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不好当，六界的折子往上递，处理完一个，就会有七八个顶上。
天帝不像之前那样好动，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月，脸上也无甚表情。有时间的时候，他会去东海上看日出，就像身边还坐着敖广一样。
“咦？这是谁啊？”两条小龙钻出水面。“娘亲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他也没有小船儿，怎么飘过来的？”
“过来。”天帝把声音放低，尽量不吓到两条小龙。
“你是谁？”其中一条小龙变成人身跑过来。
“你又是谁？”
“我是敖甲，他是敖乙。”小龙指着天帝手里的东西。
天帝觉得好玩，“谁给你们取的名字，莫不是要凑齐了天干地支。”
“自然是我爹爹取得。”敖甲嗅着什么，“你拿的是什么？这么香。”
天帝看着手里的果脯，递给小龙，“好吃的，给你吃。”
觉得可爱，又去摸它的龙角。
“不行。”敖甲往后躲，气的不轻，“你怎么能随便摸我的龙角呢。”
“不能摸吗？”天帝看一双小手拿走自己手心的果脯，“你都吃了我的东西，也不能摸吗。”
“不知羞，我们的龙角只有父母和妻子才能碰。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也要摸我哥哥的角。”
敖乙跑过来挡在敖甲前头，“不吃他的东西，还给他。”
“哈哈，这是谁告诉你们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又不是龙，知道这个做什么。”敖甲道。
“我们走吧，出来太久父王会担心的。”敖乙拉着哥哥就要走。
父王？天帝惊了一惊，“谁是你们父王？”
“父王自然就是父王喽。”
“你父王叫什么？”
“我父王是龙族之王，名唤敖广。”敖乙拉着人走远了，“你若是想拜见，需得递上拜帖。”
后面的话天帝没听清，太阳已经出来。
已经成婚了吗？为何自己一点不知道！捏了决入深海，敖广正盘在囚龙柱上，不知沉睡了多久。
熟悉的感觉让他睁开眼，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应该是要参拜的。不待敖广张嘴，一个结界罩下来，将一龙一人锁在里面。
“陛下大驾，未能恭迎。”敖广看着天帝，许久未见，他已变了不少。
“敖广……你成婚了？”天帝的声音有些颤抖，惊得敖广心呆了一瞬。
敖广不明白，这算是质问吗，苦笑道，“典礼简陋，未邀请陛下，万望恕罪。”
“你成婚了？你成婚了……”
天帝不知捏了什么决，竟强制敖广变了人身，手脚颈上仍缠着铁链。
“陛下……”许久不用人身，敖广有些不适应。
天帝站到他面前，挥手撤去了铁链，“敖广……你就一点儿不想我吗？”
“臣为陛下镇海底妖兽，自然也是时时刻刻为陛下着想。”
敖广觉得不对劲，想后退，被抓住手腕。不待挣脱，有东西含住了他的龙角。
“……不……”
捆仙绳缠上来，绑住他的手腕，“陛下……您在做什么！”
“你不是很清楚么。”尖牙轻咬着，面前的人不住后退，又被拉回来，“我也很清楚。”
“陛下，您……您住口。”
天帝不说话，又去舔另一个，“竟然是香的，真有趣。”
敖广要跑，被扑在地上，“若那时候你也多学几道龙族秘术，说不定能知道变回龙身的方法。”
“……不可，陛下，您醉了。”
天帝不听，也不停，抬手间便剥了他的上衣。胸口处的伤疤还在，护心麟也已经有了裂缝。手指拂过，身下人不住的颤抖。
“你们龙族叫这个是什么，交尾？”
敖广又气又恼，抬腿去踢，被捆仙绳拽住，“陛下，您自重。”
“敖广，你装什么。孩子都生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什么叫交尾。”天帝把人死死抱住，埋在他颈窝处，“你就丢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竟然成婚了，你好狠的心。”
“陛下可怜，难道我龙族就不可怜吗！”
天帝不说话，眼睛红红的，低头吻他的唇。血腥味很快漫出来，天帝不顾，仍死命亲吻。敖广松开牙齿，也咽了几口血沫。
“……如果……如果我是你的族人，你是不是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我。”天帝呢喃着，“可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恨我。”
“您没错。”
“又是这样，你又是这样。”一股强大的能量挤进识海，敖广疼的发抖。
天帝把人抱紧，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碰在一起，“朕没错，朕不过是惩戒，这是你龙族应该付出的代价。”
敖广没说话，任凭他侵蚀四肢百骸……
不属于自己的灵气充盈每一寸肌肤，染上特有的气味。
如果现在是龙身，它的每一枚鳞片都会张开来，在痛苦中快乐……
天帝特意学过，自然很懂如何双修。他拉着敖广，在识海中翻腾，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足迹。
直到日落，才终于停下。
敖广没动，他现在连一根指头都举不起来。
捆仙绳早已识趣的躲到结界外面，也绕上了囚龙柱。
“父王怎么不见了。”两条小龙绕来绕去，“这么甜，要给父王尝一尝。”
“哥哥，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坏人。”敖乙道，“他好像认识父王。”
“应该不会吧。”敖甲流着口水，“父王不在，我能再吃一个吗。”
“好吧，你再吃一个。”
……
“敖广，有人找你。”天帝趴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说话，“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滚。”敖广攒足力气，猛地推开身上的人，“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
“当然知道，我怕你镇不住海底妖兽，所以帮你提升提升境界。”天帝拿了衣服与他披上，又拿帕子擦他腿间，被踢了一脚。
“……”敖广穿好衣服站起来，“陛下也是这么教导天界之人的吗。”
“你就这么喜欢奚落我。”
“臣不敢。”敖广出不去结界，索性盘腿坐下。
“敖广，你……”天帝揪着衣领把人拉起来，“你为何成婚。”
“难道我龙族成婚，还要上秉天庭，请天帝过目吗。”敖广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陛下请回吧。”
“没发生过，好，没发生过！”天帝又堵上他的嘴，挣扎间，敖广尝到了眼泪的酸涩，不再反抗。
天帝亲完便走，也没撤掉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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