪头,眼神在他眼尾下方的小痣徘徊。
“嗯,课余时间在这里兼职。”
他的眼神像不谙世事的兔子,但霍叙轻和楚文期两个人早就是老油条,将私人的联系方式展示在这种地方的能是什么干净场所。
霍叙轻这才说话,“那去开瓶最贵的酒,记在这位先生的账上。”
周溯这样的侍者,按时发的工资只占收入的一小部分,开酒的提成和随手的小费才是真正的收入来源。
介绍酒是一个麻烦事,他要根据两人今日点的菜品甜点和顾客的习惯推荐最合适的酒,有的时候还要看几位顾客的关系,心情,甚至还有天气。
客人和服务生都对提成的事情心知肚明,怎么在合适的酒里拿最多的提成周溯早就熟烂于心。
这时候楚文期和霍叙轻跳过介绍直接点最贵的,周溯笑得不谄媚,像过年拿了长辈红包的小孩子,一双眼睛含着自然的笑意。
相比于楚文期的玩世不恭,霍叙轻的长相更加凛冽,他抬起头和周溯对视,眼里全是打量。
看他转身的背影,马甲下挺翘的屁股和匀称细长的腿。
楚文期即使不偏好这样的类型,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美是共通的。
“喜欢这样的?”他看霍叙轻翘起二郎腿。
“看起来很会□□,不是吗?”他笑着回看楚文期。
两人都是Alpha,虽都是花花公子气场却不相同,楚文期就爱玩Alpha和Beta,四处留情又留不下情。
“你没把你的床伴带出来?”霍叙轻有个床伴是几个一起混的人都知道的事,跟了霍叙轻三年。
霍叙轻晃晃翘起来的脚,皮鞋反射出一点光,“分了,感觉他松了。”
楚文期没想他霍叙轻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霍叙轻是几个人里面最有道德水平的一个,交换、群p什么的从来不参加。
“被标记那么多次不全是你的味道了吗,以后还能找到下家?”这就是和Omega在一起的不好,临时标记会留下彼此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可以喷洒遮盖剂,但短暂时期内的再次标记就会嗅到前人的味道。
霍叙轻看起来很无所谓,“嗯,给了几百万让他别找事。”
两个人都是家里的老二,要公司管理权——没有,出去爱怎么玩怎么玩,别弄出人命就行。
楚文期对他的态度意外但又不意外,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那边周溯推着小车过来,熟悉地向两人介绍着酒的产地和历史,难以避免的夹杂着英文和一些法语,但说的很动听,边介绍边拿起深蓝色的方巾准备打开。
这样昂贵的酒,他是所有侍者里开的最多的。
那年是个好年,酿出来的酒陈了几年市价就翻了几倍,木塞子打开就闻得到芳香。
霍叙轻看着周溯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的一下子就能握住。
这酒和他更配。
他看他的胸牌,“SU?这是你的名字?”
周溯倾斜着高脚杯,将微微醒过的红酒沿壁倒进去,光穿过酒在他的手上打下点红色的倒影,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
“是的。”他连应答都笑着。
“长得一点都不素。”霍叙轻笑。
周溯害羞的点头,继续服务着,将酒杯放到两人的手边,酒放上放置的装饰架上。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问。
楚文期刚准备摆手让他离开,就看见霍叙轻“嗯”一声点头,抬手解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你的小费。”霍叙轻稍微侧过一点头,牵起了周溯的右手。
周溯的手因为倒酒的原因,还沾染着玻璃的冷,轻轻握上去和霍叙轻想象中的一样。
手表刚刚被摘下,金属的表盘底携带者另一个人的热气,扣上去才发现周溯的手比看起来的还小。
“感谢你的服务。”他说。
暗金色的手表戴在了周溯的手腕上,他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但没有拒绝,“感谢您。”
他离开的时候回头又看了霍叙轻一眼,见到他也在看自己马上转头离开。
楚文期抬手轻轻摇晃着酒杯,“倒是第一次看你给东西。”
给手表而不是给钱,这比给几百万的表本身更加耐人寻味。
“漂亮的东西要堆点钱养。”霍叙轻看回楚文期,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少玩些Omega,哪天突然跑出个孩子看你怎么解释。”
“你也少找Alpha,我看你都硬不起来了。”霍叙轻相讥。
楚文期手篡紧了些,回他:“楚家可不缺孩子。”
周溯离开后就快步走向休息室,服务生的休息室空无一人,没有一直巡视的领班监督他们,光靠小费就能让他们主动去寻找可能需要服务的客人。
他在白色的灯光下仔细打量手表。
真货。
虽然不是保值的限量款,但卖出去足够他读完着最后两年。
但显然这块表不应该出现在他——一个服务生的手腕上,他打开自己的带锁柜子,回头又确认监控还在运行,用自己随身携带放包里的卫生纸把手表包好,放进去之前又确认了一遍,没有刻字。
补完妆才继续优雅地为其他人服务,拿酒的时候在酒柜边听到其他几个白男在嘀嘀咕咕,用些不会表现在客人面前的口音和俚语嘲笑他。
那个亚裔Omega又开了那瓶酒。
他的客人好像给他送了一块手表?
他看起来真骚,那么多瓶酒,他一个晚上来得及吗。
周溯笑着去打招呼,拿走了一瓶酒,“今天的业绩已经够了,晚上可能要提前走,毕竟你知道的——U大的毕业作业很难完成。”
U大是全球最好的学校之一,即使是本地的白人都很难考上。
像他这样的亚裔,读他考不上的大学,拿比他更多的提成,周溯可没有崇拜白人那一套,来这里读书只是为了世俗意义上的镀金,为了为以后的未来铺路。
“只能提前祝你们晚安了。”周溯带着酒离开,没回头去看他们两人的眼色。
离开的时候领班还在惋惜,希望他能延迟每日的工作时间。
周溯抱歉地笑,对于中国人热爱提高成绩的观点已经刻入领班的刻板印象了,笑着同他告别。
“对了,你的联系方式我们随账单一并给了那位手表先生。”他看着周溯眼神暧昧,“华人顾客都格外喜欢你。”
“但是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还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们餐厅。”邻班也爱周溯,周溯推荐出去的酒他能拿到比周溯更高的提成。
“美丽的小Omega,再见。”
周溯笑着招呼,换好衣服检查手表还在,戴着耳机面无表情离开。
留学背景在美国(方便算时差)
除了国家名其他全架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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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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