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我们还有机会离开皇城吗?”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若是可以离开皇城,陆诀想娶凌烟为妻,一生一世,恩爱如初。
陆诀是这般想的,可是凌烟不是,凌烟忘不了,陆诀曾经对她说,他喜欢端庄大方的女子。
凌烟吸了一口气,带着些醋意回:“到时候若真能离开皇城,你也只想着带那位端庄大方的女子去仓诀山上看星星吧。”
“端庄大方?娘娘您说的是谁啊?”
“你这破记性,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娘娘提醒奴才一下,说不定奴才就记起来了。”
“那日,我约见你在东街福云记,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东街福云记,陆诀啊陆诀,那日你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全然没有印象啊。
只是,陆诀唯一能确定的是,娘娘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娘娘还不知晓他的心意,可是,他想用行动去证明。
本来约好来屋顶看星星的,可是夜里没什么星星,这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娘娘似乎有些生气,陆诀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去哄。
他虽然不算木讷,可是面对喜欢的人,也会时常束手无策。
阿嚏——
有风拂过,凌烟吹了风,不禁打了个喷嚏。
“娘娘,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夜深了,夜里也凉。”
凌烟扶额,她说了这么多,陆诀就不想解释些什么,比如说她虽然是吃货,可也挺可爱的,日后好养活,她虽然胆小怕事,可这也不算什么大的缺点。
至于什么端庄大方,虽然她不是,但也沾点儿边。
可是,陆诀这个木头,就是什么也不说。
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懂,她究竟在恼火什么。
“你自个儿先回屋吧,我还想多看一会儿。”
“一定要看吗?”
“当然。”
“那奴才回屋再拿一件厚实点儿的披风,然后陪娘娘一起看。”
“你想去就去吧。”
于是,陆诀一个飞身,回到了屋外,他进去拿了件厚实点儿的披风,出来的时候,他遇到了裴安,与他说了一会儿话。
再次回到屋顶的时候,却看到娘娘其实已经困了,她双手撑着下巴,好像是睡着了。
明明已经困了,还吵着看星星,早知道就带她飞下去了。
罢了,这会儿带她飞,定然会弄醒她,于是,陆诀坐下,将手里那件厚实的披风盖在娘娘的身上,并顺带将娘娘揽在自己怀里。
今晚就这么着吧,抱着她在屋顶睡一夜。
陆诀怀里抱着娘娘,他闭着眸子,感觉心里特别踏实。
虽然闭上了眸子,可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娘娘与他说的话,那日在东街福云记,他与娘娘究竟说了些什么。
一个灵光一闪,他记起来了。
“陆诀,方便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喜欢——端庄大方,时而又俏皮惹人爱。”
所以,娘娘口中的端庄大方,说的是他喜欢的类型的女子,娘娘当真是傻啊,端庄大方当然说的就是娘娘了。
罢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从今天起,他陆诀会用行动告诉娘娘,他有多在意她,有多爱她。
翌日
朝阳从东边升起,东边一片绯红。
陆诀的一只手让娘娘枕了整整一夜,晨早的时候,他的胳膊就已经被枕麻了,这般也早些醒了。
一醒来,就能看到娘娘的模样,这种感觉真好。
凌烟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她翻了个身,抬眸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陆诀。
这下是真被吓了一跳——
昨晚是约好一起看星星,可是,后来陆诀不是回去了吗。
哦,她这破记性,陆诀是说回去给她拿件厚实点的披风,上来的时候,她约莫着已经睡着了。
陆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就这样抱着一个女子一整晚,手臂不会觉得酸吗。
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睡着了,将她叫起来不就好了。
难道是为了哄她高兴?
不应该啊,哄人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非要搂着她睡一晚,还有这寡男寡女的待在一起一整晚,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这闲话定是没人说,毕竟没人看到。
可是,两人彼此心里清楚,相互搂着过了一夜,一般的男女能这样吗。
陆诀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喜欢她——
“娘娘,昨夜睡得可还好?”
“挺好的,不过,陆诀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让我回屋里睡。”
“奴才担心把娘娘叫醒了,第二觉不好睡。”
“这么体贴人啊。”
“当然,娘娘是奴才最重视的人。”
最重视的人,这话又是几个意思。
“娘娘,奴才带您下去。”
“哦,好。”
凌烟双手环绕着陆诀的颈根,她担心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陆诀如春风般笑了笑,娘娘这模样,当真是可爱。
两人飞身而下,还好旁边没人,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陆诀,以后别这么傻了,我挺沉的,搂了一晚上,手臂肯定是麻了。”
当凌烟说这话的时候,香儿正四处寻找着主子呢,转悠了一圈,当她找到主子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方才主子在说什么,陆总管了搂了一晚上娘娘,所以他们昨晚是在哪里过的夜。
不得了了,娘娘与阉奴,这场面也太刺激了吧。
若是以前,她是凌府的二小姐,陆诀是罪臣之后,那也只是将命兜着在一起,可是如今,两人地位悬殊,他们是随时都不想要自己小命了吗。
主子啊——
凌烟缓了缓神,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陆总管一句:“为娘娘犯傻,奴才心甘情愿。”
凌烟:……
狗男人,男狐狸精,她是彻底被打败了。
“娘娘,奴才今日要回司礼监办事,奴才会让裴安留在沁园,保护您的安全。”
“本宫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诺,另外,奴才近些日子会有些忙,也许不能时时见到娘娘,不过,娘娘可以让裴安传信给奴才。”
“好。”
会很忙啊,也是,那里可是司礼监,皇城的一大机构,当今皇上的心腹之地。
交代完,陆诀便离开了。
香儿端来洗脸水进屋,来给凌妃梳妆打扮。
关上屋门,屋里便只有凌妃与香儿两人。
“主子,香儿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便说吧,你也知道的,我从未将你当成婢女,而是将你当成了姐妹。”
“那香儿便直言了,您跟陆总管两人待了整整一夜的事情,香儿都知晓了,香儿觉得,您跟陆主管适可而止吧。”
“为何要适可而止。”
“这还要问为什么啊,您如今是皇妃,是皇上的女人,陆主管也是皇上的人,你俩儿这样,会遭人诟病的。”
“可我不喜欢皇上,更何况皇上就是个无情帝王,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不然上一世,她也不会在冷宫里,被大火烧死。
“可你俩儿这样,是在后宫玩火。”
“可我不怕。”
“一开始,我只以为主子你疯狂,哪里知道陆总管比您还要疯,明知他是奴才,主子您是娘娘,却还搂着您过了一夜。”
“言下之意,你觉得陆总管心里也是有我的。”
“这还不明显吗?”
这明显吗,凌烟也迷糊了,罢了她有些饿,梳妆完想用早膳。
——
司礼监
陆诀想要查清司礼监里的外部势力的眼线,得找到一个线索,如今,他却是什么头绪也没有。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淑妃又派人来传召。
如今,淑妃把持着整个后宫,她手上有权利,可以轻易决定一个妃嫔的命运,陆诀无奈之下,只好前来。
淑妃宫苑,柳妃前脚刚拜访完淑妃,后脚陆诀便前来了。
淑妃坐在木椅上,等待着少年的到来。
陆诀的眸光瞥了柳妃一眼,便留了个心眼儿。
他可是记得,凌妃刚入宫的时候,便有贵女将凌妃的左脸划破,并留下了伤疤,那人陆诀可是记得相当清楚,那是当今左相的女儿柳云秀。
只是后来,柳云秀被带入了司礼监,依照大商律法处置,怎么数月过去,她不仅没有被怎么样,反而当上了柳妃。
甚是蹊跷。
陆诀挪步而来,淑妃听到少年徐徐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陆诀到了。
“来人,给本宫沏茶。”
“诺。”
淑妃示意让陆诀坐下,随后,婢女们上茶,她赏了一杯茶给陆诀。
“娘娘,今日唤奴才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本宫思来想去,还是想将你调回淑妃宫里。”
“娘娘,这事还得禀告万岁爷,万岁爷应了,奴才才能前来。”
“罢了,又拿皇上来压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若是前几年,淑妃还有那个心思等司空旭,等他认真回头看她的那一天,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个耐心了。
既然司空旭无情,她只好废了帝王,独揽朝政。
日后,当一个把持朝政的太后,亦是不错。
只是眼下,她想迫切发展自己在朝中的势力,陆诀便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只可惜少年看不清局势,总觉得司空旭可靠。
“本宫很认真地同你说,若日后,本宫让你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掌印太监,你可愿追随本宫。”
“那便等到娘娘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同奴才说吧。”
淑妃垂眸,这少年,还真是油盐不进。
“罢了,本宫就是想吃西街口的芙蓉糕点了,今日你若有空,便给本宫买回来。”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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